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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委實有些不對勁。
南玄很熱情,一個勁邀我進去,還親手為我斟茶,搞得我誠惶誠恐。坐了片刻,他的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他樂呵呵搬來棋盤,要我與他對談幾局。
可惜,我的棋藝是出了名的爛,於是好心勸他去尋實力相當的北真。誰知南玄一聽“北真”二字,表情就悲愴不已。追問之下,方才得知南玄於昨夜出了一把小千,給北真逮了個正著。後來北真放話,一月之內不再入澹林,所以南玄無聊成這般。
想不通南玄出千的緣故,也許是嫌正常比試太無趣,故而想增添一些趣味,怎知最後玩脫了。他一盤一盤下著,我一盤一盤輸著,輸得很輕易,倒不是我的技藝不堪到難以入目,而是我根本沒下棋的心思,即便南玄一再讓我,一樣是輸。
他見我心不在焉:“年紀輕輕,終日愁眉不展,到底是多愁善感,還是有煩心事?”
棋子從指尖滑落,打散了一角棋局,我說:“師尊,可以不下了嗎?”
南玄表示不贊同,卻笑了一下:“是否因某人對你表明心跡?”
我怔了半晌:“你怎麼知道他們”
“他們?不是隻有一個顏羽麼?”南玄收拾棋盤,忽然停手看我,“還有誰?”
“師尊,你可以先解釋一下顏羽是怎麼回事?”照道理來說,南玄再八卦也應知曉駱塵的事,畢竟是相處十數載的二弟子。
“是他舉棋不定,不知該不該開口。我看他那般糾結,就勸他對說清楚。聽說他做了一桌菜等你,好吃麼?”南玄一臉期待,想必是因為找到備胎廚子。
“原來,是你勸他的。”雖說人老了容易雞婆,但像南玄管得這麼寬的,真是頗為少見。
南玄饒有興致:“你答應了嗎?若是擺了喜酒,切莫將為師忘記。”
我忍不住打擊他:“我拒絕了。所以,師尊你就別惦記著喜酒了。”
南玄倒也沒失望的樣子:“那好,你和顏羽的我就不惦記了,但剛才你說‘他們’,難道還有另一人傾慕於你?”
我預設了。南玄忽然坐到我邊上,兩眼放光:“快說!那個人是誰!”他這副模樣,真的很像市井裡愛聽八卦的姑婆,著實有違須清門風。
可是,我沒有直接道出那人的名字,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連說出的話都避諱:“這個人,我救過他,他也救過我不止一次,還幫著我做無聊事。從前他不喜歡笑、話也少,可最近像是變了個人。其實他長得很好看,多笑笑也挺好。”
“那麼,你也拒絕了這個人?”南玄竟然對此人姓名不感興趣,出乎我的意料。但八卦的人終歸有著關乎八卦的靈敏感知。他說:“看你這副德性,難道應下了?”
我雙手托腮,長嘆:“沒來得及。”
南玄掩嘴偷笑:“是沒來得及,還是猶豫不決,只有你自己知道。”話音正常些許,“或許你根本不想拒絕他。小柒,你是喜歡他吧?”
心裡像是有什麼穿著劃過,我連連擺手:“不是他。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太師叔?”南玄清清淡淡說出這三個字,悠悠看我,“真的?”
我勉強扯起一個笑:“師尊,其實有些話可以放在心裡,各自心裡明白就好了。”
南玄擺出老練而深沉的姿態,與他莊重的玄青衣袍格格不入:“小朋友,感情這回事確是令人捉摸不透。本座乃是過來人,深諳其中糾葛。年輕時,我們不懂愛情。你還小,可能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依賴。但來日方長,終有一日,你會領悟其中真諦。”
雖說八成是廢話,但我仍是本著尊敬的心,硬是給聽完了。他自覺自稱為“本座”,還重點強調“過來人”三個字,我倒想知道所謂真諦,究竟是個什麼稀罕物。
看他負手臨窗的高深模樣,我認真問道:“不知師尊當年如何深諳糾葛?”
南玄側過臉,朗誦道:“遙想當年,本座也曾花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衣。但終無得一心人,故而潛心修行,尋覓大道。”
眼角瞥見手邊多出一道影子,聲音霧霧嵐嵐地從頭頂掠過:“花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衣?師兄,你倒是敢說。”
北真的神出鬼沒當真是登峰造極,玄衣清冷,連帶他若有似無的笑意,令人膽寒。此刻膽寒的不是我,而是南玄。
南玄蹦到北真面前,搭上他的肩:“阿真,我還真以為你要忍一個月。就說嘛,你我急事載師兄弟,豈會因為一點小事而爭鬧不休?小柒,你說是吧?”
我默默看了南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