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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她談話的機會,終於一陣清醒,緊跟其後,但岑倚風只是走進另一側的書房,長案一角整齊堆疊著許多書冊,他似乎只是想讀一本書,又或者想完完全全把她當成空氣,可煩躁的情緒卻令他的動作有點發抖,拿起最上層的一本書,不小心弄翻了那小山似的書堆,霎時七零八落地散落滿地。
他視若無睹,迅速翻開書,全神投入,彷彿在忙做著世上最要緊的一件事。其實他不知道,他連書都已經拿反了。
面對一地狼籍,過雪很自覺地蹲□,將一本本書籍拾起、堆整好,才又站起來。其實岑倚風的樣子比她想象中好很多,沒有像傳言中所說的沉迷美色,爛醉如泥,方才經過,他身上有酒氣,但並不重,與薰香混合一起,是惹人慾醉的味道。
“你想說什麼。”岑倚風終於開口。
過雪遲疑下,道:“潘姨娘之前來過,可惜沒有見到哥哥,眼下就該到年關了,家中大小事宜,還需哥哥做主。”
岑倚風不作答,過雪出聲道:“哥哥不在,家裡的事全靠潘姨娘一個人在操心,十分辛苦。”
岑倚風哼笑:“那你算什麼?跑到這裡當說客來了?”
過雪此番來,也沒盼著他能給自己好臉色瞧:“姨娘希望哥哥能搬回府裡住。”
岑倚風沉默,半晌,冷笑一聲:“我不回去,不正是你求之不得的事。”
過雪有些訝然地抬首,他卻始終垂著眼簾,面無表情,優美的下頜繃得緊緊的,襯得輪廓更跟刀子雕刻出來的深邃分明。明明是不高興的樣子,卻反而讓人覺得像是在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沒有”良久,過雪吐字回答,聲音輕得如一朵浮花,在水面盪開兩三圈漣漪。上回聽到6庭珩定親的事,她傷心過了頭,稀裡糊塗的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或許,她並不是真的不想看見他,或許,她是恨他、怨他的,可當那些話說出口後,竟也感到後悔。
過雪內心有了一絲紊亂的情緒,立即補充句:“還有三弟、四妹他們都在盼著哥哥回去。”
他一直不吭聲,過雪想了想:“如果哥哥喜歡緋鰈姑娘,就接她一起回府吧,姨娘說過,哥哥雖然未娶正室,但納個妾也是”
“你說完了,可以出去了。”如果說方才他臉上或許還有幾分柔緩的蹤跡,但此刻,已經只剩冰冷的陰霾,書的一角,被他死死揉輾在掌心裡。
他的態度咄咄逼人,就像壓抑的火山,隨時會噴發而出,過雪頂著這股無形的壓力,一字一句清晰地從唇齒間逸出:“如果哥哥心裡還有爹爹,還有這個家,就不該一聲不響的搬走,讓全家人都跟著擔心,昨日姨娘哭得很難過,自從爹爹臥床不起,姨娘她一直默默的為這個家勞心勞力,是付出最多的人,哥哥以前也不是這樣子的,不管做什麼事都講究分寸,顧全大局,顧及這個家,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閉門不出,誰都不肯見。”
她說完也不看岑倚風的神色,轉身就走,話已說盡,岑倚風不肯回來,就算讓潘姨娘失望,她也實在沒有辦法了,臨近門前,她突然被岑倚風從後抓住手腕,被迫轉身,高大修長的陰影壓下來,彷彿籠罩住整個房間,他是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她,滿臉怒意,一雙眼睛好似燒著火,能夠灼傷人。
“你不是來求我的嗎?不是求我回去的嗎?”他像在極度痛恨著什麼,咬牙切齒地冷笑,抬起她的下巴,“你就是這個樣子來求我的?!”
過雪痛得眯了眯雙眸,盪開一漣細碎的淚光,耳畔響起他輕蔑的嘲笑,好似惡魔的迴音,將人纏住拖入谷底,在他眼中,她永遠是那副卑微低賤的樣子,只能用身體來求他討好他,她甚至還不如緋鰈
“放開我!”他灼熱的呼吸觸及臉上,像刀子割痛她,身體某個地方深深痛起來,她推開他,但他手臂一勒,把她更緊地圈進懷中,他恍惚說了句什麼,破碎的、零亂的、模模糊糊,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過雪被他逼得撞到門上,那吻已是鋪天蓋地的襲來,她扭晃著頭,不斷用手捶打他的胸口,可他的吻如影相隨,擺脫不開,她死死閉緊嘴唇,像脆弱的堡壘,明明知道不堪一擊,卻仍在執著的堅持,他長驅直入,終於吮咬住她的舌頭,好似蛇一樣糾纏不休,挑著那薄弱的神經,她渾身都戰慄,恍若是巨大的漩渦,把她慢慢地攪了進去,無力掙脫萬劫不復
岑倚風知道她哭了,她的睫毛劇烈顫動,拂過他的臉,留下一痕黏黏的溼潤,然而他不肯撒手,他覺得,乾脆吻死她算了,這樣,她就永遠是他的了,哪怕6庭珩在,也奪不走她了
瘋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