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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
“啪!”
不是槍聲,我的腦神經也沒有宣告崩潰,只是帕夫琴科終於停止了對我的疏導。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
我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我的臉依然抵在貼腮板上,但沒有反應,搭在扳機上的中指垂了下來。我保持這個姿勢大約有五分鐘之久,這五分鐘,我在回憶我曾經的一切罪行,我不可能再矇騙死神了。雖然撒旦沒有取下我的性命,但取走了我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一次就夠殺死我了。
五分鐘後,我開始做困獸之鬥,垂死掙扎,我像一隻烏龜縮下了自己曾經昂揚的頭顱,死死地護住帕夫琴科,他已經死了,最後一口氣噴吐在了我手上的斷口上,我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流席捲全身,然後眼淚再次劃過鼻尖,我給了自己N個耳光,抱著帕夫琴科把他拖出這該死的地獄。
然後一切結束了。
第八十五章 過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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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曾無數次在我頭上降臨,為我的生活增添一份陰霾和恐懼。此刻,我彷彿永遠置身其中,無法自拔。
人死後要去哪裡?
是去天堂面見上帝?
還是下到硫火的地獄?
時間好像永遠不會過去,但我似乎已經在這茫茫黃土山地中行走了將近一天半了。
我取出水壺,灌了一口水,然後晃了晃水壺,把最後一口剩水倒在揹著的屍體上,屍體的名字叫庫洛夫斯基?帕夫琴科,一個不滿25歲的年輕人,至於他什麼時候過生日,我已經忘了,大概是今天把。我把屍體放在被烈日炙烤,滾燙的石頭上,看了看被塵土矇住蓋子的手錶。
兩根即將夭折的錶針歪歪斜斜的指著同一個方向:阿拉伯數字11。這玩意已經失去了作用,我一氣之下將軍表從手腕上撕扯下來,丟在一塊大石頭上摔得粉碎。
帕夫琴科的屍身已經愈漸腐爛,高溫再加上我在行路途中與敵人激烈的肉搏讓這個可憐的人死了都不能得到安生,我點上最後一根菸,抽了一口然後放在帕夫琴科的嘴裡,他的嘴動了一下,他活了?不,那只是我手的作用,我在自我安慰,極力把他調整到一個活人的狀態然後讓自己心安理得。
“你就像肚子裡的蛔蟲,死了也讓我不痛快。”菸捲慢慢燒灼著,燃燒著他的靈魂,不,我們的靈魂。
我噴出最後一團煙霧,然後揮動工兵鍬在堅硬的土地上掘開一個容得下一個人的大坑,然後輕輕把帕夫琴科的屍體放了進去。我點上最後一根菸,把它放在帕夫琴科的嘴上。
我垂下灌了鉛的雙手,坐在帕夫琴科的墓前,輕輕說道:“琴科,對不起,我沒能把你送到西伯利亞。對不起。”
“鈴鈴鈴”手機又響了起來,顯示屏上顯示這是第75個未接電話,我按掉手機,拋到空中,一槍擊碎,“我發誓,再也不會連累任何人,你說過,沒有人能拯救自己,我要把弟兄們送回家!”
香菸上的火星漸漸熄滅,一部分靈魂注入了我的體內。
第八十六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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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卡斯特,我們無法預測下一秒會出現什麼,你說那?”
“shit!我們不確定那小子已經死了!那個該死的黃皮猴子小隊長和他那一群該死的蠢豬手下!”
“冷靜費薩爾將軍還要我們見機行事。”
黑暗中,兩個男人從一棟小樓上下來,他們急促的交談,一個男人按動手中的汽車遙控器,樓下的一輛奧迪車發出一聲不愉快的響動。
一個男人上了車,另一個男人在車外打手機,距離車子大約有五米,這是個安全距離,不,應該是殺人的最佳距離,我把身子從黑暗中快速挪出,夜貓子似地出現在這小子的身後,一隻手堵住他的嘴,令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另一隻手在他後腦上輕輕一撥——“咔嚓”
“門賽?”車裡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從剛才的交談我聽得出他叫卡斯特。
車門開啟,卡斯特下了車,手中端著一支小巧的MP5K衝鋒槍,我拔出手槍,一個標準的規避動作閃到他的身前,然後用手槍的槍把猛擊他的後背,左手同時扼住他握槍的手腕,MP5K很快滑到了我的手裡。
我壓住他活蹦亂跳的雙手,把他丟到駕駛座,我用塑膠手銬把他的手腕和方向盤緊緊鎖在一起,然後開始審訊。
“費薩爾在那裡?”開門見山。
“我不知道!”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給手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