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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下都衝到了耳根,就差沒有“騰”地衝起來把劉禪拽回到御座上繼續傾聽他的陳奏了。他緊咬著牙關,雙手十指把地面上的磚縫摳得死緊死緊,只恨不能一頭把這滿腔羞憤撞碎在地板上!
“伯約!”費禕慌忙用手拍著他的肩頭,含淚哽咽而道,“你莫要著急!莫要著急!千萬莫要急壞了身子”
“費令君!我姜維是為我大漢的國運著急啊!此番若不乘隙伐魏援吳,以攻為守,我大漢日後之危局勢必日勝一日啊!”姜維仍是以頭觸地長跪不起,淚水卻從他的眼角滴落,打溼了地面。
費禕用拳頭在地板上重重地擂了幾下,終於他臉色一定,話聲一下變得剛硬起來:“這樣吧!姜將軍、王將軍,你們稍後就即刻快馬火速返回漢中、祁山,積極整備軍馬器械,隨時準備北伐關隴!禕與蔣大司馬則在朝中繼續聯絡文武群臣死死苦諫陛下,只要一拿到發兵之詔,禕便親自帶著它和所有糧草一齊趕到漢中、祁山與你們會面。”
“既是如此,平就和姜將軍在這裡多謝費令君您和蔣大司馬了!”王平一手去扶姜維,一手揩著滿臉的熱淚,幾乎是哭得一塌糊塗。
第5卷三國歸晉第42章曹爽威信驟減,司馬懿欲清內患第245節曹爽的潰敗
“什麼?司馬懿真的已經拿下了廬江郡、皖城,收復了揚州江北六百里疆域?”曹爽驚訝異常地盯著堂下那個前來告密的人,“這麼重大的勝利訊息,他為何卻掩著蓋著不肯公開上報?他為何做得這般詭秘?”
那個告密者慢慢從地下抬起頭來,赫然正是司馬懿的幕府秘書郎——虞松!可以說,幾乎誰都不會料到虞松竟然是曹爽一派埋設在司馬懿身邊的眼線!
鄧颺得意洋洋地看著虞松,眼縫裡都堆滿了笑意。當初他就是在司馬懿的招賢會上故意把與曹魏皇室有著世仇的邊讓外孫虞松推將出來以引起司馬懿的青睞和重用。而且,這樣做又不會招來司馬懿的猜疑。如今看來,自己這一步棋總算是走對了!虞松在關鍵時刻送來密報,令他們終於佔了這場戰局中的一著“先手”!
“真是怪了——司馬懿這次派你前來入京,既然不是為了向朝廷報送獲勝喜訊,那麼又是為了其他什麼目的呢?”丁謐用手摸著自己的臉腮,沉吟而問。
“啟稟大將軍,司馬太傅讓虞某此番悄悄潛回洛陽京城,是密令虞某帶口信給尚書檯司馬孚令君、度支尚書王觀、度支侍郎司馬昭,請他們在最快的時間裡籌措好三個月的糧草和軍械送往東翼前線。司馬太傅準備在奪得了廬江郡、皖城的基礎之上乘勝進擊,集中全力攻下偽吳留在揚州江北的最後一道屏障——東關!”虞鬆緩緩稟道。
“哎呀!如果司馬懿此番再將偽吳東關要塞一舉奪入掌中的話,他就算得上立下了蓋世之功了!”鄧颺訝然失聲叫道,“自前朝建安年間以來,皖城、東關一直是偽吳打入我大魏淮南的兩根‘毒牙’,連太祖武皇帝、張遼大將軍、曹休大司馬等在世時都沒能將它倆拔掉!然而司馬懿此番剛一出馬就一舉拿下了廬江、皖城,收復了揚州江北六百里疆域。這樣的風頭來得何等健猛!大將軍,您看”
“唔司馬懿這麼鬼鬼祟祟地讓虞君來找司馬孚、王觀、司馬昭籌措軍械糧草,同時又壓著奪下廬江、皖城的捷報不發,分明就是不想引起轟動以招來別人的掣肘與牽制。反過來看,丁某倒認為,他之所嚴防,正是我之所應猛攻!咱們就應該抓住他的這一點顧忌與‘軟肋’之處狠狠狙擊他,決不能讓他在淮南之役底定功成!”丁謐雙眉一斂,陰陰地說道。
曹爽一聽,暗暗心動:這個丁謐果然智略過人,一眼就洞察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看來,自己將他招入幕府實在是沒有選錯人!
何晏在那邊聽了,卻是不住地搖頭:“丁君,目前要想再在後方牽制司馬懿,真是談何容易?當今尚書檯的首席長官是他的親弟弟司馬孚,太尉滿寵是他的親家翁,度支尚書王觀是他的心腹愛將,度支侍郎司馬昭是他的親兒子。他們非要將軍械、糧食直往淮南戰線輸送過去,誰又阻攔得住?”
“這個就有請桓老前輩您來為咱們指點迷津吧!”丁謐並不與何晏直接辯論,而是“借力打力”,順手將一直坐在席末沉思不語的大司農桓範推到了前臺。
桓範靜靜地坐在榻席之上,他的目光越過室內眾人的頭頂遙遙射向了西邊的天際,許久許久方才深深嘆出一口氣來:“偽蜀自諸葛孔明去世之後,國中似是再無才智之士可以立本應變矣!如今司馬懿在東翼猛攻淮南,偽吳面臨江北要塞盡失之大劫——這表面上看起來固然是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