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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拖了,對方完全是按雙方協定的工作預案開展工作的,我們沒有理由一拖再拖。”週一粲說。
“你再跟同志們商量商量,儘量把準備工作做充足點。”強偉只能這麼說。
週一粲別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強偉知道,這時間是齊默然定的,齊默然等於是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怎麼辦,籤還是不籤?
半個小時後,他將電話打給兒子,強逸凡在那邊說:“爸,你別老是催啊,這事調查起來真是很費勁的,我剛剛問過,最快也得在十天以後才能有訊息。”
“十天?我等不了!”
“爸,我理解你,但商業組織做事有商業組織的規則,不是你我說了算,你就再等等吧。”
等,哪兒都要他等,哪面都沒有他期望的那種速度!還有五天,他怎麼等!
五天一晃而過,除了許豔容這邊有新的突破外,其他幾條線,都在原地踏步。強偉被逼到了懸崖上。
許豔容也是受市公安局局長徐守仁之命,參與到河陽腐敗案的偵查中來的。這些日子,她幾乎把精力全用在了這上面,這次她算是不負厚望,找見了最關鍵的一個證人,當時負責到廣州宏遠公司考察裝置的原河化裝置改造辦公室主任王坤山。此人以前在河化很吃得開,他是老牌子大學生,裝置上很有一套,河化老總付國仁很器重他,在河化重大的裝置投資上,都由他拿主意,但自從河化從宏遠公司購了那套價值三千多萬的裝置後,他突然變得消沉,還沒等裝置全部安裝完,便以身體有病為由,提前辦了內退。這次調查,一開始他也被列入重點偵查物件,可惜他離開河陽已有三年之久,沒人知道這些年他在哪兒。許豔容費盡周折,終於從他當時的助手嘴裡,問得他的地址。其實他並沒走多遠,就在昌平市。王坤山辦了內退後,將河陽的房子賣了,在昌平買了一套房,啥也沒幹,躲在避風塘裡,潛心研究起八卦來。聽說他的卦術現在很是了得,已在昌平有了“香山居士”的美名。
許豔容上一次請昌平的相關領導還有鎳礦公司幾位老總,誠心想幫強偉解難,後來讓強偉堅決拒絕了。這一次,為了說服王坤山,她再次設宴,請了昌平相關人員,在他們的友好幫助下,王坤山終於道出了採購裝置的真相。
王坤山也是承受不住良心的譴責,或者說,做那件事,他也是被逼無奈,有不得已的苦衷。
河化購的,真是一套即將淘汰的舊裝置,只不過廣州人聰明,能將舊裝置弄得跟新的一模一樣。王坤山說,這裝置按實際價值算,最多也就五十萬元,河化當時是按該裝置的最新價格採購的。
至於廣州宏遠機械的幕後老闆是不是齊默然的兒子,王坤山也不得而知,他說,當年負責接待他的,是一位姓劉的老總。
不管怎樣,案件總算是有了新進展,而且有了王坤山的證詞,河化借採購裝置之名,非法轉移國有資產的罪名就能成立。強偉沒敢猶豫,抓起電話,就打給付國仁。他是想借付國仁這張牌,阻止住河化跟瑞特的簽約。
付國仁聽完,冷冷地道:“強書記,你做得太過了吧。”沒等強偉這邊有反應,他已掛了電話。
強偉思考良久,終於作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親自面見齊默然,跟他攤牌!
許豔容驚道:“這怎麼行,你這不是”許豔容一急,差點就說出“自投羅網”四個字。她已經知道強偉挪用四十萬安置費的事,只是還不知道具體緣由。
“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我必須得試!”說完,強偉帶上齊默然給他的那封信,還有許豔容剛剛交給他的調查資料,打電話讓司機在樓下等他。
見攔擋不住,許豔容情急地道:“我跟你一道去。”
“你去幹什麼,胡鬧!”強偉喝斥了一聲,丟下許豔容,毅然朝樓下走去。
車子很快駛出河陽,路上他跟齊默然的秘書通了電話,說自己有急事要跟齊副書記彙報,請秘書替他安排一下。秘書說齊副書記很忙,能不能安排見面,他還不能做主,得請示後才能答覆。秘書讓他等電話。快到省城時,秘書打來電話,告訴他見面的時間定在晚上九點,地點在銀州賓館二號樓貴賓室。強偉說了幾句感謝話,將電話掛了。到省城後他沒敢回家,知道胡玫正揣著一肚子火等他呢,他想等跟齊默然談完之後,再回家跟胡玫解釋。
沒想,這晚他在銀州賓館二號樓等到十二點多鐘,還是沒能見到齊默然。秘書手機關了,死活打不通。齊默然的倒是通著,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