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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羽有些失落。
我頓了一會兒,輕聲道:“你是明都大戶,我只是個混吃混喝的野姑娘。就算我肯,你爹孃也一定會顧慮門當戶對的問題。豪門大戶不適合我,你千萬不要放棄那個姑娘。不過被甩兩次,還可以挽救一下。”
顏羽的神情變得奇怪,他看上去想說什麼,卻閉眼笑道:“感覺要被甩第三次。”
我覺得他缺乏毅力:“不管三次、四次、五次,只要有恆心,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
顏羽喃喃道:“如果我錯過這一次機會,只怕她要嫁給別人了。”
很少見他這樣沒精神,我也不知該怎樣安慰他,斂起袖子,替他把嘴邊殘餘的翡翠羹拭乾淨。“你一定可以的。你長得不錯,家裡又有錢,武功更是好,她一定會喜歡上你。”
顏羽望著我:“我好像除了錢,什麼都沒有了。”
分明是悲傷的話,聽起來怎麼感覺很欠揍?我發覺他氣場不對,忙起身退出兩步,對他擺手道:“我還約了駱塵,你知道的。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他似乎在背後說了什麼,但我沒有聽清,只是直覺應該快閃,免遭其負面情緒波及。
跑出很遠,突然撞上一個人,我猛然想起自己正頂著一頭未束的亂髮,遮臉道:“師兄對不起,天太黑,沒看著路。”
“怎麼了?跑得這麼急,摔了可不好。”溫柔的嗓音跌在我頭頂。
抬眼就見駱塵笑盈盈站在我面前。從前的他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如今一下子轉換屬性,連帶我的腦子緩不過彎,卡在半路。
感覺他正用手為我清理亂髮,退卻道:“重心很穩,不會摔。”習慣性抬手擋開,當我觸碰他的手剎那,我怔住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手上還沾著翡翠羹。
駱塵說:“顏羽與你說了什麼?看你這般慌亂,是很了不得的話?”
我默默把手負到身後,仰面一笑:“沒什麼,他失戀了,我安慰他而已。”好像並沒有。
“這個,給你。”話音一落,眼前多出一柄匕首,是那天我還給他的。
“不用。”我再次把它推回去,“我看上面有刻印,應該是你家人留下的東西。既然這麼貴重,還是你自己留著比較好。”
“因為貴重,所以給你。”駱塵抽出我的手,把匕首牢牢摁入我手心。
心絃一動不動凝在那裡,我愣愣地把匕首接住,居然沒給推回去。他的聲音繞在耳邊,彷彿每一個字都滴落心絃,微微顫動,撥出清響。
他說:“那次之後,我以為你遭到不測,突然之間,我覺得報仇毫無意義,人與事也如過眼雲煙。但是現在,你回來了。小柒,你問過我是否有心上人,我說有。現在想告訴你,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如果我要你永遠留在須雲峰,你可否願意?”
這,這又是表白?一天之內,兩個?桃花樹上的花會不會太多了點?枝沒壓折麼?
奇怪的是,我居然在考慮。與面對顏羽的毫不猶豫相比,目前略微顯得困難。
腦子一陣發昏,握匕首的手有些抖,忽然就啞巴了。我兩眼看地,就是不敢看他。一輩子最慫的時刻,莫過於眼下,就算上回九哥突然吻我,我也不曾如此。
“小柒,我喜歡你。”第二個對我說這個話,這句聽起來,比較順耳。
我這是怎麼了?要是青竹在就好了,我就能問問她。呆了半晌,我才察覺自己被人擁在懷裡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駱塵鬆開我,伸指在我鼻尖上輕輕一點:“不用著急,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問心何能爾
整個人暈乎乎的,在須雲峰上晃盪。是留在須雲峰,還是一個月後隨九哥回家?駱塵要我想,我是真的在想。可是,我幾乎沒有留下的可能。不論父君還是九哥,他們都不會答應。
他說喜歡我、他說希望我留下,不知那時的猶豫意味著什麼。倒吸一口冷氣,我我喜歡的人,明明是九哥呀。
迎頭撞上一根竹子,我揉揉腦袋,環顧四周。怎麼走到澹林來了?
“喲,不回房就寢,是等著受罰嗎?”南玄的聲音一晃而過,轉眼在我面前粲齒一笑。
“我,我走錯路而已。”我低頭退步,生怕他那雙飽經歲月打磨的厲眼看出什麼。但退了兩步又想,依顏羽的性格,定會等在弟子房外哀怨,此時回去無異於自作孽。看南玄竹廬裡燃著燈,心生一念:“師尊,我可否借宿一夜?”
“歡迎之至。”南玄居然答應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