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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那稱呼,分明是之前打過交道的那些夫人小姐家的人,正趕上白果他們玩的一身狼狽,她與楊梅是還能見人,可不免被人說國公府御下不嚴、治家無方。
想到這裡白茯苓不由得自嘲一笑:什麼時候她也開始在意這些夠破的體面聲名了,真是見鬼,果然京城這地方就是討厭,她這麼一個有個性的大好女青年都被歪曲成這樣了。
外面那些玩瘋了的傢伙也很意外在這種地方竟然都有人找上門來,面面相覷,看見彼此那副“瘋魔”德行都覺得很是尷尬,楊梅最先反應過來,幾步從梅樹掩映間走出來,上前鎮定的斂衽為禮,客氣問道:“正是,請問尊駕是?”
小書童拉開車門跳下車,笑道:“我家公子姓夏,數日前曾與白小姐有一面之緣。”
說話之間,車上走下來一個一身穿石青鍛袍的青年公子,這個正是夏馨馨的兄長夏國勳。
夏國勳走到白茯苓車前一丈左右,停下腳步微微作揖行了一個平輩的見面禮,朗聲道:“夏國勳見過白小姐,冒昧之處,尚請見諒。”
真是冤家路窄,楊梅心中暗歎。不過這位夏公子態度十分平和,倒是沒有要找晦氣的模樣,不過京裡這些公子小姐們,能夠混的好的都是人精,沒幾分城府家裡都不敢放他們出門跟人打招呼,所以不管他是何種態度,楊梅都已心生警惕。
白茯苓壓根對他沒太多印象,原因很簡單,夏家兩兄妹長得太過晉通,對於她這種外貌協會的忠實會員,完全屬於過目即忘的型別。白果是知道她的,當先跑到馬車一側把這個夏國勳的資料簡單彙報了一遍。
這個夏國勳是夏閣老最得意的孫子,與夏馨馨一母同胞,兩榜進士出身,現在是清貴翰林學士一名,今年才剛過二十歲,如無意外二十年後估計就算當不成閣老也能成為知名大儒,好家世加上高學歷好前景,是京城裡的熱門金龜婿之一。他不像京裡那些世家公子那麼輕佻浪蕩,人品端方,一心做學問但又不至於死讀書,待人接物老到周成,京城裡提起他,就是大皇子黨的,也甚少會口出惡評的。
白茯苓撇撇嘴,心道:聽起來倒像是君子一名,不過就算如此,生在夏家也頗為倒黴,如果二皇子日後能當上皇帝還好,否則他的下場估計好不了。
白果一邊說話一邊飛快整了整玩鬧中弄得有些狼狽的衣裙髮髻,白茯苓對她做個鬼臉,一面也揚聲道:”夏公子客氣了。”
“日前小妹年少氣盛,多有冒犯,在下替她向白小姐致歉了。”夏國勳這話說來淡淡的,誰都聽得出來並無太多歉意。
白茯苓暗暗冷笑:“夏公子言重了。”
“當日小妹的丫鬟攜姑娘詩作到在下書房,稱找到一首好詩堪配在下新畫的雪映寒梅圖,請在下將詩作題寫在畫上,在下不疑有他,依言照辦,沒想到後來生出那一番風波,說來在下也該向姑娘致歉。”夏國勳這話不無替自己分辨之意。
事實也正如他所說,楊梅默寫詩句的那張紙上沒有署名,給了夏馨馨靈感,她當時就擔心白茯苓會不識趣當場鬧起來,所以靈機一動就讓丫鬟把那張紙帶到兄長處,到時有個萬一也可以憑著這幅畫做偽證。
沒想到白茯苓的戰鬥力完全超乎她想象,結果不但沒有成功翻案,反而把兄長也連累了。夏國勳後來見過她的慘況,也不忍再責怪她,但心裡不免覺得白茯苓欺人太甚。
白茯苓這種善於察言觀色的,又怎會聽不懂他話裡隱約的怒氣和不滿?
她想了想,乾脆也不裝淑女了,漠然道:“此事已過去,誰對誰錯也不必再提了。”
夏國勳沒想到他“低聲下氣”的道歉,對方竟一副不太願意接受的勉強態度,他本來心裡就對白茯苓有些怨怪,聞言更是心中有氣。
“白小姐聲名鵲起,自是不必再提舊事,可憐小妹她因為此事顏面掃地,又受父母長輩責難,已是一病不起!”
“哦?所以夏公子覺得這都是我的錯,特地來替夏小姐討回公道?”
夏國勳冷然道:“當日之事確實小妹有錯在先,可白小姐也無需咄咄逼人,非要趕盡殺絕。”
“我聽聞京里人人對夏公子讚不絕口,只道是人品端方,明事理識是非的謙謙君子,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夏公子說我咄咄逼人,為何不想想,夏小姐又是如何逼我的呢?那日如果她成功剽竊了詩作又反咬我一口說我誣陷她,今日聲名掃地無臉見人的就是我了,我可沒有夏小姐的家世背景,也沒有兄長為我討回公道。你也知道此事是夏小姐有錯在先,莫非你夏家人的顏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