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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粲的臉色很難看了,這些日子,週一粲的態度是很積極的,從水庫見面之後,她就很熱情地參與到了調研組的工作中,一點看不出有什麼情緒,更看不出有什麼不安。內心裡,她是巴不得調研組來的,無論調研組查出問題還是查不出問題,對她都有利。眼下她是河陽的受害者,受排擠者,調研組的到來,某種程度上就是給她撐腰。誰知調研組偏要把矛頭指向她,她能不激動?
“有內幕你就查啊,光發牢騷頂什麼用,如果調研組下來只是為了發牢騷,我看這次調研取消算了。”
週一粲這句話,確實有分量,不僅程工讓她說得結了舌,就連邊上坐著的周鐵山,也驚大了雙眼朝她望。週一粲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接著又道:“作為一市之長,我歡迎代表的監督與批評,作為一名代表,我又不贊成這種為發牢騷而發牢騷的批評。如果我們代表僅僅能把作用發揮到這個層次上,我看我們的監督就是一句空話。”
“你這是狡辯,說穿了還是怕監督!”程工過於激動了,讓週一粲一激,講話就更沒了分寸。
這天的秦西嶽不在這個會場,他負責召開另一個座談會,重點跟市縣兩級的代表探討司法公正中代表究竟能發揮哪些作用。接到電話,他匆匆趕了過來,進會場時正趕上程工發言,一聽就是發牢騷的口氣。秦西嶽趕忙制止:“座談會嘛,沒必要太激動,大家儘量溫和點。”
“我沒法溫和,這些年河陽在工程質量上出的問題還少嗎?為什麼一觸及敏感問題,就要遮遮掩掩?”
“老程,你是代表,不要老把自己當一個工程師,工程質量的問題,以後到工程質量的會上再說。”秦西嶽加重語氣道。
“我就要在這會上說,既然是人大代表,就更不該裝聾作啞。”
“老程!”秦西嶽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目光轉向週一粲,“工程質量的問題,以後再談,我再次提醒大家,今天參加會議的,是代表,不是局長、市長或者工程師,大家可以結合工作來談,但不要混淆了自己的身份。一粲代表,你接著說。”
“我有什麼可說的,既然你們是衝著我來的,那就來好了,我週一粲有這個心理準備。”
“一粲代表,你”
這晚,秦西嶽跟張祥生又坐在了一起,秦西嶽先是將白天程工跟週一粲之間的爭論大致說了說,又將他主持的那一組座談中發現的問題彙報了幾條。對這樣的座談,秦西嶽是不滿的,他沒隱瞞自己的態度:“這樣座談下去不是辦法,代表們的認識跟不上,座談會開成了牢騷會,我擔心越往下開,代表們情緒會越大。”
張祥生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其實這問題早就存在,並不是現在才暴露出來,只不過這次下來,河陽的怨聲高一點罷了。
“代表的認識一下兩下提不高,我們還是堅持著把座談會開下去。”張祥生說。
“繼續開下去,調研的方向就變了,不是發現問題,也不是循著問題去尋求解決方法,很有可能,會成為對河陽班子的聲討會、批判會。這樣一來,跟我們的本意就遠了。”
張祥生點頭,他承認秦西嶽說得有道理,但他沒秦西嶽那麼悲觀,他想了一會兒,說:“會還是要開,座談面可以適當放小一點,就算開成批判會,也不怕,這樣對他們幾個人的工作,還是有好處,關鍵要掌握好一條,就是不能激化矛盾,不論談什麼問題,我們的原則就是對事不對人。”秦西嶽沒有點頭,但也沒反對。不過從他的表情看,對這次調研,他已越來越不抱希望。他還是那個觀點,首先要解決的,是代表的思想認識問題,代表們總是停留在原來的水平上,這座談會怎麼開?總不能天天在會場上吵架吧?還有,個別代表把“代表”當成一種特權,甚至用它來達到攻擊別人的目的。
每個人都在反對腐敗,反對特權,每個人又都渴望自己的權力無限制地膨脹。
從張祥生那兒出來,秦西嶽又去找吳海教授,他想讓吳海教授給代表們統一統一思想,最起碼先把調研組的思想統一起來,孰料吳海教授這晚出去了,不在賓館。秦西嶽憂心忡忡回到房間,他在想,接下去的座談會,到底怎麼開?
第七章 黑幕驚顯(6)
座談會又開了兩天,情況非但不見好轉,相反,由於週一粲在會上接連不斷地向調研組出難題,弄得調研組很被動。週一粲抓住老奎和小奎的事不放,不斷向調研組施加壓力,她說:“既然是對執法環境做調研,就不能對發生在河陽的這兩起典型案件避而不談。作為代表,我們有權利知道,公檢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