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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溪。”聽他說了兩個字,我依舊茫然。他把我攬進懷裡:“上回你掉進溪裡,難道沒覺得蹭到什麼東西?”
“不是水草嗎?”一瞬間,我的三魂七魄全數歸位。原來那天蹭到的是是他的嘴,這便宜是早就給他佔盡了!人嘛,終歸要給自己鋪個臺階。我肯定道:“就是水草!”
“好,是水草。”駱塵笑著應我,沒有反駁。
一時間,我連手都不知該放在哪裡,眼珠子四處亂瞟,好不容易瞥到冒著白煙的火堆,好死不死就說了一句:“駱塵,我想吃烤雞。”
駱塵側臉貼在我鬢邊:“這裡沒有雞。”
雙劍平亂戰
終歸是吃貨好養活,在駱塵答應烤雞的事之後,我便安靜下來。見天色暖了,就想去外頭捧些雪進來。
可剛走到洞外,就聽聞一串馬蹄聲由遠而近。我嚇得跑進洞裡:“有,有人”
駱塵抬眉看我,似乎認真聽了片刻,看得我急死。他說:“你看清楚了沒有?昨夜你貿貿然跑來,指不定是顏羽出來尋你。”
馬蹄聲越來越近,可惜我昨天趕跑了馬,現在可來不及了。我說:“如果是他來,他早就該來了,不至於等到天亮”話說一半,戰馬嘶啼,傳入一時靜極的洞穴。
感覺身後有人進來,我懷抱必死的決心,抽出匕首就轉身揮去。手腕被人牢牢擒住,抬眼看去,果真是顏羽哭笑不得的神情:“我說你剛才跑什麼?”
我淡定地收起匕首:“只是見到你太過激動。”
顏羽搖頭嘆息,朝駱塵走去,攤手道:“可不是我出賣你,是我家夫人太厲害了,四個武侍也看不住她一個。話說,你怎麼不隨他們回營?天寒地凍,會死人的。”
我冷靜地拍拍他的肩:“你知道會死人,還現在才來?一晚上幹嘛去了?”
顏羽擺出一副非常失望的神色:“我說,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好意呢?要是昨晚我來了,豈不是打擾你們敘舊?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所以,敘完了嗎?需不需要再敘一天?我可以明天再來的。”
這人欠揍的本性在今日看來,好像也沒那麼討厭。我發自內心說道:“蕭王殿下,你還真是大方。要不,我回去替你買頂帽子。”
顏羽面露難色:“可以不要綠色麼?我不太喜歡那個顏色。”
我沉重道:“但是,我喜歡。”
顏羽抖著手在太陽穴揉了揉,視線飄向駱塵:“現在能跟我回去了嗎?就算不跟我走,也得跟她走。你該不會真想凍死在這裡吧?”
駱塵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傷,微笑道:“可以來扶一把麼?”
我一聽,立馬衝過去,把他從地上提起,哪知天生軟腳蝦,提一提又墜下去,整個人撲在他身上。我驚得問他:“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
“你們抱歸抱,能私下再抱麼?好歹我武侍在邊上。比起戴帽子,我寧願斷一斷袖。”顏羽一言,感慨萬千。
“斷袖的,過來扶一把能死麼?”看他白我一眼,而後毫不猶豫地扶起駱塵。
我默默看著他。顏羽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正因如此,我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收場。不僅僅是他的安危,還有蕭家的顏面。一個是愛我的人、一個是我愛的人,一切都對顏羽不公平。
顏羽回頭看我:“你能走快一點嗎?”
對於一個陌生人入住軍營,多多少少會惹人微詞,尤其是那位不知名副將。但是,他畢竟是牆頭草,當顏羽公開他是馮思之子,態度又發生了熟悉的轉變。
為了方便照顧,我們三人同住一個營帳,欣然領受眾將士的異樣眼光。剛開始還能接受,久而久之用顏羽的話來說,就是還不如斷袖。
駱塵的傷勢恢復神速,沒過幾天,竟能上戰馬與顏羽一道馳騁沙場。或許又是血統與遺傳的關係,駱塵與生俱來的戰略能力,與顏羽合作無間,在短短兩個月內,逼得夏丘部節節敗退。
想必連駱塵也弄不清是什麼原因。對胥氏分明是恨,卻又在冥冥之中助其良多。
捷報頻頻傳回陵和,同時隱去駱塵的名諱,但有心之人總能以各種方式得知前線真正的戰況,還有雙生戰神的威名。說實話,我不明白他倆怎麼就“雙生”了。
總而言之,距戰事平定的那天越來越近,必須面對的事也迫在眉睫。
九哥的毫無動靜,連父君的病狀也全無訊息,我因此寢食難安。即使我努力掩飾,但駱塵和顏羽仍是看出我所憂心之事。眼前的一切,太過順利,也太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