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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八爺黨的打擊從現在便要開始了嗎?由此看來,雍正對八阿哥的賜封,也只不過是先禮後兵而已,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慶幸過允祹的置身事外,至少它讓我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時期,充滿了安全感。
雍正元年的時候,雍正開始冊封后宮,嫡福晉烏拉那拉氏為皇后,年羹堯之妹為年貴妃,李氏為齊妃,蘊秀為熹妃,弘晝生母耿氏為裕嬪,最先進府的宋氏為懋嬪。
一旦進了宮,我和蘊秀見面的機會就大大減小了,我和她都很明智地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在臨進宮的前一日,她特地來府上找我,我倆拉著手說了好一會子話,她才戀戀不捨地跟著雍正派來接她的宮人們走了。
李氏在雍正元年六月七日未時生下了允祹的第二女,在全府的人還未來得及為李氏沒個生兒子而惋惜的時候,那個可憐的孩子卻出生當月就去了。
允祹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大半天,出來的時候臉上已是雲淡風輕,不復一點兒喪女的悲痛神色。直到睡覺前,透過他對我做出的瘋狂行徑,我才看出這件事兒其實在他心頭並沒有過去,我於是默默地迎合著他的動作,讓他得以宣洩自己的情緒,按理說康熙殯天,允祹作為兒子應為他守孝三年,而這三年的孝期中,夫妻間是不能圓房的,可看著這樣一個傷痕累累的允祹,我又怎麼忍心用規矩來苛責他,唉,圓就圓吧,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沒有什麼後果,既然不會留下罪證,只要我們不說出去,又有誰會知道呢?
然而天不遂人願,由於多年的不孕,我已經快要忽略了這一點,然而直到我出現了一些諸如食慾大開以及嗜睡等等,疑似為懷孕的症狀時,才發現我一向準時的月信竟然延了三個月未至,我倆盼了十年的孩子,卻偏偏在這個最不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這樣的突發事件,弄得我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憂了。
唉,懷孕這事兒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啊,現在朝廷上正是動盪不安的時候,說白了,雍正就等著殺雞嚇猴、以一儆百呢?這時候誰要是撞到了槍口上,可就要自求多福了,這萬一有人被知道了,順便彈劾允祹一本,給他安個什麼孝期圓房、不敬皇考的罪名,那這全府上下就都要跟著我倆倒黴了。
允祹一下了朝回來,我便把他拉到床邊坐下,“王爺,我這兒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我,“你的訊息還能比本王靈通嗎?”
大概是懷了孕的關係,我顯得有些急躁,“哎呀,我沒心情跟你浪費時間,你快說吧,你想先聽哪個?”
他皺了皺眉頭,“那就先聽好訊息吧。”
我扯出一個笑臉來,“好訊息就是——我有喜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激動得快要把我抱起來,再拋到天上去,“嵐兒,太好了!你看我不是說過嗎,太醫一定會治好你的。我們終於又有孩子了!”
“哎哎哎,你先別忙著高興,還有一個壞訊息呢。”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可別忘了,現在是孝期。”
不出我所料,他聽完之後立即沉默下來,我伸出手去輕輕推了推他,“允祹,咱們該怎麼辦?我不想失去這個孩子,可是,也不想讓你揹負罵名。”
他用手撐著下巴深思,“唔,不是還沒顯懷嗎?你先彆著急,我來想想辦法。”
“好。”我躺在他的臂彎裡笑得開懷,不需要擔心什麼,因為一切有他。
龍鳳呈祥
入了十月,我的肚子稍稍顯出了一點兒輪廓,但幸好這時候的衣裳並不單薄,穿的厚實點兒遮一遮,不仔細看的話,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
我腦子裡精光一閃,趕忙向允祹提議,“誒,對了,我到京郊的別院兒去住吧,你隔上十天半個月的抽空來看看我就成了。”
“不行!”熟料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讓你一個女人跑到那麼老遠的地方去給我生孩子,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連妻子兒女都顧不了的酒囊飯袋?”
“這不是非常時期嗎?等這陣子避過了風頭就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全家老小的活路不比你的面子重要的多,我以前也不是沒生過,你沒必要太緊張!”,說到最後,不禁笑了出來,我怎麼覺得我自己越來越往逃避追查的超生游擊隊靠攏了。
他見我沒心沒肺地驟然發笑,沒好氣兒地瞪了我一眼,低下頭做沉思狀,“就算你去了別院兒,也順順當當把孩子生下來了,那這孩子怎麼辦,總不能交給別人去養吧?你還得容我好好合計合計。”
我嘆了口氣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