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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送九哥什麼東西。下個月是我生辰,九哥一定又會尋個寶物來給我不如,我也送個給他?
可是,須雲峰這荒山野嶺,最值錢的東西應該就是南玄和北真手裡的拂塵。九哥又不是真道士,總不可能拿個拂塵到處跑,到時候被父君看見,還真得掃地出門了。
忽而眼角瞥見角落幾個空籮筐,那是門中弟子下山採買所用。
見裡邊的東西空了,我立馬回房取了銀票,轉身就買通明日下山採買的師兄,讓他把機會讓給我。不過他說明日一同下山的還有另一個弟子,但不知是誰。
第二日,我起了個大早,穿上從某師兄那裡順來的衣服,扮了一身男裝,早早背了空籮筐在山門等候。見有人走來,我忙低下頭。
那人的聲音冷峻低沉:“換了個人?無妨,走吧。”
他說完就往前走了,我還滿心以為他會幫我分擔一兩個筐子來著,正想抱著公平態度提點他兩句,哪知抬眼就見那一身墨色駱塵,冤家路窄。筐子還是自己揹著比較妥當。
我一人揹著五個筐子跟在後邊,累得滿頭大汗,他卻越走越快。幾次想喊他慢一點,話到嘴邊,又狠狠吞了回去。
駱塵突然駐足,我一時沒來得及收住步子,一張臉就拍在他堅硬的背部。
“為什麼下山?”他回頭看我,我卻只敢看他腳趾,其實真正原因是感覺自己臉腫了。
“跟師兄一樣。”我心存僥倖,認認真真變了個聲,可才說一句,臉就被他抬起來。我覺得自己的臉色立刻白了下去。
“若換了阿元,早就丟給我兩個筐。”他意味深長地看我,卻再無他話。
我不由繃了臉,捂了下巴後退:“下山買點東西而已,你買你的,我買我的。”
駱塵沒說話,朝我走了兩步,直接把五個筐子都拎了去:“會騎馬麼?”
肩上重擔一去,我整個精神好上許多:“會!”
想當初九哥想教我騎馬,誰知我一上馬就騎得歡快。我的馬術可謂無師自通,大致是遺傳的緣故,爹爹戎馬一生,生的女兒自然也弱不了。
他眼裡透出驚異,我覺得奇怪,難道須清弟子都不會騎馬麼?仔細想想,須雲峰上還真是一匹馬也沒見著。
須雲峰距城鎮有十多里,若是步行,一來一回指不定得兩天。駱塵說,須清門只在山下農家寄養了兩匹馬,專門用來採買。
好長一段時間沒騎馬,上馬的時候有點興奮,轉眼看駱塵,眼神定定落在我身上,倏忽又移開。面無表情的模樣,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不到一個時辰,我們就進了南墉城,把馬寄放在一家客棧。須清門所謂的採買,不過是收貨。店家早已把東西備下,駱塵提了就走,一炷香的時間就把事情辦妥了。
我看他往客棧那邊走,忙攔住他:“不是這麼快就回去吧?”
駱塵隨手丟了壇醬油給我:“你是打算扛著這些東西逛街麼?”
原來,他是想先把東西放下,然後陪我買東西。我想說買給九哥的東西,其他人看著不太好,就一口拒絕了。但他說前幾天出了那樣的事,若再有人對我不利,他跟著也好有個照應。看他這般好心,我實在沒有反對的理由。
興許真是看慣了好東西,南墉城裡的東西是一個也看不上,我起初還以為老闆故意藏著好貨不給我,結果即使我把銀票拍出來,他也沒任何反應好吧,他對銀票有強烈反應。
駱塵再三提醒我在外切勿露財,但是露都露過了,他說這話也未免太晚。
直至午後,我仍是全無收穫。初夏的日頭略微毒了一些,我也略微中暑了。
恍惚之間,我見著一間裝潢奢華有品位的客棧,垂著好多彩色紗幔。我晃悠悠走過去,想喝口水歇歇,可手臂被人往後一拉。
我頭暈腦脹,掰開他的手:“我想進去喝口水而已。”
駱塵坦然道:“這裡是青樓。”
“青,青樓!”頓覺身上的暑氣一掃而空,猛地回頭去看那塊招牌“倚紅閣”。再抬頭去看那些彩色紗幔,原來是姑娘們的彩色手絹,正熱情地朝我揮動。
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向我走來,我恍然想起今日是一身男裝,也想起我扮起男裝很是俊美,至少九哥是這麼說的。
話說,我一直很想進青樓見識見識。以前雖然經常溜出宮,但總是三過青樓而不入。倒不是因為我道德觀念很重,而是每當我想進去,影衛總會從看不見的地方忽然鑽出來,跳到我面前且幫我推開所有妹子,然後把我送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