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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那麼多了,孩子的事兒往後再說吧,先把我這肚子藏起來最要緊,你還有九個月的時間想孩子怎麼來養,可這肚子卻是迫在眉睫了。”
耐心在流逝的時間中一點點消失殆盡,我忽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就這麼著吧,我今兒就啟程去別院兒,這是我能想出來最好的招兒了,到時候你也別攔著我!”說到做到,我喊了起來,“菊芳——幫我收拾東西,”
他無奈,“唉,你這人,都多大了,還是這麼不穩當。”
想想就覺得委屈,我提了袖子去抹眼淚兒,“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兒嗎?要不然我哪兒用得著這麼折騰!”
他把我圈在懷裡輕輕哄著我,“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你別哭啊,哭壞了對身子不好。”
“我這個人就是好哄,才會讓你這樣欺負!”我吸了吸鼻子,眼淚自然而然地就止住了,可是臨了,我還頗不解氣地感嘆了一句。
禁不住我的死纏爛打,允祹終是答應了我的決定,還親自動身把我送了過去,對外就稱十二福晉身體有恙,需要閉門靜養。我猶豫了半天后,決定帶上了菊芳同行,所以她是除了允祹和我之外唯一一個知道我已有孕的人,允祹提前命人將別院兒打掃好了,又從民間聘了幾個不知道我身份且經驗豐富的婦人伺候著,為了保險起見,連菊芳對我也是以夫人相稱。其實我本來想著就住到沈府也不錯,可是怕萬一被人發現了,再牽連到他們就不好了。
這別院兒我以前從來沒有到過,雖然偏遠了點兒,但是清靜的很,四周都被蒼天古樹所包圍,原本的碧綠因到了秋天而盡數染成金黃,偶爾一陣秋風拂過,便迴旋著帶起許多落葉翩然紛飛,遠遠看去,竟像是下了場雨一般。
允祹自送了我過來便賴著不走,在我奉若蚊蠅式的驅趕下,他仍然氣定神閒地在院子裡踱著步子,“從前怎沒發現這麼個好去處,讓你待在這裡,倒像是我在金屋藏嬌了。”
我冷笑一聲,“嗬,還金屋藏嬌呢,我都快成黃臉婆了,就算咱的臉皮再厚也禁不起您這麼誇呀,不恰如其分的讚美,只會讓人覺得你這個人十分的虛偽。”
他打趣道,“呵呵,誇你兩句都不高興了,看來我今後還是少說話的好,言多必失這道理,我今兒個算是領教了。”
我笑了笑,把他推出門外,“成了,您也甭跟我在這兒貧嘴,朝裡還一大堆事兒等著您呢,可不敢在我這兒瞎耽誤工夫。”
他的笑有些牽強,“這朝裡有半邊兒天都是老十三頂著呢,我去了也辦不了什麼事兒,充其量也只有給人添亂的份兒,還不如待在這兒陪著你來的輕巧。”
半邊天都是胤祥在頂著,他那個身子骨兒
我在心裡默默嘆口氣,湊過去給胤祹整了整衣領,“說是這麼說,可也得走個過場不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你什麼也不做,想錯兒都沒處找,自然也沒人挑你的毛病了。”
他介面,“那倒也是,我就只管在那兒戳著當擺設,白領了我的郡王俸祿來養活你就是。”
我抬手撣撣他肩上的落的灰,“快回去吧,再耗下去,沒得連擺設銀子都領不了來了。”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那我走了,你好生照顧自己。”
我失笑,“哎呦,瞧你這話兒說的,我還能虧著了自己不成嗎?您一個天子親封的郡王爺,可別這麼婆婆媽媽的,叫人笑話呢。”
看著德順伺候他上了馬,行得遠到再瞧不見的時候,我才回了屋,奈何腦子裡總蹦出這樣一行字兒——雍正八年五月初四離現在,竟只有七年了
既然允裪不能常來,也只有菊芳一人能陪著我說說話,可惜她也是個笨嘴拙舌的,通常只是我絮絮叨叨的講了一大通,她卻只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由於長時間地不到回應,這種唱獨角戲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受了忽略,便也悻悻地閉了嘴。
隨著月份兒漸大,允祹來看我的次數也是有增無減,我怕他這樣會太過引人注目,所以趕著每次他來,都得抱怨上好一陣子,可他對我說的話偏偏就聽不進去,當成耳旁風一般,才剛從左邊兒進了,立馬就得從右邊兒溜出來。
我正躺在炕上小憩,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肚子上動來動去,我憑著意識打下某人不安分的手,“做什麼呢?睡個覺也讓人不得安生!”
“嵐兒,你這肚子,我怎麼瞧著有些不對勁兒。”他的眉頭緊蹙,手在我小腹上仔細比劃著,“這尺寸是不是大了些?”
“那可能是我最近吃的比較多吧。”我打了個盹兒,為了避免干擾,極其艱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