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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一怔,疑惑的看著江彤月,卻終是咬咬牙道:“行。”
戲院的後臺遠沒有前臺風光,戲服掛得到處皆是,偶爾有脫了戲服只著裡衣的戲子經過,看到江彤月,一臉好奇,她狠狠地瞪回去,用袖子遮住大半張臉,衝那戲子道:“白小玉在哪兒?”
白小玉可是個名角兒,試衣間是單獨用的,江彤月遮著臉,揪著那團絲絹走進去,屋裡沒人,方才臺上的戲袍,頭上的花簪在梳妝檯上扔了一桌,一股脂粉味撲面而來。
“不男不女的戲子,冰清何以這般迷?真是費解,”她撿了朵珠花放在自己的鬢間,對著鏡子,看到鏡中的自己眉目如黛,面板吹彈欲破,雙唇淡粉,如畫中人一般的美麗,卻是哼了哼,再美說不定也要嫁給六十歲的老頭,心中不由忿忿,叫道,“白小玉,在不在,快出來。”聲音哪還是方才那般嬌弱。
她話音剛落,腰上一緊,鏡子中一張人臉自她身後探出來,她大吃一驚,就要叫出聲,卻被那人的另一隻手捂住了嘴。
“叫小玉我何事?”那聲音淺淺淡淡帶著戲謔,說話時吐出的氣噴在江彤月的頸後,惹來一片酥麻。
江彤月反應極快,一抬腳狠狠地對著那人的腳踩下去,雙手抓住捂著她嘴的手,毫不含糊的咬了下去。
“疼!”那人悶哼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撞在後面掛衣服的架子上,樣子有些狼狽。
江彤月這才看清那人的長相,頭髮散著,上身未著寸縷,一張臉似笑非笑,卻英俊非常,鼻子高挺,雙眼如墨,灼灼地看著她。
“好看嗎?”看到江彤月盯著他目不轉睛,他竟然挺了挺光裸的胸,衝她挑了挑眉。
江彤月這才反應過來,“呀”的一聲尖叫,慌忙捂住眼,叫道:“你這登徒子,快穿上衣服。”
那人笑出聲,不慌不忙的隨手抓了件戲服穿在身上,卻是件紅色的女戲服,穿在他身上說不出的妖美,他大喇喇地在椅子上一坐,才道:“可以拿開手了。”
江彤月的臉緋紅,卻不知她這樣的嬌羞懊惱美的有多麼驚天動地,那人看在眼中臉上的戲謔頓時一斂,眼神變得深沉,卻仍是笑道:“你找白小玉何事?”
江彤月竟然不敢直視他,並不是羞澀,而是眼前穿紅色女戲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簡直妖氣沖天,她半晌才敢抬起頭,看著他道:“你是白小玉?”
“不然呢?”
“我有東西給你。”
“何物?”
“這個,”江彤月將手中的絲絹直接扔在他身上,“一個姑娘的心意,你可要收藏著。”
“你的?”白小玉揚了揚眉。
“不是。”江彤月搖頭,直接轉身就走。
“可惜,”江彤月人未到門口,只覺眼前一花,一團紅影已經飄了過來,還未來得及反應,下巴已經被人扣住,“可惜,我看了你後,卻是對別的姑娘再也不感興趣了。”說著唇直接壓下來,對著江彤月親吻下去。
他知道她會掙扎,將她的頭扣著動彈不得,只能任他胡為,雙手被他另一隻手抓住,人被頂上牆上,她穿的衣裙只適合輕移蓮步,根本沒辦法抬腿踢他,那吻吻得漫長,白小玉足足吻到過隱才放開她。
她眼中含淚,咬牙狠狠瞪他,他笑,拇指蓋在她的唇沿緩緩的移過,口中道:“真甜。”
“甜你個鬼。”
沒想到的,江彤月一口口水直接吐在白小玉臉上。
☆、白小玉
時至年末。
局勢越發吃緊,城中有人傳,大順被清軍擊潰,李自成先後丟失北京和西安,退往湖北,眼看清軍沒有後患可以直取江南一隅。
城中難免人心惶惶,但更多人心懷僥倖,認為清軍不會真的打來,於是這揚州城中仍是一派和諧,歌舞不斷。
江彤月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帶著母親準備的禮物往史府做客。
江家從商,在揚州城中勉強算是大戶,世人輕商重官,區區一個小商人家的小妾之女,在官家人眼中實在算不得什麼,所以所謂做客,不過是以閨中好友的身份與史冰清這個認識不過兩月的朋友在閨房裡談談詩畫,做做女紅,並不會驚動主人,吃幾塊糕點就可以告辭離開了。
果真是吃了幾塊糕點,彈了幾首曲,江彤月卻不急著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就催史冰清帶她在府裡逛逛,可能還能碰巧遇見史德威。
史冰清並不太樂意,現在她們是在內府,別看此處清靜安詳,外府卻是忙亂不堪,近日局勢吃緊,信使往來,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