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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救了你!”
藍衣人撲通跪在我跟前,眼底泛著感激的晶瑩:“多謝女俠救命之恩!”
女俠?聽起來倒是挺順耳。作為回報,我提醒他:“出門不比家裡,穿得華貴固然可彰顯身份,然亦會引來歹人覬覦。你,小心點。我走了。”
本著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我拔腿就走,誰知藍衣人向前一撲,竟抓住我腳踝。幾乎再次聽到影衛拔刀的果斷。我淡定轉身看他,在身後作了個安心的手勢。“你想怎樣?”
俊俏的臉忽然現出在佛堂才能見著的虔誠:“望女俠護在下上路!錢的方面,不是問題!”
“看出來了。”看他一身穿戴,我頓時想到一個絕妙的形容:渾身上下都是寶。
“女俠是答應了?”他一臉世俗的振奮神色,充分說明剛才的優雅的確是裝的。
不知他怎麼肯定我此刻的鄙視是答應,又朗聲一句:“敢問女俠高姓大名!”
“白小柒。”有人問我名字,而我又可以堂堂正正說出真實姓名,自是暢快。
“明都,顏羽。”
我完全沒有聽清他的姓名,開頭的兩個字已足夠震撼人心。下意識轉身就走,步子逐漸加快,同時聽見某人撲空啃地的聲響。
原來他是明都人!那麼,他的舉手投足就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薰陶,而是明都那片肥沃土地的孕育!土生土長的土豪!
“女俠,你要去哪裡?”顏羽堅持不懈,邊走邊挪動那隻崴了的腳,勉強追上我。
“我不是女俠。我要去哪裡與你無關!”我直覺不能與明都的人扯上關係。
依照階級定律來說,土豪身邊必然都是土豪,所以這個姓顏的與蕭王那頭多多少少有些關係,至少逢年過節送禮是免不了。一時大意暴露了名字,我終於瞭解到什麼是禍從口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不小心把爛泥扶上了牆,然後再也扒不下來。
最終,我忍無可忍,突然駐足大喝一聲:“把這個人弄走!”
顏羽一臉無辜的迷茫,我還沒來得及看清,草叢裡跳出兩道黑影,之後耳根就清淨了。
人在屋簷下
之後的半個月,我把那個名叫顏羽的人忘了一乾二淨。
直到渡船過洞澤,在船篷裡睡足大半日的某人突然露臉,我徹底領悟何為“陰魂不散”。本想他會不會因為那天的事找我算賬來著,不過他將那事總結為自己身手不好,我頗為欣慰。
也大概可以歸咎於老天不睜眼,顏羽居然與我同路,且是一道去須雲峰尋訪南玄道長。我以須清門收徒甚嚴為藉口,希望他知難而退。哪知他全然一副初生牛犢不怕死的德性,說是手握父親的親筆書函,憑此定能投入門下。
隔著粗布去摸九哥的書函,我只能說,這位道長還真是知交滿天下。
至須雲峰腳下,我終於說服顏羽放棄那個令人心裡發毛的“女俠”稱謂。可山路上左一個小柒,右一個小柒,也沒比之前好多少。
“小柒。”話嘮又開口了。
我百般不情願地扭頭去看他那張笑到面部肌肉抽搐的臉:“又怎麼了?”
顏羽眼珠一轉,貌似警惕地朝周遭看去:“自從上山後,周圍安靜得不尋常。”
我漠然把聲音低下去:“須清門非尋常門派,外人不可貿然進入。”其實,安靜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九哥的影衛早已止步於須雲峰下。
“若貿然進入,將有何後果?”顏羽恍然大悟的面部表情非常值得被揍一拳。
“你試試就知道了。”看他一臉疑惑,我慈悲地告訴他,“把你爹的親筆書函給扔了,你就是閒雜人等。到時候,你就懂了。”
“你在開玩笑麼?”
“我認真的。”
想必是我的表情太過嚴肅,顏羽竟當了真,死死護住那封已然發皺的書函。
趕了幾天的路,我已經很累了,隨地躺下就能睡著,可惜影衛不在左右,所以不能睡得太隨便。話說走了這麼遠,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顏公子竟然連氣也不喘一口,難道是懷裡揣了千年老人參,時不時舔著?
我累得不想理他,硬咬著牙往上走,與他樂於觀光遊覽的愜意形成鮮明對比。
“何人擅闖須清門!”青稚聲線,響徹山間,驚飛鳥無數。
乍聽來,這個聲音的氣勢是極好的,不過就是年紀略小了點。
我與顏羽朝四面看去,卻不見那人蹤跡。忽而聞得枝葉顫動,我下意識抬手將顏羽擋開,步子憑記憶分劃開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