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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曹爽、何晏、鄧颺他們向石苞給出的價碼倒真是不低啊!封邑一千多戶的長平鄉侯爵位,官秩為從一品的司隸校尉要職,聽起來幾乎令本座都有些暗暗動心啊!”司馬昭唇角的笑意淡然如水,“不過,本座相信以石苞的忠誠貞固,絕不是他們用這些高官厚祿所能收買得了的。”
“唔,這倒也是。”鍾會偷偷地窺視著司馬昭的反應,不好直接從中挑撥,就又繞了一個圈子來講道:“不過,以鍾某之見,何晏、鄧颺他們的價碼越開越高,反過來說不定就會漸漸滋長起石苞的自命不凡之念來。連何晏、鄧颺他們都開出了鄉侯之爵、司隸校尉之位這樣的高價聘禮,你們總不會用太過低於這些價碼的待遇來對待石苞吧當初韓信不就是被項羽派出的武涉用一番虛誇妄推的驕縱之辭說得從此萌生了沾沾自得之意的嗎?”
司馬昭“嗯”了一聲,微一搖頭,肅然正視著鍾會:“話不能這麼說。我司馬家待他石苞究竟如何,恐怕他自己心底還是有數的。只要他眼下不辜負我司馬家,我司馬家日後也決不會虧待於他!”
鍾會聽了,假裝慨然而言:“司馬君此言當真是錚錚而鳴,可昭日月!他石苞日後若是負了您司馬家,必會遭到天譴神罰的!”
司馬昭對鍾會的話雖是那樣講著,但心底也隱隱為曹爽一派如此竭力拉攏石苞而有些擔心起來,一縷憂色不禁浮上了眉梢。
鍾會一心想要離間石苞與司馬氏的關係,從而藉機排除石苞這個自己將來奪權之路上潛在的勁敵,於是仍在一旁暗暗察言觀色,又款款進言道:“司馬君,說實話,對這些寒門人士,鍾某從心底裡是一向不太放心的。他們上無世傳家法約束,下無親戚朋友牽絆,孤身闖蕩四海,薄情寡義,見利則附,見害則避,始終不似我等名門之後根深源清,世代交好,情誼長久。當然,石苞君為人忠貞誠實,不在這樣寒門人士之列,可以另眼相待。但是,鍾某有請司馬君捫心自問,他日您司馬家與別家驟生意外之變,形勢千鈞一髮,他石苞憑什麼關係與您司馬家同舟共濟?他真的能始終如一、不離不棄地站在您司馬家一邊嗎?”
說到這裡,他抬起眼來緊盯著司馬昭,終於“圖窮匕見”地問道:“司馬君聽說過沈麗娘這個名字嗎?”
司馬昭沉吟著,緩緩地點了點頭:“這個女人,昭聽見過她的名字——她不就是石苞掛在嘴上嚷嚷著隔幾日後便要用大鑼大鼓、張燈結綵地迎進府中的那個愛妾嗎?”
“不錯。不過,她的來歷司馬君您清楚嗎?據會所知,這個沈麗娘其實是一個青樓女子,與何晏、鄧颺一向有染。何晏、鄧颺就是透過她在中間牽線搭橋一直和石苞眉來眼去,暗送款曲的。”鍾會的話聲始終是那麼陰冷而又凌厲,“反過來講,石苞是不是也有可能在藉著這個沈麗娘和何晏、鄧颺他們藕斷絲連,預留後路?他石苞真的是一心一意忠誠於您司馬家的話,本就應該效仿當年戰國名將吳起仕魯而殺齊妻以明其忠的義舉!”
司馬昭聽罷,腮邊肌肉猛地抽搐了兩下,默然不語。但他眼底深處卻有一縷冰芒疾掠而過,一閃即逝!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返。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隨著清婉悠揚的歌吟之聲,衣裙飄然的沈麗娘蓮步輕踏、藕臂輕揚,眸中笑意燦燦,在閣室之中宛若一朵彩蓮旋舞綻放。
靜靜地欣賞著她翩翩起舞的何晏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撫著案上的錦瑟,悠悠長嘆而道:“麗娘你這歌詞之中離別之意甚濃,看來你我確是緣分將盡了!‘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你今日真的要離開我了,我實是傷心得很!”
沈麗娘眸光流轉,卻見他只有傷心之語而毫無傷心之情,知他不過是捨不得自己的美色罷了,就盈盈答道:“‘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何大人,您今後還須善自保重啊!麗娘從此不能再侍奉您和鄧大人了,你們都要多加珍重啊!”
“唉這個石苞也真是固執!”何晏摔了那酒杯,恨恨而道,“虧得我與鄧颺那般執勤致意於他,他卻仍是一意要攜你而去!實在是不可理喻!難道他野心之大,竟連鄉侯之爵、司隸校尉也看不上眼?”
沈麗娘停了舞蹈,將那摔在木閣地板上的酒杯輕輕拾起,放回桌案上面,瞧著何晏淡然笑道:“先前當石苞君頭角未露之際,奴身也多次向何大人與鄧大人傾心力薦,您二人卻一直以中材常人而遇之;司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