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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著對事情不對勁的疑惑
“抓好韁繩。”涵玉邪惡的笑著,她慢慢的,開啟了馬突然間!她甩手猛的一鞭,抽在了扈江濤的馬臀上!
“帶我去沁陽!”她策馬追上了他,“這可是你在皇上面前立功表現的機會!”
“扈江濤,你若不想當一輩子傀儡,就和我去沁陽!”
152。“惟命不於常”——鬼手張番外(上)
顯聖十三年,膠州王府。
一身粗布麻衣的我,已立在王府書房,靜候半個多時辰了。
這間專為待客設立的書房很是排場,兩側黃梨木龍雕條案上,堆積滿滿的,是一摞又一摞厚厚的書籍。看來這膠州王,還是很在意民間“飽學之士”所好的
如此,我說服了自己,又耐心的等待了半個時辰。
可是,直到日上中天,那膠州王仍沒有現身。
我坐在那裡,心,一點一點,沉落了下來。
身邊,高高聳立的書籍變的諷刺而花哨,我隨手翻開一本,乃是朱熹閱《禮》經而集之《大學》:
“《康誥》曰:‘惟命不於常’。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亦”
其中,“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亦。”被人著意用墨毫勾畫了。
我輕笑,掩卷,搖頭。
《尚書》所言極是,“惟命不於常”。只有天命,沒有固定的常規。但之後朱熹所做的註釋,就甚有些狗尾續貂的滑稽了。道德修養好的就能得到天命,道德修養差的就能失去天命?呵呵我不屑的起了身,天意玄機,至誠如神。若真是朱熹所注的那樣,天下間像我這樣的人,存活於世,又有何意義?
外間,靜悄悄的。還是,沒有人向這邊來。我坐了這麼久,偌大的王府,甚至連個小廝丫鬟都沒人進書房來照應一下
我焦慮的踱著步,心境隱約有些忐忑。難道,真讓師父說對了,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會被伯樂所接納的嗎?我們這樣的天目人,只能在百年一遇的傳奇中,才會有迸發光彩的機會嗎?
我不信,我不甘心,我不願意認命所以,我寧可與師父立下十年的賭局,也要來王府高牆走上一回。
“讓先生久候了。”一聲洪亮的中音,打亂了我的思緒。
終於來了
我正襟拱手,望著兩位身著王爺服飾的中年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入了書房。
“先生是?”先開口的人,定是膠州王了,我掃了一眼,很平和的五官,很溫潤的聲線。無他。
“在下蓬萊張嵇。”我恭敬的答道。
“蓬萊仙島?”旁邊另一位王爺竟搶著開口了,“怪不得,先生一身的仙風道骨。呵呵”
我愣了,不禁多看了下旁邊那位王爺,他的眉眼與膠州王竟很不相似,濃重而突兀,觀之戾氣十足。
“先生的條疏,本王閱過。”膠州王笑著開口了,我藉機抬眼,仔細端詳了下他的面相,日角隆準,奇骨貫頂外表無為寬厚,但能從那刻意隱藏的精目之中測算出他的內心之大欲
好,師父和我,都沒有看錯人。
“敢問先生,可到不惑之年?”他長篇誇獎了我的文韜武略,卻突然間,問起了我的年齡。
我心底一顫,師父那自負的笑容突然浮現腦海,難道,這膠州王也不能擯棄世人之俗見嗎?
“回王爺的話,在下虛年三十有三”我突然竟有些慚愧。
“哦”膠州王笑了。很長時間,他都沒有說話。
“先生如此年輕,何不,考個功名?”他慢慢的坐下身來,“年富力強,卻欲走終南捷徑,恐,兩鬢扮相不妥吧”
兩旁的小廝,頃刻,有憋不住笑出聲來的。
我的心,瞬間跌入了冰谷,“王爺,在下絕不是那種‘口談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鉅富’之人。我只是想”我只能尷尬的為自己辯解著。
“先生一身麻衣,卻來跟本王桌評天下。不知先生,可知天下不獨為著麻者道也?”膠州王輕笑著,目光深幽的望向了我,那慵懶的眼神,有詢問,有輕視,更是,一種深深的冷漠和不屑
他的意思,我當然明白,他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尋常布衣百姓之心,而是他的父皇,還有朝中那群舉棋不定的重臣,這群衣著錦繡,萬眾之巔的人心
“王爺,《詩》曰,‘衣錦尚絅’,君子之道,闇然而日章。”我半是回答,半是解釋的闡述著自己的看法。
“哈哈”膠州王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先生既好《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