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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要你來陪我。”
“好。”他靜靜看我,沉吟不語。
做人應當見多識廣(1)
九哥什麼時候離開,我不甚清楚。記憶停在他的沉吟。我睜眼時,已不在澹林。
腕上纏了一串念珠,一百零八顆玉髓珠,六根三世。是九哥留給我的。一個修道之人為何向佛祖祈求圓滿?為我?不得而知。
看窗外日頭訥訥懸在中間,我奇道駱塵居然沒來催我、也沒罰我,想必看我從澹林回來,睡得天昏地暗與他師尊脫不了干係,而且他也管不上師尊的事,自然也就管不著我。難得睡個懶覺,可惜從頭到尾都沒知覺,真是浪費。
肚子盡責叫了一聲,看門中弟子陸陸續續歸來午休,估計飯堂的一片狼藉已經照顧不了我的胃。趁著人走光,我拾了裙襬,從後廚小門溜進廚房。
見灶臺乾乾淨淨,我納悶不已,須清門掌廚的弟子不是豪放派麼?比戰場還恐怖的廚房,居然煥然一新,難不成是歡迎我歸來做飯?一想到這裡,我很難感到高興。
伸手想去拿架上懸著的豬肉,抬手又扯到傷口,無可奈何搬來椅子,剛踩上去又腳底一滑我跟這須清門還真是八字不合。不過,也就是摔一跤,在宮裡摔的還少了?
落下去的時候,心裡沒什麼想法,到有了想法,身體已歪進一人懷裡。感覺臂膀挺穩,第一反應是駱塵,斜了眼睛去看,見他眉目含笑地看我,十分要命的樣子。我從未料到他的身體居然這麼結實,與駱塵不相上下。但現在不是想這事的時候。“顏羽,放我下來。”
顏羽竟然沒理我的話:“你餓了?”
“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我騰了左手出去,恰好摸到案上的菜刀。
“不好意思,剛才沒聽見。”顏羽放我下地,眼角往菜刀上瞥一眼,“這東西太危險,不如讓我來拿。”
“你是怕我砍你?”他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顏羽抬手就取了豬肉下來,身高優勢在某些時候還是比較現實的。他把手伸向我:“你不給我刀,我怎麼給你做飯?”
我瞪大眼睛:“你,你做飯?”
顏羽悠悠看我,渾身散發明都土豪的優越感:“你覺得我不會?”
我重重點頭:“你那天不是說什麼掂勺人膽寒,下廚產砒霜?”
看得出來他略微不悅,但仍是給我一個大家風範的笑:“我真的會。”
我姑且當他在笑:“如果你會,那天看駱塵做飯做成那樣,怎麼不見你挺身而出?”
顏羽“嗤”了一聲:“看他不順眼,所以不想做。”
我真的想揍他一頓,但現時自身難掂勺,只好把脾氣軟一軟:“我餓了。”
說實話,顏羽刀起刀落的樣子還挺利索,刀工挺有看頭。可是我完全不能理解,為何他在雕花,是的,他在雕一根蘿蔔。雕兩筆還衝我笑一下,難道不怕雕到手麼?
事實證明,他沒有吹牛,他是真的會做飯,而且是規規矩矩的四菜一湯。那根蘿蔔被雕成一隻兔子放在金菇肉卷中間,我問他兔子能不能吃,他說只能看
顏羽的手藝確實很好,比我好太多,我甚至覺得以後把他介紹到宮裡當御廚也不錯。
我伸筷子夾菜,袖子往後一退,露出腕上的念珠。顏羽莫名其妙捧起我的手:“這是哪來的?”
“撿的。”我漫不經心,總不可能告訴他是那個白阿九送的。
“這是西域珍品,你還真會撿啊!”顏羽也算是個見慣好東西的人,能讓他感慨至斯,看來這念珠確是了不得的好貨。
俗話說得好,樹大招風,招來的風把飯菜的香氣引了去。須清門規沒有對午休進行任何約束,於是方才躺下的師兄師姐全都衣衫不整地跑來,見此情景,我終於領會書寅那句“吃貨無尊嚴”的真正含義。
他們齊刷刷看我:“師妹,你能做飯了?”
我叼著兩片蘑菇,拿筷子指右邊:“是他。”
不用看也知道顏羽的臉色難看到什麼地步,但這不是我能夠關心的範疇,至少能肯定一件事,以後廚房的事,基本與我無關了。
眼看顏羽被師兄師姐埋沒,我默默吃完飯,默默放下筷子,默默離開
回房的路上,我低頭看腕上的念珠,回想十年間,九哥送過我不少東西,每一件成色都不比這念珠差。看得慣了,也沒把那些當回事。然今日看明都闊少那眼色,想來九哥送我的東西個個了不得。
步子緩了緩,心中漸生慚愧,原來我從小到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