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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了。
許蟬兒感到又氣又惱,這個怪人是誰?他為什麼沒有一句正經話?他憑什麼對自己這樣無禮?
他和自己說話時,嘴角為什麼總掛著那樣的怪笑?難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那麼好笑嗎?
宮中一向嚴禁男子隨意出入,所有雜役基本都由太監包攬。修剪花草的事也不例外,是有太監專門負責的,什麼時候要用到花匠了?
他說這玉簪是他的,自己並不是全然不信。但是,若他說的屬實,他便是能自由出入皇宮了。而這樣的男人,除了皇帝,哪裡還有第二個?
正當許蟬兒百思不得其解時,從外面進來一個自己宮殿裡的小太監,手裡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布袋,笑嘻嘻地衝自己一路小跑過來。
“主子,這是賢親王讓我給您的,說是一包種子,讓您有閒的時候種著玩兒呢!”
許蟬兒奇道:“賢親王?哪個賢親王?”
“就是剛才從咱們春筱宮出去的那位啊,您沒遇著嗎?奇了,王爺說剛才還和主子您一起賞玉簪呢!”
許蟬兒霍然站起身來。
賢親王?這就是先帝最小的兄弟,那個傳說中荒誕不經,遊戲人生的賢親王?
難怪自己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穆笙的影子,也難怪他雖然亦年紀不大,卻能煞有介事地稱自己為小姑娘。
但是,不管怎樣——討厭的稱呼,討厭的賢親王!
[正文:第九章 寶妃的秘密]
黃昏時分,寒鴉聲聲。
許蟬兒忽然心裡悶得慌,一天下來,除了和宮女們的幾句簡單對話,她幾乎沒怎麼開過口。
於是索性丟下手中針線,將那做了一半的寒血臘梅圖的香囊放下,信步走出春筱宮。
自從進宮以後,有了重重宮牆的阻礙,自己似乎很少留意到自然的景色了。此時,抬頭望望被晚霞渲染得灰紅的天空,深吸一口氣,許蟬兒嗅到了些許寂寥的味道。
身邊雖然有貼身丫環碧雲的陪伴,但是一路走下來,許蟬兒仍覺得這條路上,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等到天色將晚,人也走得累了,聽到遙遙地,從御膳房裡傳來一聲傳膳的鐘響。
許蟬兒忽然想起寶妃,心念一動,對碧雲說:“你先回宮,我一個人走走。回去告訴他們,我今日的晚膳免了。”
碧雲應答著走了,許蟬兒信步向景玉宮的方向走去。
現在去,寶妃可能正在用膳。許蟬兒想了想,決定先在景玉宮周圍轉一轉。
走到西南邊宮牆的時候,卻看到轉角處,兩個太監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樣子,悄聲地交談著什麼。
許蟬兒沒有驚動那兩人,只是將身子往後退了退,盡力躲出這兩人的視線範圍。
雖然距離很近,但他們說話聲音太輕,她需要屏氣凝神,才能將這二人的談話聽個大概。
“娘娘這兩日身體不適,令小人傳話給大人,過兩天才能相見。”雖然看不見二人,但許蟬兒仍能判斷出,這是個太監的聲音,陰柔而沙啞。
“寶兒她怎麼了?”這個聲音卻低沉有力,只是聽起來十分焦急。
“大人放心,娘娘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小小的傷風感冒罷了。”
“沒事就好,那我便過兩天再來,這是給你的賞錢,娘娘那邊,還請你悉心照料。”
“大人哪裡話,照顧主子是我們奴才的職責。天色已晚,宮中恐怕要查夜了,大人請先回去吧!”
許蟬兒心中一驚,他們口中“寶兒”和“娘娘”,指的應該就是寶妃。
他們同樣身著太監服,但是那個低沉聲音的主人,顯然只是某個宮外人假扮的太監,為的只是混進宮來,和寶妃一見。
聽他對寶妃的稱呼那般親暱,這人跟寶妃關係絕對非比尋常。而且從他和那名太監的相熟程度來看,此人應該不是第一次秘密進宮了。
是家人?不像!如果是家人,身為宰相府的親眷,大可以趁白天正大光明地會見寶妃,用不著這般偷偷摸摸,假扮成太監,趁著天黑入宮。
如果不是家人,還會有誰肯冒著殺頭的危險,秘密潛入宮中?並且,一而再,再而三?
大致推想了一下,許蟬兒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雖然無意間發現了一個不該知道的秘密,許蟬兒卻並不想因此而取消探望寶妃的念頭。
寶妃顯然對許蟬兒的拜訪沒有準備,她剛用過晚膳,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來拜訪。雖然如此,仍然笑著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