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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至少自己能每天見上他兩三次,看見他的眉,眼,手,腳,身體,聞到他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
如果那天,沒有下毒的突然事件,她應該早已和他有過了肌膚之親,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女人了
許蟬兒心裡忽然有點恨,恨那個叫穆笙的男人。
為什麼一直不出現?他看她的眼神,明明是溫柔若水的啊。
等待的日子,閒適而悠長,但是許蟬兒並不覺得悶。她把自己安排得很忙。
宮中妃嬪無數,而皇上只有一個,他只可能出現在她們之中一個的住處。因此,絕大多數嬪妃都有大把的時間用來消遣。她們想出了很多打法時間的辦法:逗鳥,養狗,繡花,打牌,看戲,聽曲。
但是許蟬兒不,她忙著向懂音律的宮女學習彈琴,忙著練毛筆字,忙著四處找書看。
她天資聰穎,又加上用心,很快就令指導她的人們自愧不如了。
無事的時候,許蟬兒就專心致志地培育庭後小花園裡,那株碧綠的玉簪。澆點水,施點肥,修剪一下被蜂蟲咬破的葉子。
雖然不知道是誰養的,也許只是某個宮女隨意栽放在這裡的,但第一眼看到時,許蟬兒就喜歡上它了。
在她的悉心照顧下,那株玉簪長得健壯肥美,顏色也青翠欲滴。
晨曦裡,許蟬兒無聲地笑。只要假以時日,這株玉簪定會開出令世人驚歎的花來。
“好一個美麗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不算太遙遠。
許蟬兒倉促回眸,一個年輕男人倚靠在花園入口處,似笑非笑。
“——玉簪。”那男人接上了自己剛才沒說完的話,依舊含笑看著她。
許蟬兒微覺不快。只是,待她看清這個男人的面容,卻禁不住“啊”的一聲,輕叫出來。
這個男人的容貌裡,竟然影影綽綽有著穆笙的痕跡,仔細一看,似乎又沒有。
許蟬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掩住了口,臉上早已飛起紅霞。
自己難道想他想入魔了麼?
“怎麼,沒想到會在宮裡遇見男人?”那男人笑著走了過來,說話似乎毫無顧忌。
許蟬兒皺起眉頭,這個男人衣著不凡,長相也十分不賴,但是帶著一股吊兒郎當的神氣,令她感覺渾身不舒服。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花園裡?”許蟬兒扭回頭來,蹲下,拿著手中小鏟給玉簪培上一些新土。
“花匠,不可以嗎?”那男人竟然也蹲下,饒有興致地看著許蟬兒的舉動,離她只有半尺的距離。
“如果每個花匠都膽敢這樣跟主子講話的話,恐怕皇宮裡早已沒有花匠這個詞了。”許蟬兒冷冷回敬,並下逐客辭:“並且,我的花園裡,也不歡迎你這樣的花匠。”
那男人“哦”了一聲,好像覺得十分沒趣。
但是緊接著,他又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竟然直接將許蟬兒手裡的小鏟奪了過來,二話不說地開始刨那株玉簪花,嘴裡嘟噥道:“既然不受歡迎,那我只好加快動作了。”
如果換做別人,一定驚得站了起來,並質問:“你幹什麼!”
但是許蟬兒沒有,她連想也沒想,敏捷地將他手裡的鏟子重新又搶了回來。
沒什麼理由,維護自己的東西,這是本能。
許蟬兒皺著眉頭望著這個無理的男人,希望他能解釋自己的舉動。
“你這小姑娘很霸道,”被搶了工具的男人並不生氣,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許蟬兒,“這是我的東西,我想收回,不行嗎?”
許蟬兒伸出手,翻了翻玉簪的枝與葉:“是嗎?可是我沒有看見哪片葉子上寫了你的名字。”
這次輪到這個男人皺眉頭了,他用一種打量浮在水面上的石頭的目光,重新又將許蟬兒打量了一遍,揚起嘴角,笑道:“你不僅霸道,還很不講理。”
說罷,他拍拍衣服站起身來:“好吧,這株玉簪就讓給你。不過,我可能會因為想念它而時常來這裡探望——順便也來看看你,有趣的小姑娘。”
“叫我小姑娘,你很大嗎?”許蟬兒反問道,話剛出口,又立刻後悔了。這句話實在顯得太稚氣,她又何必理會這個古怪的男人?
那男人聽了,似乎費了很大的力氣來忍住笑,用一種古怪的表情望著仍然蹲在地上的許蟬兒,道:“如果我不大,你為什麼要用這種瞻仰的目光來看我?”
話剛說完,便爆發出一陣不可抑制的大笑,從剛才他出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