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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慕容木延也一聲長嘯,托起一柄勁弩直接瞄準了魯芝!
嚴世瞅著左右的情形,他那扣著勁弩的手指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正在這相持不下之際,孫謙從一旁將他的左肘突然往上一擋,把嚴世的勁弩撥得歪了開去!嚴世大驚,瞪著雙眼看向孫謙:“你你想幹什麼?”
孫謙坦然正視著他:“司馬太傅進宮欲與太后共商國是,我等怎可妄加阻截?擅阻元老大臣進宮謁見,罪在滅族啊!”
“你你”魯芝和嚴世驚呆了,“孫謙你瘋了嗎?”
孫謙卻全然不睬,轉身向曹府家丁們講道:“諸位兄弟——曹大將軍都不在府中,這等擅攻元老重臣之罪誰敢擔待得起?大家上有老、下有小,焉能妄自違法?且先都散去了吧!待大將軍自己返京回府之後再作處置吧!”
身為家丁首領的他這麼一說,那些曹府家丁自然是紛紛稱是,無不聽從,也不管嚴世在那裡大呼小叫地喝令,居然真的給司馬懿他們讓開了一條路來。
魯芝見狀,長嘆一聲:“孫謙!你誤了你家曹大將軍的大事了!”也不多話,轉身跳上一匹坐騎,便奪路倉促而逃。
就這樣,司馬懿在司馬師和死士衛兵們的護送之下,安然無恙地從曹爽府邸門前威風八面地闖了過去。
司馬師湊到車旁,向司馬懿稟道:“父親大人,您看要不要派人前去追殺魯芝?”
司馬懿瞧著魯芝這個老部下飛逃而去的背影,只輕輕答了一句:“曹家大廈將傾,豈是他魯芝之獨木可支?由他去吧!”
說完,他回過頭去一瞥,赫然見到孫謙站在曹府門前那座石獅之旁,正深深地遙望著自己。那目光,與四十年前青芙、青苹、司馬寅他們仰視著自己之時何其相似,溢滿了熱切與期盼、真摯與感佩!
那目光,讓司馬懿不知怎地胸口一熱,便似掉進了一粒火種一般,“騰”地燃起了當年那股“心繫蒼生,兼濟天下”的情懷!這,給他整個身心平添了無窮的助力與動力!他一下又彷彿回到了三四十年前那樣純淨而執著的心境,目光炯炯地平視著前方,直向自己理想的巔峰一往無前地攀登而去!
但是,在洛陽西坊這邊武庫的戰爭就比曹爽府門口更加激烈得多。
在武庫大門的那排鹿角柵欄掩體之內,丁謐和曹綬指揮著兩千親兵正在拼死抵擋著石苞、牛桓和八百龍騎天軍的猛烈進攻!
丁謐的府邸就挨在武庫附近,所以他在聽聞武庫遇襲訊息後的第一時間裡便趕到了曹綬那裡並肩指揮作戰。石苞、牛恆這支死士隊伍的猝然來襲,令他心底大驚:糟了!司馬氏果然不甘雌伏,終於猖狂反撲了!原來石苞這幾年銷聲匿跡、人間蒸發,是在替司馬家蓄養死士以藉機發動事變啊!但丁謐這時還沒料到是司馬懿父子共同聯手謀劃的,只道是司馬師一個人在作困獸之鬥,便對曹綬打氣說道:“不要怕!咱們只要挺到魯芝、嚴世、孫謙他們前來接應,萬事便可大定!司馬師單憑他手下一萬多禁軍攪不起什麼風浪來的!石苞他們來搶奪武庫,這就是證明他們實力不足而有些心虛,企圖攫取這庫中甲兵器械武裝糾合一些亡命之徒以作垂死之鬥耳!咱們不能讓他得逞!”
曹綬看到身邊親兵接二連三地中箭倒下,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丁大人——這些賊徒的身手好生厲害啊!咱們咱們還是見機暫避鋒芒吧。”
石苞一身甲冑,在武庫門外不斷地指揮著死士們衝殺而上。他朝著掩體裡面的丁、曹等人厲聲喝道:“丁謐、曹綬,快快出來束手就擒!我家太傅大人和中護軍大人已經趕赴皇宮九龍殿,奏明太后已罷免曹爽、重振朝綱!你們不要再負隅頑抗了!”
曹綬一聽,轉頭回顧丁謐,大驚失色:“司馬懿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嗎?他怎麼還能進宮”
“別聽他胡說!”丁謐心頭亦知不妙,但此刻豈是動搖軍心的時候?他抓起一把弩箭就朝外面射了出去:“石苞這是在恫嚇咱們哪!司馬懿就是沒有病死,又能如何?”
曹綬臉色慘白,戰戰兢兢地說道:“糟了!糟了!魯芝、嚴世、孫謙他們怎麼還不趕將過來?別是中途出了什麼事兒吧?”
丁謐瞪了這個外強中乾的虎賁中郎將一眼,只向旁邊的親兵們喝令道:“頂住!給我頂住!殺敵有功者,本大人重賞五百金!”
正在此刻,外面街道上乍然響起了一片清脆的馬蹄聲響,丁謐、曹綬初聽之下大喜過望,急忙向外面探頭一看,卻見是衛尉郭芝、大鴻臚何曾率著一批駐京外軍殺將過來!
那郭芝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