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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那年,我開始住校,日子終於漸漸輕鬆起來,上課,逛街,看電影。我不再是被困在丁家的小麻雀,那些往日籠罩於我心尖久久不散的陰霾似乎也逐漸消失。
一切的改變都發生在我大二那年,而丁俊彼時已在這城市倒騰了屬於自己的電子公司。
我19歲生日的前一天,丁俊與城中名媛沈伶俐訂婚了。
收到請柬那刻,我突然覺得心臟一點點墜落,彷彿整個人都懸在高聳的懸崖邊緣,隨時都有可能跌入萬丈深淵。我穿了丁俊派秘書送來的白色禮服,我個子高挑,那禮服十分合身,樣式張揚而不誇張,我很喜歡。
盛大的訂婚典禮準備了精美絕倫的手繪飛鳥蛋糕,當丁俊與沈伶俐相攜落刀的那刻,我突然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何當初不答應與他遠走高飛。而我明知這種理應受烈火淬鍊的念想不該出現,卻無法剋制自己混亂的腦海。
第二天大學認識的一些好友為我慶生,丁俊意外出現在KTV的廂房中,而我掌心小泡沫碟中放著朋友剛切好的蛋糕。
從小到大,我這個高傲慣了的堂兄對待哪個異性都是冷冰冰的模樣,只唯獨在我面前,常常眉開眼笑。可這一刻他朝我笑時,我只覺得心頭倏然一抽,疼不可耐,我脾氣本就不算溫和,一旦被人踩到了痛處,更是不管不顧的,周圍的朋友已開始對我英俊的堂兄垂涎三尺,而我氣結之間忽的舉高手臂,將蛋糕直直砸過去。
他沒有閃躲,也許是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西番蓮果香奶油一半落在了他深色立體剪裁西裝上,另一半從他的臉頰擦過,瞬時間他左側臉頰似染上皚皚白雪。
包廂內霎時安靜下來,一圈人被我搞得矇頭蒙腦,我胸悶極了,快速向那幾人道歉,拎著包包便衝了出去。
丁俊跟上我的腳步,我轉過頭來罵他,語氣十分惡劣,他也不生氣,仍舊跟在我身邊。末了,才終於跟我說:“對不起。”
聽見那三個字,我所受到的驚嚇更大,他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是我表現出了什麼?我恐慌,於是匆匆忙忙逃走。
也是在那年,我遇到吳庭赫。
那時我19歲,他31歲。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是我小姨夫。
事實上,盛夏,我的小姨,只不過比我大六歲,我對她的印象比媽媽還要少,只記得她跳舞極好,我曾經見過她年少時在舞臺上跳天鵝湖的樣子,美麗不可方物,而我亦學習 跳舞,卻從無法到達盛夏心無旁鶩的狀態。
遇見吳庭赫是在校週年慶典上。
因為外形因素我被選為接待禮儀,而身為政界名流的他作為傑出校友在典禮上致辭並頒獎。
因丁俊之事魂不守舍的我壓根沒將精力放於頒獎上,這就導致了我將獲獎的中老年教授與頒獎嘉賓吳庭赫搞反了。
全場譁然間,我才如夢方醒,得知自己搞出的大烏龍。
而吳庭赫溫和叫人感覺如沐春風似的笑容卻及時顯露,他的聲音也很好聽:“沒關係,不用擔心。”
如今想來,瞧瞧,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不都是這副模樣?
真正與他扯上關係是在一場聚會上。
這是我堂嫂沈伶俐做東的聚會,聚會的緣由我已然不記得。為何丁俊自始自終未出現,我也無從得知。
沈伶俐故意跟我套近乎時,我厭煩極了,卻也只得做出十分和氣的模樣。
那晚聚會結束後我的記憶似乎便靜止了,而後所發生的一切都如同夢境般不真實。
我記得自己渾身熱得厲害,每一個細胞都如同被火燒,因而當感覺到冰涼的手指遊弋於我肌膚上時,似走在沙漠中的我仿若尋到一處清泉,在不知不覺中便迎上去。
而後卻是愈加高漲的空虛與燥…熱,然後是撕裂般的痛楚,以為那不過是夢的我也忍不住流淚,耳邊似乎有聲音告訴我馬上好,待會兒便好,再忍忍,再忍忍。我都不記得自己忍了多久,只是身體內有種奇怪似是愉悅的感覺浮現。
當身體被折成奇怪的形狀時,我其實已潛意識裡已隱隱覺得奇怪,然而我實在是太累了,竟就那樣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便看到吳庭赫俊朗清雅的面龐放大在眼前。
我驚恐得想要挪動身子,卻覺察到橫置於腰間的手臂,甚至他一隻手竟擱置在我胸上。
悲憤如潮水般湧來,我愕然清醒,昨夜我是被下藥了!!
而眼前這披著人皮的禽獸竟張開眸子,用極慵懶的語調道:“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