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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兮兮、念念叨叨?為什麼我手上拿個匕首,就是要尋短見的意思?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為何大家都認為我想去死?
當我想了這麼多問題,書寅依然滔滔不絕,竟然開始唸誦般若心經,果真受父君影響深重。轉念之間,我想到一個脫身之計,可能真要委屈他了。
今天的我,當真是出運了。當我想擠兩滴眼淚之時,一根睫毛就好死不死紮在眼裡,不僅紅了眼眶,還使眼淚逼真地落下。我拉住書寅:“若不能走,若我不能守著顏羽,若我只能待在這冷冰冰的深宮。倒不如、倒不如一死!”
書寅眼珠子一直,趕忙扶住我的肩,驚道:“是不是放你出宮,你就不會尋短見?”
我含淚點頭,感覺睫毛在眼睛裡好難受:“嗯。十哥,你能幫我嗎?”
書寅目露難色,似在進行深層次的思考。我故意嘆息:“十哥,我不會怪你。畢竟九哥已是太子,若你放我走,就是得罪他。你與我不一樣,你還有母妃要照顧”
“我幫你!”書寅甩頭就給答應了,“但宮裡宮外都守得很嚴,我是可以隨意進出,但是你,似乎有些困難。”
“只要十哥肯幫我,辦法,我有。”我湊到書寅耳邊,輕聲說了計劃。
“好,很快。”書寅聽了,立即讓等在門外的宦侍進屋,說是我為我變戲法。
其實,辦法就是偽裝成他的宦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棲梧宮,繼而離開辰宮。他是十殿下書寅,沒有人敢攔他,和他身邊的宮人。
書寅扣上房門,一手把宦侍打暈,伸手就去解那身衣服,手法純熟到不可思議。
趁這個間隙,青竹和紫蘇向我投來歎服的目光,隨即整了一堆銀票給我。
為了令門外的影衛信服,我發出開懷笑聲,隨跟在書寅身後,悄悄離了棲梧宮。而那個可憐的宦侍,被青竹鎖在了暗房裡。
如意料那般,我輕輕鬆鬆就出了宮門。在安全之地下車後,他認真問我:“晗月,你真的要去尋蕭王?這一路艱險,不必以往有影衛相伴,不如,我派些人手給你?”
我真心感謝他,因為以九哥的性格,即便書寅是他兄弟,也勢必要吃一些苦頭。我留了書函,但願九哥能看在我的份上,饒過書寅。
“不用了。你帶我出來,已經冒了很大的險。謝謝你,十哥。”我屈膝要跪下謝他,卻被他托住手臂。
“只要那個蕭王真心待你,我做這些就是值得。話說,你很久沒喚我十哥了。”書寅露出少見的成熟笑意,遂解下腰間玉牌給我,“這是我的令鑑。一路自可暢行無阻。”
“書寅”我不知該如何謝他,只能抱住他。這世道如此不昌,至少還有他靠譜。
榆林一夜
戰場上,變數難定。若顏書確有驚世之才,贏了夏丘部,今後就更難撼動其地位。既然九哥不願讓他活著回來,就絕無可能給他凱旋的機會。故此,九哥極有可能在中途下手。
書寅出面替我尋了一匹好馬,沿途驛站見他令鑑,亦是不敢怠慢。
僅僅五日。黃昏之前,我便於榆林追上顏羽大軍。
榆林乃是荒野之地,茫茫草野,零星枯木,時而北風狂卷。
我策馬闖入軍營,直奔主將帳前。他見我時,目色驚駭。
我熟練地拿玉牌在倆副將眼前晃了晃,便輕易走到顏羽面前,順道示意他們離開軍帳。
仔細打量他一身烏色鋥亮的戰甲,果然成功激發出他潛在的帥氣屬性。看他依然愣著,我大方擺手:“嗨,夫君!”
顏羽眼睛一亮,迅速上前捂了我的嘴:“那些人是不想留在蕭王府了麼!小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狠狠掰下他的手,怒目瞪他:“什麼是我不該來?還騙我說什麼那是春什麼圖,分明就是九哥給你的詔令。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說一句是會死嗎?”
“是。”顏羽認真點頭,“比如像你現在這般出現在我眼前,就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也是為了保護你。”
“更是為了殺你!”我盡力壓低音量,生怕外邊的人聽了去。若是訊息傳出去,不止是軍心大亂,就連九哥也會因此名譽掃地。
我焦急看他,卻見他笑了。扶額道:“你還笑得出來?你是有病麼?”
顏羽的笑莫名溫暖:“是啊,我有病,害了相思病。一想到不能與你一道遊山玩水,就心痛得無法自抑。”他的動作非常做作且誇張,託著下巴看我,“話說,你居然學會女扮男裝,這倒是一個不小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