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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在家等我,乖乖在家等我又是這句話。我已遺忘了整整十一年的句子,今日居然在我丈夫口中再次聽到。
我像瘋了一樣,用力撥開他的手:“你知不知道,我爹最後一次出征前,他也說了這句話。乖乖在家等我我抱著他最喜歡的白梅在家門前等著,最後等到的又是什麼?”
“我說夫人,你就不能說點有助運勢的吉利話麼?”
“不能!”我冷靜下來,“九哥要做的事,他一定會做到,不論付出什麼代價。就像是太子之位,他可以失去,也可以重新拿回來,只要他想。”
顏羽垂頭嘆氣,又抬眼看我:“凡事總有例外。不如,你先找個地方歇一歇。”
我瞧他眼神裡現出狡黠的詭異,當他大喝一聲“來人”,我才明白他的用意。他壞笑看我,幾名隨行的蕭家武侍已將我圍住。
他吩咐道:“帶公主去休息。記得好好照料,無論何時,皆不可驚擾。”
武侍隨他多年,一句便會意。“公主,請!”
我欲與他理論,誰知被武侍擋著,始終近不了身:“你們真是夠了。這個軟禁我,那個也軟禁我,我就左右不是人!”
“你是我夫人。”顏羽挑眉說了一句,兩指一揮,我便讓武侍給拖了出去。
如預料到的那般。當夜子時,一路高手殺入榆林大營,只為行刺顏羽。九哥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顏羽的實力定已在他計算之中。聽聞帳外騷動,我心急如焚。
我揭開帳門,四名武侍正齊齊守著,齊齊攔在我身前。我無言以對:“我說四位大哥,不妨告訴你們,那些刺客來頭不小。若我再不過去,你們家蕭王會死的,我夫君會死的。”
他們就跟木頭一樣,一動不動,連看也不看我。我瞥見那頭軍帳貌似飛起一條血練,難道是顏羽受傷了?
“你們難道不去幫他嗎?蕭家養你們有什麼用啊!顏羽一定只帶了你們四個來吧?”其中一人好似瞟了過來,看來是了。“你們聽清楚了。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救我夫君。那些副將都是太子的人,他們根本不會救蕭王。你們不去幫他,他能孤軍奮戰到幾時?說不定,他已經受傷了!”
武侍略微動搖,但仍是躊躇不前。我只好使出必殺技,抽出靴裡匕首,抵在心口。他們一見,臉刷一下就白了。後面的事,自然而然就隨我的心意發展。
我與他們一同去支援顏羽。雖然那些副將並不像我說的那般無情,但對手太強,行軍打仗的本事在面對高手時,確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武侍為我打出一條路,我飛快奔入帳中。
眼見鮮血從顏羽臂上流下,我深深自責不該烏鴉嘴,他真的受傷了。
持劍的手一旦受傷,打架的本事就少了一半。三名刺客一道把劍指向顏羽,然顏羽的動作卻因傷勢而慢了半拍。情急之下,我緊閉雙眼,劃出松風步就護在他身前。
“是公主!”陌生的聲音,像是出自刺客之口。雖然很輕,但“公主”二字極易辨別。
“回去告訴那個人。有我白小柒在,他就動不了顏羽!”其實,我很怕這些刺客太有責任心,把我和顏羽串成人肉串,那可就不太妙了。一時之間,怕死的心竟激起我的鬥志,我大吼一聲:“還不快滾!”
刺客似乎猶豫了,盯著我,退出數步,對外面的同伴道:“撤!”
我的腦子早就亂成一團,在武侍回報刺客離去的訊息後,我膝蓋就軟得站不穩,身體一歪就側著倒向一邊。好在顏羽抬手撐住,否則真得摔出一張陰陽臉。
顏羽在我頭上唉聲嘆氣:“沒骨氣還跑來湊熱鬧,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往他沒受傷的地方扶了扶:“對救命恩人說話,應當禮貌一些。”
“是,救命恩人。”顏羽看我的眼神簡直無奈到了極點。
“那可以不軟禁救命恩人嗎?”我帶著善意瞪他,順便持了匕首在他傷口上方比劃著,看得從旁觀望的武侍滿頭大汗。
顏羽尷尬一笑,裝模作樣去問武侍:“軍裡是否還缺一個廚子?”
我飽含深情地看他:“夫君啊,你說什麼?不妨再說一次?”
顏羽乾咳兩聲:“這回好像沒帶什麼侍奉的人來,對麼?”
雖說侍奉什麼也好不到哪裡去,但至少不用做飯,這還是比較欣慰的。遂拱手道:“多謝將軍。小的定然盡心盡力伺候將軍。”我說完側目看去,四個武侍皆埋頭出去了,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第二日,顏羽如常跨上戰馬,英姿勃發,行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