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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愛親熱的戲碼,我終究演不下去。趁他不注意,撇了他在古玩鋪子,獨自到大街上閒逛。
剛買了兩串糖葫蘆舔著,發現前邊有群人圍著什麼。出於八卦的本性,我鑽了進去。
“徵兵詔令!”我望著黃紙黑字,心裡顫了顫。是荒外夏丘部,是當年把爹爹困死於鳴風山的那些人!他們,他們竟然又來挑釁!
不知誰人一擠,硬是把我擠出人群。糖葫蘆落在地上,腦袋一陣恍惚。
突然鐵蹄聲震耳,我循聲望去,是兵部快馬。他們來明都做什麼?徵兵?有可能。
耳邊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我扭頭看去,竟見她站在路中央!
眼看快馬襲來,而那名騎兵似乎沒有停下的自覺。我立即衝上前去,將小女孩抱起,哪知戰馬已在我身前一丈
孰人歸去來
千鈞一髮。馬蹄在我眼前揚起,那名騎兵終是發現我,但為時已晚。我這輩子的運勢從未好過,想必這次也是一樣。
剛這麼想著,忽然有人一手將我和小女孩護至一側。心說這顏羽總算知道跑來救個人,略安慰地攀上身前的手臂。手觸上去,方覺衣料不對。
回頭看去,竟然不是顏羽!一個衣著樸素的路人正定定望著我。他的眼睛,真是越看越熟悉,往深了看,我即想到一句話,天懸星河、繁星燦爛是他?
我心裡一緊,愣著出神,再眨眼,那救命恩人居然不見了!看著小女孩蹦蹦跳跳回到她娘懷裡,我稀裡糊塗應了聲謝,目光便入了人群巡梭不止。好似被攝去魂魄,我撥開一個又一個人,企圖再度看到那身與明都格格不入的樸素。
遠遠地,好像他的背影。我不敢喊他的名字,生怕被人聽見,只好默默追上去。只可惜追出了城,仍是一無所獲。
“公主殿下!”蕭王府的武侍前來尋我,想必是顏羽逛完古玩鋪子才發現丟了老婆。
難道方才是我眼花了?也只能這麼想。遂坐入馬車,回了蕭王府。
與昨日的歡喧相較,今日的蕭王府顯得冷冷清清。每個人面目皆是肅然,除卻顏羽。
他背後藏著一卷東西,我猜是他剛入手的字畫。至於他為什麼藏著,我也無從深究,畢竟假夫妻之間,必須留有成倍的私生活空間。
顏羽見我安然無恙,竟開始放聲責備:“你也真是的,與本王一同出遊竟是這般不情願,半路走失,不是存心讓我丟人嗎?”
習慣他貌似女子的小心眼,我已見怪不怪,朝他手邊瞧了瞧:“買了什麼好東西?”
顏羽避開我的爪子,把那東西藏得更緊,見我不依不饒,理直氣壯道:“你自可當作是春,春宮圖。”難以啟齒的話都給說了,接下來的句子就順溜許多,“我好歹是個正常的男人,偶爾研究這種東西是很平常的。你懂?”
我搖頭:“敢情這全天下就你一個是正常男人?”
顏羽遲疑道:“明日,我須出門一趟。你就留在府裡休息。”
我見他神色古怪:“剛成親就出門?不如帶我去,如何?”
顏羽蹙眉:“我是去談生意,討價還價的事,對你而言,枯燥不說,還容易吵起來。所以,你還是好好在家畫畫山水畫、繡繡花對不起,我忘了你不會這些。”
“如果你皮癢,可以直說。”我握起拳頭,折出點筋骨的聲音。他這也太汙衊人了。繡花我是不會,但山水畫雖然醜了點,但勉強還能看好嗎!
“或者你想去哪裡遊山玩水,我命人護你前去。”顏羽居然沒與我槓上,還笑著看我。
千載難逢的放風機會,我豈能錯過,想也不想就說:“我想回須雲峰看師尊。”
顏羽偷笑道:“說不定,你只能看到北真,然後悶得受不了,灰溜溜地回來。”他看我臉色不對,趕緊斂了笑,“無妨。我命武侍護送你去。記得快去快回,免得別人說我蕭顏羽看不住自己女人。”
一旁的侍者全都笑出了聲,我擰了他耳朵,低聲道:“誰是你女人!”這一擰,那笑聲更加壯大了。看他一副得意樣,我差點沒守住打人不打臉的原則。
顏羽本想組個五十人車隊隨行,在我再三要求低調的情況下,他最終只派了十個人護衛左右。雖說陣仗還是略大了些,但照縮減的比例看來,已是非常退讓了。
須雲峰一如既往地冷清,我呆望著當初影衛茶攤的位置,默然出神。若非武侍提醒,恐怕會站到天黑。我好心勸阻他們在山下等候,可他們愣是尾隨上來,最後自然悲劇。
悲劇的起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