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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原來,我喜歡他,真的喜歡他。
只可惜,領悟得太晚。就是因為太晚,連九哥都看在眼裡我向來遲鈍,只是這一次,遲鈍到可怕,可怕到他死了這麼久,我才明白心裡頭是想著他。
懷裡揣著他的匕首,送嫁途中,一直步入明都蕭王府,我坐在新房裡這隻匕首,從未離身。我對自己說,這是為了自衛,這是自哪門子衛啊!
我為什麼要回來?如果我不回來,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若我不知道,是否就能心安理得在蕭王府過一輩子?
駱塵,那個問題,我現在想好了,我要好好回答你。你聽好了。我願意。
莫道人心不古
再如何悔恨、悲傷也無濟於事,世人常說“死者已矣”,可真正面對的時候,所有的古來名言皆成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廢話。
醒來之時,感覺身上有些暖,睜眼去看,身上竟然覆了被子,可昨夜明明趴著床板就睡了,想必是那個半夜上茅房的弟子看不過眼吧。
聽聞玉清殿前又是一陣騷動,我去了才知是蕭王府武侍衝上了山。看他們一身完好無損,與上回的影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待遇。他們一見我,立馬飛撲到我跟前跪下。
領頭的武侍面色蒼白,照常理來說,顏羽能派來給我的人,皆是見過大場面的貼身武侍,個個心理素質都沒的說,不應如此失態。他在猶豫,一旁弟兄不斷催促,方才說道:“公主,屬下再也無法隱瞞。公主,您一定要救蕭王殿下啊!”
脊背倏爾發涼,心頭隱約感應一種不祥預感。我淡定道:“隱瞞?你們瞞了什麼?”
武侍俯首道:“是蕭王殿下的意思。他不僅讓我們護送公主前來須雲峰,還命我等領公主四處遊玩,定要拖延數月,不可告知其去向。”
我猛然想起顏羽稱之為春什麼宮的卷軸,如今想來,那明黃錦帛像極王族詔令。極力抑住顫抖的聲音:“蕭王他,他去了何處?”
武侍雙拳一握,仰首道:“當日蕭王殿下接到帝君詔書,便命我等隱瞞公主。那道詔書是封殿下為帥,命其征伐荒外夏丘部。蕭家世代經商,大多不識武藝,唯獨殿下的武功卓絕。然即便如此,一旦到了戰場,面對千軍萬馬公主,該如何是好!”
只覺膝蓋發軟,強撐著站穩,我渾身冰涼,也不知臉色成了何種模樣。明都那些人向來不理政事,一心撲在賺錢上。今日突然被徵上戰場,我幾乎能想到是誰的主意。果然,死心這回事,只能依賴想象。
我裝作鎮定:“你們送我回王都。現在就走!”
剛一轉身,便覺衣角被人拉住。我低頭一看,竟是桑流,慚愧道:“對不起,這回不能做飯了,能不能先欠著?等我辦完事,一定回來。”
桑流並未提及做飯這等俗事,他鄭重地遞給我一張字條:“這是師尊給你的。我可告訴你,師尊從不輕易為人卜算。即便這張紙沒什麼用,留在身邊也能逢凶化吉。”
如此神化的言論,我本是不信。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北真此等高人,所言及之事,必有玄機。我收下字條,對他道:“替我謝過師叔。”
下山途中,我暗暗開啟字條,見上書:“欲行還止,徘徊不已,藏玉懷珠,寸心千里。”這是要我下定決心麼?藏玉懷珠後半句又是什麼意思?
武侍提議先回明都召集人手前去,以策萬全,但我拒絕了。按目前形勢看來,若是九哥有心針對,我帶的人越多,越是遭人非議。一個經商世家有太多私兵,並非什麼好事。
最終,我連他們也勸退了。入陵和之時,僅有我一人一騎。
一進城門,左丘衍已在等候,立即將我扶上馬車,自熙和門送入宮中。
回到宮中,我要見的第一個人,不是九哥,而是父君。如果九哥真的成了那種人,那我的苦苦哀求只會是浪費時間。能壓制九哥的,只有父君一人,我相信他絕不忍把這位新駙馬送上戰場。
可惜,我怎麼也算不到。當我來到父君的重華殿,竟被近百禁軍公然攔截。
我怒道:“你們看清楚了!我是晗月公主,我要見父君,誰敢攔我!”
一名禁軍道:“公主莫要為難屬下,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我一把握住他的長槍:“奉命?奉誰的命!”
重華殿門,徐徐開啟,走出一個老者,是父君身邊的宦侍:“二公主,帝君身染重病,御醫說了,隨意接近必將沾染此病。若公主執意進去,只怕帝君也不願。公主,還是請回吧。”
什麼?父君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