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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道:“不要輕舉妄動,那些強盜就快過來了,驚著他們,可就伏擊不成嘍。”
鬱連城一口牙咬得蹦蹦響,他慢慢提起銀戟,直愣愣指向季搖光:“你等著,收拾了胡人再收拾你。燃雪師不見血不罷休,季搖光,你最好不要太弱。”
季搖光瞥了一眼連城帝的兵器,那伶牙俐齒在帝王之怒面前半點不打折扣,像極了她爺爺:“千古兇器,果然名不虛傳。話說回來,陛下的肝火真旺,嘖嘖,這天乾物燥的,令人不知所措啊。”
話音剛落,她就拉著馬韁退了幾步,倒是真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十分言行一致。
鬱連城幾欲暴走。
就在這時,胡人隊伍開始進入禁衛軍的伏擊範圍內。
季搖光極其緩慢地抖開了那掛佈滿倒鉤的長鞭。
這個女的就是條毒蛇,令人討厭。鬱連城嫌惡地看了一眼那條鞭子,在心裡做出如是判斷。她試圖激怒我,想讓我亂了分寸,好贏了我讓我丟面子。哼,我才不上當呢!
這真是冤枉季搖光了,在她眼裡,十四歲的鬱連城同蒼蒼一樣,都歸屬於可愛好玩的小東西一類,存在的意義之一就是給她充當開心果啊!
不過話說回來,鬱連城實在是算不上一粒稱職的開心果,他更像一顆杏仁,而且是那種不能吃的苦杏仁。
並肩作戰
二百多胡人全進入伏擊圈的那一霎,鬱連城立即下令圍剿,與此同時身先士卒衝了出去,手中的燃雪師一遞就挑了一名胡人紮起來,那熟練程度,跟搖光城烤肉串的維族師父有一拼。
季搖光暗自撇撇嘴:真是小煞星,傳聞一點兒沒錯,果然人不可貌相!
連城帝帶來的禁衛軍見陛下衝殺在第一線,哪敢不盡力?拿刀拿劍的都卯足了勁兒揮著手裡的兵器拼殺,射箭的則在外圍盡職盡責地放冷箭,胡人雖然兇悍,但對上戰神身邊這一群精英侍衛,也很是吃不消,又兼突然遇襲,不由大是狼狽。
季搖光打著馬慢慢在弓箭手後方溜達,面無表情看著眼前這一場廝殺,彷彿閒庭信步一般,將與鬱連城的賭約忘個乾淨。
不過片刻,二百多的胡人就折損了一小半,剩下的一百來人也多多少少都掛了彩,鬱連城這一方的傷亡則比較輕。
然而,在開始的順利突襲過後,戰鬥開始膠著起來。
這些鬍匪以匈奴人居多,另有一些突厥人和蒙古人,都是能征善戰的騎兵。他們不像中原士兵那樣靠盾牌掩護自己,而是穿著輕便堅固的盔甲,靈活又不失強悍。戰鬥時間越長,他們在體力上就越佔優勢。
這隊流匪的首領尤其勇猛,折損的禁衛軍十個裡頭有五個都傷在他手下,鬱連城興致大發,揮著燃雪師就同他纏鬥起來,難分難解地持續了下去。
這個人馬上功夫不錯,又比小皇帝大了幾歲,未必會落了下風。季搖光一邊看一邊下定論。
這時,鬱連城冷笑道:“你可是蘇哈旗的第一勇士少布?”
名叫少布的那人厲聲道:“暴君!我要殺了你為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報仇!”
鬱連城聲音更冷:“你們這些畜生在明域邊疆劫掠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刀下的亡魂也是有兄弟姐妹的?”
少布大喝道:“漢人狡詐!該死!”一邊罵一邊揮著大刀往鬱連城腿上劈。
燃雪師擋住了那來勢凌厲的一刀,交鋒之際,火花四濺。
季搖光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果然這些民族仇恨,什麼時候都是夾纏不清地說不明白。
漸漸地,胡人人數驟減到了九十左右,不過此時剩下的這些人都如不知疲倦不怕疼痛的機器一般,個個殺紅了眼,禁衛軍這邊折損也頗是不輕,到後來羽箭用完了,弓箭手也提著刀槍加入戰鬥。
季搖光緩緩抖著鞭子接近包圍圈,忽然間手臂揚起,一鞭子抽在一個胡人的脖子上,那人的坐騎長嘶一聲,甩下了背上試圖突圍的騎手,落馬的倒黴鬼瞬間被廝殺的塵土湮滅。
就這樣,她並不太靠近戰圈,與那一團瀰漫著血霧的塵沙始終保持著一個奇妙而曖昧的距離,每當有胡人快要衝出禁衛軍包圍圈逃生時,都被一支細細的佈滿鉤刺的鞭子拉下地獄。
戰圈裡的胡人這才注意到了外面那個揮著長鞭的維族女郎,有人聲嘶力竭地嚷嚷著一些古怪的話,季搖光懂一點匈奴語,聽出來他們稱她魔女。她低頭看看手中的皮鞭,暗暗自嘲這兵器確實有點邪惡,不過在瞥見一個胡人衝出戰圈時,剛剛被主人賦予了邪惡含義的鞭子還是毫不猶豫地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