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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往日,再不能像以前那般沒規矩了。”
謝木蘭笑道:“搬出我娘來壓我,你膽子不小哇!”
桔子趕緊狗腿著請罪:“陛下饒命,小人不敢,只是要再像以前那樣放肆,只怕以後不能長伴陛下左右。”
謝木蘭揉了揉太陽穴,懶洋洋道:“得了,除了我,誰敢動你,少在這裡叫屈!說起我娘,嗯,曹家那些雜碎如今怎樣了?”
桔子笑嘻嘻道:“陛下果然英明!當初在棋仙關殺了曹維潔,曹家立刻樹倒猢猻散。昔日那些巴著這棵大樹乘涼的,也各自找了別的出路,臨離了還不忘回頭踩曹家兩腳。後宮中那些曹家妃嬪,都惶惶不可終日,哭求著想要面聖的,都被咱們的人攔下來喂頓板子。待知道太上皇禪位給陛下您的事,那些女眷昏死過去不知幾多。前皇后曹淑婉先是驚,再是怒,還想在後宮掀起點風浪,自然是被太后娘娘乾脆利落收拾了。有太后娘娘坐鎮皇宮,陛下您就放心吧。”
謝木蘭冷笑一聲:“曹家那母狗現在如何了?”
桔子笑道:“太后娘娘恩典,饒了她惑亂後宮的死罪,將她安置到了司苑。”
謝木蘭長眉一軒:“哦?那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桔子陪著笑起來。
司苑是以前曹皇后專門懲處妃嬪的地方,處罰的方法就是讓那些嬌滴滴的美人為昭元帝做同色刺繡。這種被昭元帝偏執喜愛的刺繡,雖然乍看起來素淨,然而細瞧的話,卻比其它刺繡更為華美。
然而,同色刺繡是所有刺繡裡最傷眼睛的。如果一個嬪妃獲罪受罰,想要離開司苑,必須得繡完一丈長三尺寬的錦緞。為了懲處異己,那圖樣當然是挑紛繁複雜的來。妃嬪繡完之後,眼睛基本上也就廢了,後宮不容殘疾之人,得到過皇帝寵幸的妃子又不能離宮,於是,這些人只能去冷宮了斷殘生。
所以,對於曹皇后來說,被曾經的鬱慧妃如今的慧太后送去司苑,還真是自食其果。
謝木蘭眯著眼想了會兒,冷冷哼了一聲,道:“桔子,傳信兒回去,讓曹淑婉繡西越四時花卉圖,春夏秋冬各一幅,尺寸就照著她以前懲處別人的規矩來。這四幅圖,算是她曹家獻給我登基的賀禮,十日之內拿不出來,就誅曹家滿門,禍及九族。”
桔子愣了一下。
謝木蘭笑道:“父皇那裡,不用擔心,後宮三千佳麗,他本就沒放一個在心頭。當初任曹淑婉扶持親族,一是他懶得管,二就是曹家除了曹維潔,沒一個成氣候的。如今曹維潔已死,曹家橫行多年,結仇無數,多少人巴不得他們死個乾淨。曹家這門外戚,我殺定了,也算是送給哥哥的見面禮。”
桔子忙道:“小人這就去傳旨,著使臣回去速辦此事。”
謝木蘭趕蒼蠅似的揮揮手:“去吧去吧,順便看看,鬱連城怎麼還沒來。我都向季搖光提親了,他就不著急?就算不著急,難道就不好奇我怎麼突然成了男人?就算不好奇我是男是女,也總該震驚於我突然就成了昭孝帝吧?哎哎哎,連城小貓兒未免太無趣”
桔子腦門兒上頂著一滴冷汗退下了。
謝木蘭這邊正百無聊賴地腹誹鬱連城無趣,那邊鬱連城已經點完兵馬,軍容肅整向著郊外疾馳而去。
長生站在城頭,問身畔的姐姐:“你不想去看看?”
季搖光笑道:“這話我正想問你呢,畢竟,那兒可是有你的弟弟。”
長生撇了撇嘴。
季搖光溫聲道:“蒼蒼,如今西越已是換了主人,過去那些你大可不必顧忌,你就不想回去看看慧公主嗎?”
長生道:“就是因為那地方剛剛換了主人,我若回去了,難免落個覬覦帝位的嫌疑,只怕會招來更大的無妄之災。”
季搖光眼中有些黯然:“你這想法是不是有點兒偏執了?”
長生搖搖頭:“姐姐,我覺著,如今這情形,只怕是戲文上唱的那樣:相見不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他們不見我,還有個念想,若真見了,卻是另一番光景。那個女人和謝木蘭能在謝同輝準備進軍中原的時候藉機發動政變,逼迫謝同輝退位且加以軟禁,之後更是有條不紊地清洗朝堂。姐姐,你說像這種人,會顧念舊情嗎?相爭的雙方,是妻子與丈夫,兒子與父親,卻能像仇敵一樣刀光劍影你死我活我真不知道,這樣的親人,還是親人嗎?”
季搖光沉默,自古以來圍繞帝位展開的爭奪,都比最嚴酷的戰爭還要慘烈,因為敵對雙方在血緣上往往都是最親近的人,卻因為天下最尊貴的那把椅子,成了勢不兩立的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