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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都沒接。
強偉至此清楚,齊默然不可能見他了,他想攤牌,可人家壓根不接招!
齊默然的確不肯見強偉。秘書請示的時候,他隨便應了一聲,讓秘書安排。等秘書走了,處理完手頭的事,他才問自己:為什麼要見他,還有這個必要嗎?
齊默然認為,他給強偉給足了臉,也給足了機會,再給,就顯得他太過無能了。
是的,無能,怕是包括週一粲等人,也要在這件事上笑話他。一個堂堂的省委副書記,一個大權在握的實力派人物,居然要屈從於一個下屬,真是笑談,笑談啊——
齊默然發出了一陣蒼涼的苦笑。
本來,紀委請示的時候,他是打算要批的,與其讓強偉這麼不痛不癢地牽著,不如讓紀委先把他查掉算了。反正那四十萬,強偉是真拿了,而且他也知道強偉用在了哪兒,只是他佯裝不知。後來又一想,拿掉一個強偉容易,要想真把河化那兩團火撲滅,還有一定難度。弄不好,會適得其反。莫不如先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自己去選擇。如果強偉能順順當當把河化那兩團已經燃起的火滅掉,不再跟他叫板,就讓他繼續幹,但是不能再在河陽幹了,齊默然已為他想好去處,將他跟餘書紅一道打發到檔案局去。他們不是很要好嗎,不是都愛折騰別人的舊事兒嗎,檔案局真是再適合不過。一個做局長,一個先委屈一下,做副局長。
沒想到,強偉不但不領情,不但不悔過自新,反而越發變本加厲。從他回來到現在,河陽那邊的電話就沒斷過,週一粲天天訴苦,說強偉表面上老實,背地裡仍在動手動腳,動得比以前更狠。宋老爺子也是一天一個電話,問他為什麼要順著強偉,為什麼不把強偉這根刺給拔了?他硬著頭皮說,再耐幾天吧,等他把河化收購的事了結掉,再拔也不遲。宋老爺子嘲笑他:“不遲?笑話,再耐下去,怕拔刺的就不是你,而是姓強的了。”
宋老爺子這句話,儘管說得很刺耳,但還是觸動了他。齊默然思來想去,決定拔這根刺。
咬著牙也得拔!
強偉,別怪我齊默然狠,是你太不識抬舉,太不知天高地厚。我如果不把你拔了,等你把河化的蓋子揭開,坐牢的,怕不是你強偉,而是我齊默然啊。
這晚,強偉坐在銀州賓館二號樓大廳等他的時候,他就在銀州賓館二號樓,不過不在強偉等的那一層,而在強偉的上面,五樓。他在這裡緊急召開會議,討論河陽班子調整的事。強偉等到夜深人靜,不見希望,悵然下樓時,他們的會議剛剛結束。齊默然讓別人先走,他將紀委的人留下,進一步討論對強偉採取措施的事。
這晚的空氣很冷,這一年的銀州,冷空氣來得比任何一年都早,強偉縮著身子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倒一口熱水喝,胡玫就撲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強偉接到省委辦公廳電話,要他火速回河陽,說齊副書記在河陽等他。
趕到河陽後,強偉並沒見著齊默然,等待他的,是紀委三個同志,還有省高檢反貪局局長。
強偉臉上掠過一層驚駭。
他被雙規了!
隨後,兩輛車離開河陽,帶著太多的未知,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強偉被帶到了哪兒。
這一天的河陽,真是鬧了一場大地震。就在人們陷在強偉被神秘帶走的驚駭中醒不過來時,更大的地震發生了。
省委組織部胡浩月帶著一干人,在省人大李副主任的陪同下,一併來到河陽。很快,河陽縣級以上幹部大會召開,胡浩月宣讀了省委對河陽班子調整的重大決定。
週一粲如願以償,被任命為市委書記兼市長。
陳木船這一次也美夢成真,終於成了河陽市委常委,市人大主任。
徐守仁傻眼了,許豔容驚呆了,就連喬國棟,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下午,喬國棟家來了兩個人,將他帶走。
訊息傳到省城,秦西嶽跌坐在沙發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個小時後,秦西嶽將電話打給張祥生,問他在哪,張祥生說還在江蘇,考察基層政權建設呢。
“你馬上回來,速度要快!”
“出了什麼事?”張祥生緊問。
“還能出什麼事,他終於洗牌了。”
電話裡突然沒了聲音,張祥生被這個訊息噎住了。
一週後,河陽市委作出決定,免去徐守仁公安局局長職務,調河陽人大法制委工作。
與此同時,東城區也作出決定,撤銷許豔容公安局局長職務,暫不安排。周濤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