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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筠不由驚訝,“是真的?”
“我對你的確是常常食言;可微服出巡之事;卻從來是說到做到。”很明顯,這話題讓鍾離燁心情愉悅;此刻開起了玩笑,“不相信的話,你就細細回想一番。”
虞紹筠輕笑,“不需回想,這話的確屬實。”
“此事不要聲張,在我動身前,更不能讓母后知曉。”
虞紹筠微一頷首,“這番話我只當沒聽過。”
“那就好。”鍾離燁悠然看向遠處,“已太久了,我們不曾攜手漫步宮廷,今日可有興致?”
“怎樣都無所謂。”
鍾離燁為她這樣的反應苦笑。作為皇后,她的確是該如此,何時都處變不驚;而作為他的女人,就未免冷漠涼薄了些。可這也是預料中事,是他傷人在先的,是他從來沒給過她足夠的支撐、依賴的餘地以及絕對的信任。
也許他此生都無法給她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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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葉昔昭聽說了鍾離燁微服出巡的事,一時心緒複雜,不知該作何反應。
如今細細想來,皇上在許多事情上,都是有意幫襯著虞紹筠。而皇上若是離開宮中,虞紹筠日後要面對的恐怕就是整個後宮。便是眼線再多,要防範的人卻太多,能應付得了麼?
虞紹衡看出她的擔心,溫聲安撫道:“別擔心。日後審時度勢即可,太后與秦家姐妹若因皇上離宮放開手腳,我們也不需再顧忌什麼。”
“倒也是這個理。”葉昔昭想到鍾離燁,便陷入了掙扎,“沒的跑出去做什麼?可是出去遊走一段時日,想來也是好事,否則,總這樣下去,也少不得會鑽了牛角尖。”這樣說著,心境就開朗了些,問道,“可曾說歸期?”
“起碼年節之後才回來。”虞紹衡漾出笑意,“說是要去拜訪幾位高僧——這一點,倒是與唐鴻笑不謀而合,區別只是佛家、道家。”
“那你說——”葉昔昭猜測道,“皇上有無可能出去找相助他的人?”話一出口便自行否定了,“他是要你的手下隨行,必然不會如此。”
虞紹衡開玩笑,“即便是真有這打算,由著他便是。他要反自己,誰能阻攔?”
葉昔昭忍不住笑出聲來。
翌日,天還未亮,沉星到了屏風外,恭聲稟道:“侯爺、夫人,奴婢打探到了些訊息:惠嬪近日曾命心腹離宮前去抓過幾味草藥,原本都不是鮮見之物,可是搭配在一起便是毒物,人長時服用,有性命之憂。”
葉昔昭與虞紹衡不由看向對方——鍾離燁中毒之事,已有眉目,可是僅憑這些,還不具備說服力。
豈料,沉星又道:“蕭大人得知奴婢動向後,昨夜索性尋了惠嬪直言相問。”
葉昔昭心生笑意。這種事也只有蕭旬做得出,便是不能透過察言觀色得出結論,也能敲山震虎,讓秦家緊張起來,人一緊張就容易出錯。
虞紹衡則吩咐道:“繼續說。”
沉星繼續道:“沒想到的是,惠嬪竟滿口承認,並且說說如果侯爺想知道來龍去脈,便要見她一面。這話讓蕭大人有些為難,吩咐奴婢來告知侯爺。”
其實這件事是遲早能夠查清楚的——已追尋到蛛絲馬跡,順藤摸瓜即可,不出幾日就能有個定論。但是——葉昔昭在想的是,皇上不知哪日就要微服出巡,那麼在他離宮之前,還是儘量將此事查清為好。捷徑擺在面前,且說不定會有意外所得,為何不要反倒繼續浪費人力物力與時間呢?
由此,葉昔昭建議虞紹衡:“不如你見一見惠嬪——有為難之處麼?”
“難處倒是沒有。”虞紹衡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那你就儘快安排下去。驗證她言語真假,總要比一步步去查更省時省力。”葉昔昭說完,起身披衣下地,轉去洗漱。有他安排,她就不需再為這件事浪費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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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正宮。
極輕微的腳步聲趨近時,虞紹筠便從夢中醒來。
她知道是鍾離燁。除了他,誰也不能不經人通稟便入寢殿。
她沒說話,只是隔著羅帳看著他趨近。
他沒有穿平日裡的明黃衣飾,一身暗沉玄黑錦袍。
他意態隨意,在羅帳外頓了頓腳步,這才撩開簾帳,坐到床邊。
虞紹筠疑惑地看著他。
鍾離燁語聲柔和:“睡不著,過來看看你。”
閒出來的病。虞紹筠扯了扯嘴角,腹誹著。見他並無離開的意思,又想著他就要離宮了,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