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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依據的。
出得房門,看見三哥和大哥在堂屋和二叔他們在說話,三哥就是那個拿算盤算賬還沒有彭澤林口算快的“彭守幫”,大哥則是一母同胞的大哥,名字叫“彭守榮”,才從湖北孝感鐵路上幹“清篩”活回家沒幾天的,聽說掙了好幾十塊錢,還給大嫂買了很紅很紅的大蘋果回來,分家門離家戶,雖然掙錢了,也買了水果,我們卻是隻能聽說,有眼福的還能看看,吃,是萬萬不可能的,為這,母親還罵過他“良心都叫狗吃了,不知道老孃十月懷胎、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辛苦”。罵歸罵,他吃還是歸他吃。
“老三,廣水三娘蓋新樓,叫我叫上你老大去給他幫一段忙,聽說你沒有再上學了,也好,早些下來出去闖闖,也能早些掙錢供應你姐上學,三娘那兒你去不去?”
三哥嘴裡的三娘就是彭澤林母親的妹妹,按輩分得叫三姨;三哥的三佬就是他爸的弟弟也是彭澤林的三姨夫,因為都姓彭,所以不能叫姨夫,所以就都叫三佬了。
聽說去廣水蓋樓房,應該可以乘機學習泥瓦活吧,他心裡這樣想,連上也就流露出立即就要飛去的表情來。
“我也去”。想著難忍的驕陽,半天移動不了的田頭,要去的念頭比不上學的決定還要堅決。
“5號早上打早去街上坐車去廣水,估計我回三孃的信也該到了”。三哥做出了出門赴廣水的時間決定,大哥也沒有異議,這事便這般定下來了。
無聊地重複著家裡、田間的正常交替,雖然無奈,卻也是自然的幹活。枯燥的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眼看快到了去廣水的時間了,一張通知書又在已經平靜的家庭鍁起了不算小的波瀾。
看著興致沖沖趕回家的二姐,笑臉接過女兒手中遞來的通知書,母親臉上久違的笑容異常燦爛,好像年輕了十歲。
“守家,你明天搞快點去學校,給你老師說好點,還是回去接著唸書”。
思想簡單的母親,沒有覺得兒子退學的決定是多麼的沉重,以為再轉學校去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似地。
“不去”。
簡潔的兩個字,讓他媽才露的笑臉隱下去了。“你姐姐的高中可以上了,你咋還不回去上初中?”
針刺的痛,讓姐姐升入高中的喜信也不能抹去那種無以言表的失落感,既然決定了離開學校,這輩子再也不會轉去的,心裡的決定好像是與誰賭氣似的“退學了再回去上丟人,幹啥我也不會回去的”。
兒子的決斷讓母親愴然,熟悉兒子性情的她也沒有了再能勸動兒子的言語,連父親陪著勸說的話都顯得是那麼的無力。
“守家,你還是回去接著上吧,老師還想著你呢”!
二姐也沒有怎麼生氣,說話的口氣也不是很緊迫,認死理牛也拉不回頭的弟弟,誰能勸得了?
無聲的反抗,一家子無奈的眼神,看向這昔日的驕傲,都變得如此的蒼白、無助,還帶有些許的憤慨。
“隨他去吧”,父親的話結束了彼此的尷尬,也給大家的希望敲下了破滅的定音。
第三章 坐車
三坐車
彭守榮帶著彭澤林趕到彭新鄉車站,彭守幫還沒有到,“這個傢伙比我還來的晚,早曉得就吃了早飯再來”,大哥這樣說著,就瞅向對面的供銷社食堂,“走,看看守章二哥那兒有啥吃的沒有”。
對於守章二哥,澤林太熟悉了,從三年級暑假賣菜開始,就一直與他打交道,二哥原來是公社食堂管伙食的,後來出來自己承包了供銷社的食堂單幹。每每看到澤林賣菜,就或多或少的買些,也是因為他賣的菜都是早上起來摘的,很新鮮。
農村街上賣菜,一般都是原來大集體的時候街道里那些“老滾街溝子”的混混,還有一些各個生產隊裡“好逸惡勞”的“光棍”最早一批出來混世界做買賣的。
他們也都是從各個菜園子裡頭天進的菜,晚上進行摻假、兌水後第二天老早地擺在自己固定的攤位上賣,那些攤位是彭澤林這類農村來賣菜的人群所不能涉及的,沒有他們橫啊。澤林與他們不同,農村孩子很勤快,老早起來摘菜,保持的蔬菜新鮮,街上的人什麼沒吃過,圖的就是一個水靈一個鮮啊!所以,他的菜一般都比那些“滾街溝子”型別的賣家要賣的快些。
時間久了,守章二哥還能幫他介紹頂替他進公社食堂管伙食的彭守利二哥給澤林認識,有時還帶個把私人食堂的菜買來照顧他這個自家兄弟的生意,再加上澤林的嘴很甜,一來二去的兩人就非常熟啦。“他那裡早上沒有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