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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的江彤月與如硯,問道,“那兩人上人是誰?”
李來亨看看江彤月道:“說是山賊的大當家,我看著像又不像,帶回來給義父判,我義父呢?”
那人道:“你前腳走,他後腳奉命帶兵出去了,估計明天回。”
“哦,”李來亨點了點頭,對手下吩咐道,“將這兩人關起來給些水和吃的,其他自山賊那裡拿來的東西一一記賬,給將軍過目。”
他說完就要跟著那個男人進去,忽然想到什麼,看了眼江彤月身上的衣服,笑了笑,沒說什麼,進去了。
江彤月和如硯兩人被關在一個小小的草房裡,裡面除了一堆稻草別無他物,江彤月已經早就顧不得乾不乾淨,直接在稻草上癱下來,將繡花鞋脫了,本來雪白的襪套上到處血跡點點。
如硯蹲下來替她脫襪套,道:“小姐,得快點脫下來,等幹了就會粘住傷口了。”
江彤月哪好意思讓他脫,畢竟如硯是男的,自己的腳露出來已經不好意思了,何況是讓人脫襪子,她縮回來自己脫,門外卻有人進來,卻是兩個女子,都只有十幾歲的樣子,一身短打,一樣都是粉紅色的,頭髮就是很簡單的兩條發辨,一樣用粉紅色的絲絹繫著,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
她們手裡拿著水和窩窩頭,其中一個看著江彤月身上的衣服,口氣嚴厲的說道:“老實點,把身上那件絲甲脫下來。”
江彤月拿了個窩窩頭就往嘴裡塞,狠咬了幾口,才口齒不清的說道:“拿些熱水來換。”她才不要身上的絲甲,拜它所賜,她今天才落到這種地步,只是腳實在疼的厲害,人也一身的汗汙,她和如硯都需要熱水,至少能泡個腳。
那女子見她竟然談條件,與旁邊的人對視一眼,怒道:“你這山賊頭子,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你還想要熱水,快,把絲甲脫下來,不然有你好看。”
江彤月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對著那件絲甲,道:“不給熱水,就劃破它。”江彤月此時又累又疲,為了一點熱水,也可以做出過激的事。
這絲甲是刀槍不入,那隻髮簪根本劃不壞它,那兩個女子不知道,頓時有些怕了,其中一個對另一個道:“不就是熱水,給她就是了。”
另一個有些不甘,她認準江彤月是山賊頭子,覺得實在討厭,但想想,還是妥協,對江彤月冷聲道:“等著。”
等熱水拿來,江凡月已經脫下了絲甲放在一邊,誰要那絲甲,她掬了點熱水在手中,將臉洗了一下,頓時暢快了。
兩人女子哼了一聲,拿了絲甲出去。
等到第二天時,一直沒有人找江彤月與如硯的麻煩,早飯並沒有人送來,想是沒得吃,於是就一直睡,直睡到快中午時,小屋的門被踢開,又是那兩個女子,一臉嚴厲的說道:“起來了,跟我們走。”
江彤月的腳休息了一晚,此時已經全完腫起來,那雙繡花鞋根本穿不進,如硯將自己的鞋子遞給她,道:“只是髒了些,小姐,你先穿上。”
江彤月想了想,男人露著腳總比女人好,於是穿上了,扶著牆勉強站起來,頓時覺得鑽心的疼,兩人腳上都是一腳的水泡,如硯也好不到哪裡去,卻還要來扶江彤月,兩人就這樣一跌一拐的往前走,一個穿著大鞋子,一個光著腳,兩人都是披頭散髮,衣衫襤褸,實在是有些狼狽,江彤月卻笑起來,道:“早知道這樣赴死,不如一早就死在揚州了。”
如硯不說話,扶著江彤月的手緊了緊,走了一段才道:“不管是死是活,小姐,我都會陪著你的。”
此時此刻聽到這樣的話,江彤月的眼眶差點就溼了,勉強穩住聲音,道“不,既然說不清,那我認罪,替你證明清白,你忘了大順軍隊入京,你替他們做的內應,忠貞營是李自成的餘部,你那些事都說出來,他們會相信你的。”
“但聯絡我的人早就死了,大順軍也就剩下這些人,沒有人會知道我是誰,他們不會相信我,不然我也可以替小姐證明清白。”
“不是我們救過一個叫李過的人?”江彤月忽然想起來,道。
她正說著,兩人已經被帶進了一個大廳,廳裡的匾上寫著“忠貞廳”三個字,昨天的李來亨和那個三十幾歲的男人坐在一邊,中間坐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一身黑色袍子,一對劍眉斜飛入鬢,雙眼黑白分明,鼻子高挺,看上去俊逸非常,卻偏偏有些慵懶,眯著眼看著進來的兩人,等看清兩人時,表情忽然一怔,隨即揚唇笑起來。
江彤月只覺得那個人的一雙眼似乎哪裡見過,卻想不起是哪裡,旁邊的兩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