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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火閃的,馬上就要下雨了,你哥的谷還在田裡,也沒人幫他挑草頭,你也不起來幫幫他。”
彭澤林的心很痛,聽到母親這樣說,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自己回來是受傷養病的,好好的從來也沒有塌過一天的班,在外面沒日沒夜的幹活掙錢,為的不就是這個家麼?
手割傷後流了那麼多的血,醫生都說過:“要好藥好補品的補,最少也要補一到兩年,就那才能補回原來的大半體質”。現在才幾天,自己的親身母親就把自己當沒事人一樣的看待,著實讓自己寒心。
耳朵裡聽到的是母親的幽怨,想象著田間一捆捆的谷捆子,大哥家那難看的臉色,嘆息著,還是起了床。反正身體也不屬於自己,既然大家要拼,那就拼了它吧!
拿了衝擔,去到沖田,和他們一起一捆捆的打起,打上自己肩頭,儘管較之以前差了些許,畢竟還有一樣的身個,邁動一如既往的快步,一口氣跑到了稻場,卸下,聽到嫂子不知真心還是假意的客套,那一刻,彭澤林覺得所有人都是那麼的虛偽。
傷筋動骨一百天,甭說是一百天,連十天也不能安心休息了,任是鐵打的漢子,也管不著淚泉的翻湧,傷心的眼淚伴著汗水一起滾落,讓彭澤林又一次對這個決意豁去命去打拼的家,有了陌生感,覺得自己很傻,好像在為完全不屬於自己的人在奮鬥,沒人領情,沒人疼愛。
要知道,沒有復原的病人是絕對不能幹重活的,何況還在補療期間,又是挑草頭,這一次不理智的幫忙,會導致彭澤林一生的病痛,五十多歲的母親緣何不知這道理?
擔第三挑時,已經打上肩膀的草頭又從頭溜下,氣的彭澤林眼淚又不爭氣的流出來,強撐著重新打起,扳在肩上穩了幾秒,從邁開步子,已經沒有開始從容了,幾近虛脫的身子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奇'+'書'+'網,悠悠盪盪的行來,讓大哥看出了不妙,便叫老三停下,不再挑了。
回家後,母親問他咋這快就挑完了,他沒有回答。
被家庭遺棄的念頭引進存在腦海,多餘的自己一天不能帶給家庭效益,就一天沒有利用價值,這觀點籠罩在心頭,晚上也沒有起來吃飯。
母親沒有覺得她錯了,大哥曾經說她是“鐵嘴”,就是不會認輸的型別。不要您認輸,只要您心裡有點醒悟,臉上帶一抹抹歉意也好,哪怕愧疚一點點也行啊!被傷透心的彭澤林對母親算是徹底絕望了。
第二天也沒有起床吃飯。
到了晚上,也許是父親開解過,母親過來對他說起頭天的事情,沒有承認自己考慮不足,只是說,在那種情況下,起來幫忙挑草頭是應該的。聽著那些讓自己傷心的言語,彭澤林沒有搭茬,只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付出不值得了。
過多的體力超支,換來的是連續幾天的輸液,他母親不煩不燥,也沒有過多的緊張孩子的病情,看到目前漠視的表情,彭澤林愈發的心涼。
這天,彭澤林父親對他說,他的物件在楊明太家帶她哥的小孩,馬上都中秋了,問是不是該去接她來家玩幾天?
按照農村的習俗,物件後的每一個節日都要應酬女方的,自己一直在外,也就沒有按照慣例行那麼多禮節,現在既然回來了,人家也正好在本隊,不接她是說不過去的。
也沒咋打扮,去幹哥家見了女孩,說了封面的意思,人家也沒有拿糖,帶著她不到一歲的小侄兒,很大方的跟他回家。母親特意做了幾個菜,也算是招待第一次來家的未來的媳婦。
晚上,倆人說了一夜的話直到天亮,拿了母親準備的肉面筐子,騎車送她回了孃家,好歹也算是應付了一箇中秋節。
第十八章 結婚
十八結婚
彭澤林覺得在家待著無意思,也懶得顧及還沒有完全復原的身體,就告別父母去了鄭州工地。
工地上,粉刷工程進展了大半,一切工作也都很正常的進行著,忙碌的工作完全沖淡了回家後的不快,隨著在工地施工時間的推移,也漸漸忘記了老家還有一個物件時刻牽掛著自己。
這天,老闆彭信明從工地指揮部拿回來一封信,說是工長的,彭澤林還以為是二姐寫信回來要生活費的,拿到手一看,地址是羅山縣子路鄉孟靶村的,一想,才記得是自己女朋友家的地址,心裡才冒出曾經有這麼個人來。
信裡說老家今年重新調田,彭澤林父母想趁調田前把他們的婚事辦了,可以趁機分到媳婦的口糧田,就找到媒人叫問問女方的意思。她家人也沒有反對,彭澤林父母就叫他二哥去了女方,要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