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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月只有點頭,抬眼時看到白小玉站在一處,冷冷地看著她,她心裡驚跳了一下,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他。
史可法回到城樓急傳檄諸鎮發兵援救,又回書多爾袞,拒絕其中信中的勸降,字字堅決,不卑不亢,他想等來援兵與清軍殊死一搏,然,幾天下來,只有少數援兵前來。
戰事一觸即發,江彤月在史府待了多日,也不見史家父子回來,心裡實在擔心父母,與史冰清說了一下,準備回家一次。
城中再不現人來人往繁華景象,各家各戶關門閉戶,江彤月自轎中往外看,心裡只覺得淒涼,正在嘆息,轎子卻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是兩聲慘叫。
“出了什麼事?”江彤月自轎門往外看,只看到地上一大灘血,轎伕倒在地上,她大吃一驚,掀開轎門,卻見柴飛與罈子就在外面,柴飛手中的劍還滴著血,在轎伕的屍體上擦了一下才回鞘。
江彤月瞪大了眼,叫道:“你們想做什麼?”
柴飛不答她的,對罈子道:“扛上她,走了。”
罈子應了一聲,衝江彤月嘻嘻一笑,一把就將江彤月扛在肩上,江彤月曉他皮糙肉厚,也不留情,直接拳打腳踢,罈子任著她踢,口中道:“小娘子,主子說這幾天要打仗,帶你去安全一點的地方,你別鬧了,乖點。”
江彤月還要踢,旁邊的柴飛看不過去,一掌將江彤月劈暈,罈子急得直跺腳,道:“大哥,你打暈她作什麼,她身子弱得很,受不得的,你讓她踢就是了,根本不疼。”
柴飛冷下臉道:“少廢話,走了。”
江彤月很久才醒來,一起身脖子疼的厲害,又躺了回去。
“小姐,你醒了。”有人在喚她。
她睜開眼,卻是如硯。
她一喜,人又坐起來,抓住如硯的手,道:“如硯,你怎麼在這裡?”
如硯抿緊了唇似要哭,但生生忍住了,道:“我一直都在這裡,他們沒有殺我,小姐,我終於又見到您了?”
江彤月拍拍他的手,安慰了一下,摸著脖子往四周看了看:“這裡是哪裡?”並不是以前的小院,佈置要比小院精緻豪華的多,連她現在躺的床也大得出奇,一床的絲綿被又軟又幹淨。
“這是顧少爺另一個住處,他平時極少來,小姐,外面是要打了嗎?”
江彤月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似乎一觸即發,”她人掙扎著下床來,道,“他們人呢,罈子呢?”
“把你放在這裡就走了,說讓我照顧你。”如硯扶住她。
江彤月走到門邊,一推門,門沒有鎖,一院的亭臺樓閣,非常精緻,而門口有兩個黑衣人守著,看江彤月出來也不攔,直到江彤月快要走出院去,才用劍逼著將她逼回來,口中道:“主子說你可以在院裡自由走動,但不可出院去,敢出院,就殺了他。”他們指了指一旁的如硯。
果然是白小玉的作風,江彤月無奈的回到屋裡,坐在床上不講話。
“對不起小姐,我拖累你了。”如硯在一旁垂著頭道。
江彤月搖頭:“就算沒有你,他也有囚禁我的方法,”她的眉緊緊的皺著,看著院外道,“如硯,我覺得這個人做了天大的壞事,一些事情似乎全在他計劃之中,但我卻說不出他具體做了什麼,只是覺得他太危險,危險到會毀了這座城。”
“小姐?”
“我之前只是覺他不是個好人,但不至於會毀了一切,直到他替我定了出嫁的日子,還有,現在將在囚在此地,如硯,”江彤月的眼睛忽然止不住的流下來,“你說,他會不會是滿人?”
如硯在一旁大吃一驚:“小姐,你說什麼?”
“我不確定,但他一定不懷好心,”江彤月又站起來,“我一定要出去,雖然我說不出他做過什麼,也沒有證據,但我一定要去告訴史大人,就算他這次真殺了我,我也一定要去。”
是她太怯懦了,還是一直心懷僥倖?覺得這個人是壞人,但最多隻是為了錢財地位,但為什麼他要將成親的日子訂在初十,是早猜到這親結不成?會發生大事?若說這樣她還懷著僥倖,那之後慘死在柴飛刀下的轎伕呢?命如草芥,輕易就殺了,只是為了想將她囚在這裡,因為罈子說,要打仗,這裡安全。
他全想到了,全計劃到了,而自己的那份僥倖又是從何而來?是早猜到他危險,他可能會毀了一切,卻不願去想,也不敢去說,因史可法賞識她,史冰清鐵了心的要嫁他,她不想冒險打破這份和諧,或者說他寧願相信他還沒有那麼危險到可以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