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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彭澤林就離開家坐車先去了澀港二姐的學校,記得臨走時彭信明囑咐自己:“回去了別忙著答應會面,澀港的彭守謹姑奶讓你走她那裡走,她有話對你說,估計是想給你介紹物件的事。”
彭守謹是澀港高中的教師,和彭澤林二姐很好,對她也很照顧,當然也知道這個遠房弟弟為了姐姐上學自己下學打工的事蹟,原來送二姐上學的時候也見過她一面的。這次既然回來了,就順道來看看兩個二姐,也看看守謹二姐有啥話要對自己說。
得知彭澤林來了學校,守謹二姐早早的回了住室,做好了中飯,到了放學,便叫了彭月英過來一起吃中飯。飯後,二姐問了他回來的原因,也沒有多說什麼,根本就沒提臨回時彭信明猜測的話題,害彭澤林多餘操了半天心,要真的是守謹二姐要幫自己介紹物件,他還真的怕拂了她的好意,這下也就徹底放心了,沒有更好。
問了二姐學習的事,又囑咐她不要太省了,沒錢就早早的給自己寫信,可以向老闆預支工資寄到學校,不會耽誤姐姐上學的。姐弟幾個說了會兒話,也到了上課時間,彭澤林便告別了倆姐,坐車到信陽買車票連夜趕到工地,也沒有驚動什麼人。
次日,炊事員做好了飯,老闆吃飯時從知道彭澤林夜裡來的,安排好了工地幹活的人員,彭信明沒讓彭澤林去工地,留下他仔細詢問了回家會面的情況,當清楚了他心裡真實的不滿意時,直替他惋惜。埋怨彭澤林不把婚姻大事當回事,說他太過兒戲:“物件會面是應該非常慎重對待的問題,你咋就這麼草率啊?現在你就沒有高興勁,將來那麼遠的人生路你咋走完?”
看著一直很關心自己的老闆,想起他和自己聊天時知道的他的情況,一生不幸福的他不應該是自己最好的借鑑嗎?面對他的責問,彭澤林第一次覺得無語了。
十六物件
初次提親未允,再臨舅命唯尊。一載不及耍棄過,難怨家風陶燻。
原已封繭藏俊,難掰乾哥面尊。二續紅繩終不駁;只以定數早存。——西江月
彭澤林又轉向大哥、二哥,讓他們把贏的錢還給胡師傅,他們肯定不幹的啦。幾句言來語去的就把他激火了,提高了嗓門吆喝老大:“也不是我說你,你當老大的就這樣替我維持工地呀?本來我就不同意你們來牌的,現在弄成這樣,讓你把贏的錢掏出來你還不願意,要是你不想幹可以回家。”
彭守榮可不吃他老三的話,把自己的被子用床單包了,往身上一甩,背起來拉門就走,任他老二彭守國咋勸都不回頭(後來聽說他那夜跑到火車站附近的張從輝工地去了,說了一遍自己的委屈,第二天就回了老家)。
看見事情到了這般地步,老闆彭信明也覺得怪沒意思的,就對胡世才說自己替他墊的錢不要他還了,安心在工地幹活就是啦。總算安撫住了胡世才忐忑不安的心。
看到大哥惱怒的離去,彭澤林也沒去管他,只顧一個人生悶氣,心裡忿忿不平:真是一群成不了大事的傢伙!
一場鬧劇沒有影響了工地緊張的施工氛圍,連續施工、返工、再施工的幹了好幾次後,才算是勉強過了工地技術員的驗收。到了五月底,所有的粉刷師傅只要精心點大致都能粉出合格的牆面來。
對於彭信明這個老闆,彭澤林從來也沒有指望過他能給工地真正帶來什麼幫助,只是覺得他是自己來鄭州後不但接收自己落腳,還培養自己一步步成長,從心底感激老闆,所以也一如既往的幫他管理著工地。
看看工地粉牆的已經步入了正規,彭信明就回家了。彭澤林深知老闆的秉行,心道:“嘿嘿,老闆肯定又是與老家的哪位相好的約好了見面去啦”!
對於老闆的私生活,彭澤林算是很瞭解的啦;因為彭信明很喜歡他這個年齡小的三爺;也看出他可以實心實意地幫自己管理好工地;所以自己有什麼不便說與其他人聽的話都會告訴彭澤林的。
等老闆再來時,給彭澤林帶來了一封家信,內容與幾天前收到的電報是一樣,要彭澤林回家物件。當時管理人員不夠,加上工地忙也走不開,他便寫了封信寄回家,給父母說自己現在不想物件了,就沒有回去。現在又接到老闆帶過來的信,心裡還是不多想回去,也許是年前的定親、退親的陰影還沒有完全從心裡抹去。
彭信明見彭澤林還是沒有要回家的打算,便很認真的對他說:“三爺啊,這次你是一定得回去的,我臨來時你家大爺(已回家的大哥彭守榮)就說了你已經寫信說不想回去,你家老太(對高於自己三輩的男、女長輩的統稱)就氣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