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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咬她的耳垂,“乖寶貝”她沒有反應。
到底還是開始了。
從眼皮縫子裡往外看。也是這張床,床頭依舊是黃月亮。黃月亮漫進了水裡,晃了散,散了晃,清亮亮現出一個人的臉來。是誰?看不清。
他停下來,“怎麼了?”扳過她的臉,“疼?”
她盯著他的胸前,那一次也是這樣,是不敢看他的臉。他一隻手撐在旁邊,一隻輕輕撫著她的臉,她抓起那隻手,放到胸前有跳動的地方,只是說:“疼,疼”一開口,才發現原來真的疼得忍不住,早點說出來多好。
淚流得那樣兇,他以為真的是哪裡出了問題,退下來,去檢查,沒覺得有什麼,問她還是一個勁說疼,他也著急了,再喊疼真要叫醫生了,她才漸漸沒有哭了。
正文30 皓腕金鐲
明明打電話時還羞怯怯地說“我最喜歡你了”,下午回來就不對勁。一定是出了事。摟進懷裡哄著,順著,“不做了,不做了”,她終於安靜下來。想翻身朝外,他不讓,要看得見她的臉。她有一絲短暫僵硬,也沒有表現其他的不情願,隔一段時間吸吸鼻子,不多時便沒有吸了,是睡著了。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陣,滿腹狐疑,又過一陣,親親她的嘴,關燈。
章一在爬樓梯。
一級級階梯不斷向上,以為到頭了,結果還有無數層在折進折出。她還吊著一口氣,往回看,走過的地方正一點點變成黑洞,往腳底下擴散,如下一道催命符,她尖叫一聲,把兩隻手也當腳來用。就這樣爬,60層的樓梯,她終於爬出頭。白花花的氣團,白花花的樓頂,一腳陷進去,拔都拔不出,一個女人穿著空蕩蕩的裙子,背對著站在空蕩蕩的天台盡頭。低壓將肺內的遊絲氣體吸出來,氣體交換停止了,身子飄起來,她竟沒有死!飄過去,越來越近,女人站上了矮護牆,輪廓清晰起來,清晰裡依舊是空蕩蕩的。她伸出手去抓那一角裙邊,無奈身子“呼”地一下從輪廓裡頭直穿過去,葉子般飄下去,翻了面,遙遙看不清女人的臉,撕心裂肺地喊出一聲“媽媽”,重力重新生出來了,身子急速地往下墜。
“砰!”
房裡的燈又亮了。章一抱著腿,臉埋進去,抽泣。鍾閔伸手去碰,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一旁躲避。鍾閔的手僵在那,幾秒鐘,然後伸臂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
“做夢?”
她沒回應,是還沒從夢境裡走出來。一腦門子汗,背心也是汗溼的。
“夢見什麼?”再詭異的夢說出來就破了。
過很久,她說:“夢見又從樓上摔下來了。”
她有過這樣的經歷,做這種夢也不奇怪。親親她的臉,“還怕?”
曾經有一張紙,紙上寫著一句話:縱身一躍,便是夢醒之時。她在心裡唸了幾遍,然後說:“醒了就好了。”
他沒再說什麼,深夜兩點,離天明還早。
離她生日越來越近,他讓她聯絡同學,她嘴裡說好,卻沒見動作。這時候突然對他說,要出去跟同學見個面。現在無論她要做什麼,他都是同意的,有個詞語叫“言聽計從”,不知用在他身上合不合適。
她還是選了常去的那家冰店。隆冬等在那,隔老遠兩個人都露出笑臉。
她坐下來,開場白依舊是:“好久不見。”
隆冬也是說:“嗯,好久不見。”過了一會,又說:“假期快結束了呢。”
她說:“嗯。發生了很多事。”
“還有些日子開學,你有什麼打算?”
她說:“有啊。後天我生日,請你們去做客。”
隆冬神色黯了黯,然後笑著說:“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你一定要去。我們是好朋友。”
隆冬把手一伸,用她以前的口氣,“這算不算正式邀請?沒請柬我不去。”
她笑起來,聳聳肩說:“沒有,是大家都沒有。”
“好吧,我去。因為你十六歲了,說得上是最重要的生日。”隆冬說,“豆蔻年華,一輩子最好的年華。”
她笑得燦爛了。
“新學校我去看過了。面積不大,人卻是舊學校的幾倍。”隆冬選擇了一所公立中學讀高中。“我還在考慮讀寄宿。”
她說:“看你的樣子不行。剛開始新鮮,後來就沒意思了。”
“你讀過?什麼時候?”
“小學,還有初一轉過來之前都是。”
隆冬說:“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樣子。跟誰都不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