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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入了其一間工人宿舍,我知道長生的臉色為什麼會這麼糟了。
當時為了分配工作,所有工人都分了班。我們所在的宿舍是三班,臨時宿舍裡住著大概五十多個工人。而我來到的時候,宿舍裡只剩下五十來具屍體。
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老李在內。我親眼看到他的屍體,他死了,可臉上的表情卻像在笑。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一個死人的笑,總之看到這張臉時,我整個腦袋轟的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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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集體失蹤(上)
三班五十來個工人集體死亡的案件讓人震驚,很快市裡就成立了專門的調查小組。長生和我也成為調查組的一員,還記得那天到市裡開會的時候,就在那個小房間裡,上級領導千般叮嚀,要我們的調查工作秘密進行,切忌張揚。而就我所知,當其時所有的訊息都已經被封鎖,知情的工人給控制起來並分批送回家鄉。至於學校的工程,則另外招了一批新的工人進來。
死了那麼多人,封鎖訊息以免造成恐慌是正常的做法。可上頭這套工作做得實在十來苛刻。在我看來那已經不是在防人,簡直就像在防鬼似的。
在遣送工人那天,我去給一個老鄉送行。就在火車站裡,他吸著煙,表情很僵。我這個老鄉算起來還得喊他一聲阿叔,當時看他默不坑聲,我就問他阿叔,那天晚上有沒聽到什麼動靜?幾十個人全部死了,不該一點動靜也沒鬧出來吧?
我那阿叔當時聽到這話,手一抖,煙掉了。然後他對我說,大侄子,別怪阿叔多嘴。把工作辭了吧,那學校太邪乎。
我追問他什麼事,他卻不肯告訴我。直到火車進站要檢票的時候,他才說那天晚上,他們宿舍和三班那些人捱得近,宿舍的工人都聽得很清楚,隔壁傳來女人的笑聲。開始他們還以為三班哪個工友有女性朋友來探班,可那已經大晚上了,工地應該早關了才對。而且那笑聲聽起來怪滲人的,於是有膽大的工友去他們三班宿舍外張望,可哪見到什麼女人,就有一張白袍子在宿舍裡飄啊飄的,笑聲就從那白袍子裡傳出來。
事後那工友回憶,那白袍子就像唱戲用的戲服。
鬧鬼啊大侄子,你也趕緊走吧。說完這句話,我阿叔上了火車,留下驚駭莫名的我。
要知道我們都是光榮的共產黨員,壓根就不信什麼鬼神。只是那幾十個人死得實在蹊蹺,至於死因,上頭則不肯多透露。我只知道隔天昨上防疫站的人來了,把屍體全拉走,也不知道被火化了還是給解剖。總之,這事透著詭異。但人死了,調查工作卻得繼續進行。
調查組由長生掛著隊長的名頭,我送完老鄉回到學校的時候,長生找我談話。談話的內容很讓我吃驚,也很讓我生氣。長生竟然要我退出調查小組,他這是看不起我還是咋滴?我和他理論,說咱哥倆雖不至於好到穿一條褲子,但也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的兄弟。我說你這是怎麼了,現在想一腳踢開老哥我單幹?
長生看著我嘆了口氣,說哥這事和你說不清楚。簡單的說,我們的調查工作可能會遇到危險。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實在不願拖累你。你聽我的,寫一份退組申請書給我,我立馬給你批了,你安心跟好接下來的工程就好。
我當時就笑了,我說長生啊長生,你哥我好歹也是一名共產黨員。哪有共產黨員遇上困難就打退堂鼓的道理,反正我不管什麼危不危險,這調查組我還要繼續呆下去。
當時我也是脾氣上來了,但更多的,我想趁著掛名這調查組的時候好好看看長生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長生見說我不過,也就作罷。在接下來的日子,學校工地裡來了很多武警,那陣勢簡直像保護央要人似的,卻只是守著一個工地。長生他沒日沒夜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調查組雖說開始調查,可我總覺得長生有意無意地避開我自己在幹。他把學校接下來的收尾工程交給了我,沒辦法,我只得跟好工程,暫時沒過他。
兩個月後,學校所有工程終於竣工,我也鬆了口氣,總算和上頭有個交待。
在學校落成慶典那天,我終於見到長生。他削瘦了許多,皺眉不展,似乎心裡藏著事。我問他他也不肯說,在慶典這天晚上,他把我找來。說後天要到一個地方做最後的調查,這是我最後退出的機會。我當然不答應,長生他嘆了口氣說大哥,那裡很危險。你知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嗎?咱這是要去陰司地府啊,你就別跟來了,算我求你。
我很生氣,說長生你一個共產黨員,淨說些封建迷信的話。什麼陰司地府,就算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