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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感覺他以為自己是山村裡沒有出過遠門的老鱉,嚇唬嚇唬就會害怕的要命似的。
彭澤林很輕很輕地問:“段書記,你還有話沒說完嗎?”
也許是沒有料到自己的一番說教不但沒有嚇到他,他還很謙虛又平靜地問自己這樣的話題,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一樣的不舒服,卻又發不起來火。
“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解釋你們的這種瀆職行為。”
彭澤林會吃段書記那一套?
他不是見人就謙虛的人,更不是在囂張的人面前服軟的孬種,遇強則強,這就是個性的彭澤林!
“段書記,你既然說完了,我就請教你幾個問題。”
彭澤林倒不是很著急,雖然他還一直淋著雨,而段書記和李科長都是打著傘的。
段書記也不知道彭澤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沒有再發火,降了一點聲調問彭澤林要問題什麼問題。
“段書記,你是當過兵的嗎?”
在李科長的電話裡,彭澤林就知道了段書記火爆脾氣是從部隊裡帶回來的,他這樣平靜地問他,自然不是沒話找話,而是暴風雨前的短時寂靜而已。
彭澤林問道這個問題上,段書記自然是有值得驕傲的歷史啦,所有回答彭澤林的話也底氣十足。只是段書記自己這樣認為的罷了,彭澤林可沒有絲毫奉承他的意思。
“我服過役,這與我處理你們亂搞破壞有關係嗎?”
“段書記,你說我們是無法無天的人,我不知道你在部隊裡是不是也這樣口無遮攔的亂扣帽子?”
興許是壓根也沒有想到彭澤林感用這樣的口氣與他說話,段書記楞在了那兒沒有接茬。
“段書記,你剛才所說的話,一共犯了四次錯誤。”彭澤林一臉鄭重地看向段書記和李科長。
“第一、你說我們是‘拿著國家的錢糟蹋的不覺得心疼’,你有什麼權利說這種話?要知道:真正糟蹋國家錢的是你們三標,不是我們。如果建設時候你們能夠有能力幹好這一段的施工,會有這麼多的水毀等著我們來修嗎?”
段書記沒有回答,李科長裝著沒用心聽的樣子。
“第二、你說我們‘沒有王法’、‘無法無天’,作為公路局的一員,你就更沒有資格這樣說我們了。想你們三標這樣沒有高速公路施工經驗的單位竟然能中標幹高速公路的施工,請問你們哪裡來的王法?”
“第三、你說‘你們這種行為叫做破壞國家財產罪’,如果我們現在按照養護規範進行養護施工也叫破壞的話,那你們的這種濫竽充數、偷工減料等不負責任的施工造成國家財產的直接損失該是屬於什麼罪?”
李科長沒有料到彭澤林會說這樣露骨的話,害怕惹急了段書記,趕緊打岔,讓彭澤林就說該怎麼處理這些問題。
彭澤林可還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完呢!
“李科長別打岔,段書記既然想吧事情往大了整,我索性就圓了他的這個夢吧。”
彭澤林又接著上面的話茬繼續追問段書記:“第四、你問我該‘如何解釋你們的這種瀆職行為’,段書記,我怎麼瀆職啦?我作為一個施工單位的領導人,我有責任遵照業主的要求,嚴格按照《公路養護技術規範》進行規範施工,我哪裡來的瀆職罪?”
明知道段書記被自己氣的說不出來話,彭澤林也知道段書記根本也就沒有反駁自己的理由,抱著要一次打掉其囂張氣焰的想法,彭澤林並沒有就此放手的打算。
“段書記,你能告訴我:作為公路局的領導和管理人員,你有沒有瀆職?三標的那麼多領導有沒有瀆職?你們公路局乃至河南路橋,作為三標的中標單位,你們視合同檔案和業主的多次通知於不顧,一再不履行缺陷期的缺陷責任修復,你們到底犯了多少次瀆職罪?”
可能當過兵的人身體素質普遍都會強於常人,所以在彭澤林說完話的當時,並沒有出現過什麼要命的險情,不然120又有的慌了。
被噎的一句話噎回答不上來的段書記算是徹底的被彭澤林擊敗了,本來是興致沖沖地來,要想好生吧施工隊熊個夠本後,以後就不會在這樣大面積的修復水毀了,那樣不就替他們單位節省了大筆維修費用嗎?
誰知到了這裡,卻讓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施工單位的負責人頂了個不亦樂乎,差點提前去見馬克思他老人家了。縱然氣的差點閉氣,卻找不到一句反駁他的話來。
李科長看著事情大出了自己的意料,雖然心裡也感覺痛快,卻不能不站出來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