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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沒看到?”
“我早看到的,沒說而已”,手一指,在鬢角旁邊有一道,細看還是顯眼的,比指甲劃的寬,問他:“怎麼來的?”
他說:“小時候與人在山林子亂竄,多的是荊棘藤子,掛上去了,再過去一點,一隻眼睛就報銷了。下來了,翻著紅,嬤嬤領著從人前過,說:這孩子,虧他生在世商家,有了這一道子,倒添些草莽英豪氣了。”
她點點頭,說:“你生在那樣的人家,註定要生出許多故事來。”又湊上去看了一會,摸一摸,然後跳下床,拉起他的手,像個小主婦一樣說:“洗洗睡了吧。”
他說好,站起來,卻想起來說:“我差點忘了,你等我一下。”去更衣室裡捧了兩隻盒子出來,一大一小,走回來對她說:“開啟看看。”
她把上面那隻小盒子開啟,看得眼睛亮起來。把表取出來,越看越愛,又看看他手上的那隻,說:“看表面,跟你的倒像是一對。”
他說:“唔。錶帶給你選的天青色,我覺得這顏色最襯你,一種稚嫩的堅定。”
她嘟囔,“我一點不堅定。”又問:“什麼時候買的?”
他說:“兩年前訂的,做出來時間剛好趕上。”
原來是那麼早的時候。她說不出話了,拿著表,心裡不知在想什麼。過一會說:“戴上我看看。”他給她戴上了,細白手腕,恰如其分的好看。
“這個大的裡面是什麼?”開啟來,驚呼一聲。是小禮服。
他展開給她看,是白色掛脖的,胸前的精美刺繡上貼有碎鑽,裙身是細緞面的,腰跡收得極窄,有流蘇垂下來,像清涼的細銀雨絲。
她接過來捧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過半天才問他:“也是你去訂的?”
他說是。換做平時,她肯定會摟著他的脖子說,“怎麼辦,鍾閔,我簡直太喜歡你了。”或者羞澀而大膽地親他一下,然會說,“沒有最喜歡,只有更喜歡。”但是現在,她用手撥著禮服上亮閃閃的流蘇,小聲說:“何必親自去呢。”
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以為是真怕他麻煩,於是笑說:“我每季都要過去的,有時還不止一次。去試衣,取成衣,並且定下一季的款式。不過順個便而已,你可千萬別得意。”
她勉強笑笑。
“本來他們都是不肯的,道道工序繁瑣得很,有的東西必須要客人自己去才能定,大師是不允許有失敗作品的。後來去找了相熟的一家,這才接下來,頗費了些口舌。”
她點點頭。他去的話,怎樣都是錯不了的。她現在的衣服基本都是他替她挑的,或者帶她去店裡試的。
她把禮服遞給他,“我試試。”把睡裙的細吊帶從肩膀褪下來,手臂穿出來,裙子就垮到腰上了。她頭髮是挽著的,脖子上有細絨絨的碎髮,往下是鎖骨,再往下是兩隻尖尖的乳。凹與凸,清純與性感,是她獨特的,極致的魅惑。他將手裡的禮服一拋,吻上去。她在他嘴裡“唔唔”兩聲,他含糊著說:“明天再試。”
倒在床上,睡裙被他扯到小腿上,她兩下蹬掉了,然後是小褲,弓起身,去吻他,咬他。孩子式的急切,就是渴望,就是想要。去解他的襯衣,手指發抖,半天才解開一顆,解第二顆時,他抓住兩邊領子,用力一扯,扯開來,釦子噼裡啪啦滾到地板上,上好的珍珠貝母。又去解他的皮帶,解不開,急得喘氣,他按著她的手,兩下解開。床頭櫃有東西在響,骨碌碌——骨碌碌,伴著鈴聲。他把皮帶扯出來,扔下去,搭扣重重一聲響。那頭又骨碌碌兩聲,然後“啪”的掉下去了,仍舊在響,沒有人理。她已經在叫他的名字了,喘息一般,“鍾閔鍾閔”是準備好接納了,他手指出來,就要挺上去。地上的東西又響起來,骨碌得更厲害了,鈴聲更響了,帶著一股子怨氣,從機芯裡頭震出來的。她的身體開始僵硬,“你的手機。”他說“別管”,抵上來。鈴聲越發淒厲了,她再也受不了,錯開身,身子扭著就要去撿。他把她扳回床上,鬱著臉,下去撿。
他盯著手機螢幕,眼神疑惑。猶疑了一下,還是接起來,那邊說了什麼,他臉色大變,一句話沒說,掛機。撿起七零八落的衣物套上,過去把睡裙給她穿上,“有急事。”去更衣室另穿了上衣,走到門口又說:“你自己睡,別等我了。”她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知道他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於是重重點頭。
是有事發生了。
鍾閔趕到醫院。他父親突發心肌梗塞,送到醫院搶救。盛昌紅著眼睛,盈盈有淚光,見到他來,說:“一直都是好好的,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