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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也跟你走一趟。當年你爸走的時候,念念不忘地要我照看著你。我可是當著他老人家面前誓要看著你,你難道想讓老哥我給雷劈不成?
長生沒辦法,只能同意我留下。可我從他的神色裡也看得出來,那個地方縱使不是什麼陰司地府,也絕對不是什麼太平的地兒。我想想,還是得回趟家,萬一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也好叫我那小子知道他爸都幹什麼去了。
說到這裡,周德教授嘆了口氣道:“所以他在去之前回來了一趟,把這本筆記交給了我,並要求我如果他回不來,也要等到我18歲之後才能看。而他這一去,便真的回不來了。”
說著,喝了一口桂花酒,周德教授繼續說起他18歲後的事。馬小寶只是安靜的聽著,不時給周教授斟酒。老店昏黃的燈光,飄蕩著牛肉香的空氣裡,時光彷彿倒流,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一年。
那一年,周德18歲。
在生日的這天晚上,他小心翼翼地拿出老父留給他的日記,並在日記裡,他看到了724事件的開端。然而父親的記錄僅到此結束,至於當年他們去了哪裡調查,調查的結果又是什麼則毫無線索。
可18歲的周德,已經決定要弄清楚老父失蹤的原因。他循著老父的足跡,考上了清華大學的建築系專業,並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畢業後又進入了當時北京一家知名的建築公司工作,後來又成為了黨員,再被北京國家建築院吸納,成為一名院士。
而直到三十歲後,周德才有足夠的資格和人脈去調查當年父親失蹤一事。可那時周德調查起來仍然是困難重重,先這件事在當時他那個年代還屬於機密,知情的人都給下了禁口令,而相關檔案則被作為機密封鎖了起來。周德調查了三年,卻連一絲一毫的線索都找不到。
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下,一個人出現在周德的視野裡。
那個人叫陳來福,四川綿陽人,是一位退伍老兵。重要的是,他當年參加過724事件的調查小組,並且是該小組唯一還在人世的人!
幾經周折,周德在四川綿陽找到了陳來福。這個當年的武警戰士,如今已經是一個個體戶老闆。自從724事件之後,他就退伍返鄉做起了小生意。這十年來生意經營得還不錯,人周德找到相片看上去要福不少,但那雙眼睛神采同樣犀利。
找到陳來福後,周德開門見山地表明自己的身份。聽說是當年周院士的兒子,陳來福大為驚訝。而周德的到來,也讓這個退伍老兵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往事不堪回。
陳來福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和周德閒扯家常,最後請了周德吃一頓飯後,便客氣地把他打回去。周德為此很是鬱悶,可回到旅館的當天晚上,陳來福的小侄子就送了一封信過來。原來陳來福不方便當面和周德說起往事,只得將他所知道的寫在信上呈上給周德。
在陳來福的信,關於十年前那次行動大致是這麼寫的。
當時接到上級的命令,我所在的武警支隊合共三十餘人連夜趕往剛落成的司南學院。當時戰士們都挺納悶,這無端前往一個學校做什麼,而且更離譜的是,上級的命令裡表明這是一次最高規格的武裝行動。在我們當時來說,最高規格武裝行動可是以城市反暴鎮壓為假想情況,那是真正武裝到了牙齒。
來到學校之後,我們暫時交給了一個叫張長生的院子領導。這又是我們想不通的地方,那院子其實也就是個弱書生,上頭倒好,讓他管起我們這些兵來。但命令就是命令,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哪怕上頭讓一個瓜農領導我們,我們也認了。
接下來,事件事情則透著詭秘。我記得那天晚上,院士先生讓我們全員集結,並對我們說今晚要調查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竟然在學校裡,當時我們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即使他有命令,我們便應當全力執行。
接下來,在張院士的帶領下,我們從一個秘密入口進入了學校的排水管道。下到排水道我真正嚇了跳,要知道在十幾年前,經濟還不達,就算是北京這種大城市,排水道規格那叫一個差。可這學校的排水道簡直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宮,既寬且高。
我那時候就想,這麼大的管道拿來排生活汙水簡直是浪費,拿來排洪水還差不多。
不過當時這種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在張院士的帶領下,我們在迷宮一樣的排水道里轉了半天終於停了下來。張院士開啟一個暗門,門裡是一片漆黑的世界。從門內那個世界透過來的空氣是冰冷且潮溼,而且在那裡面,我們還聽到一兩聲短促的怪叫。
說到這裡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