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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一個怒氣衝衝,另一個就東拉西扯。
“六娘,??聽誰說表少爺要來了?”不是劉媛不信六娘,而是之前也發生過同樣的情形。
那次是齊王妃要來,六娘也像今日這樣大聲嚷嚷,結果她和母親在大門口候了將近快半個時辰,依然不見影兒,最後才發現,她聽下人說齊王妃要來,她就聽風就是雨地以為人家那日就要來,結果根本就是假警報。
“我聽周婆子說的,她說表少爺的軍隊大敗大桓,近日將要進京面聖呢!聽說現在大軍已在離這不遠的驛站候著,等皇上一傳旨,就要進京去了!”六娘嘻嘻笑地說:“小姐與表少爺也有五六年沒見了吧?也不知道還認不認得出來,何況咱們小姐也出落得更加水靈了!”
劉媛聽了只是一笑,道:“大哥應該變黑變壯了吧!”
她想起張鬱清那如謫仙般溫潤的臉龐搭上精壯的身材,總覺得不是那麼搭,想著想著就吃笑出聲。
一旁娟兒已經替劉媛準備了乾淨的衣服,笑著道:“小姐快別笑了!婢子替您更衣,一會兒不還要替大少爺慶祝嗎?六娘,??去把小姐的箏準備下。”
劉子宣在前不久舉行的秋闈考中解元(鄉試第一名),當初劉媛便和劉子宣說好了,若是劉子宣考中解元,劉媛便彈首曲子給他慶祝,這個約定的見證人是劉夫人,所以一會兒是要在安景堂演奏的。
到了安景堂,劉夫人正在指揮著丫鬟上點心,一見劉媛來了便笑道:“距離??上次彈箏給我們聽是多久以前啊?今兒大哥的福,娘和子正又能聽??彈箏了!”
劉三爺劉仲群的兒子劉子正,去年秋天和劉子宣搬到方怡別院溫書,今年和劉子宣同時中舉。
劉媛玩笑著說:“今兒權當提前慶中秋好了。”
劉子正在這時走進來道:“大伯母可千萬別答應她呀!祖父可是說了今年中秋,咱們家也要來別院過,她現在就慶中秋了,到時候咱們拿什麼藉口叫她獻藝啊!”
劉媛聽了劉子正說的話,笑著說:“子正堂哥說的可不對,媛媛箏技疏淺,沒得連累大家的耳朵,不如現在慶中秋,如此帶來的危害也少些。”
劉子正和他娘一樣,是個外向活潑的性子,雖然只小劉子宣一歲,但不知是劉子宣太過成熟,還是劉子正太過孩子氣,他們倆只要往一處站,那年齡差就很明顯。
平日裡,劉媛和劉子正的相處就像朋友一樣,是比較輕鬆的,偶爾開開完笑,彼此打趣,和劉子宣相處就是單純的家人,聊天說話除了開玩笑,也會說些嚴肅的話題。
“別聽她瞎說,她整日裡地練箏,不就是希望彈得好,之後彈給大家聽,好讓大家稱讚?我告訴你,到時候,你求她別彈,她還跟你犟呢!”劉子宣溫柔斯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聲音裡還帶了幾分寵溺。
“那我可等著宣哥哥求我了!母親,您可得給咱們作個見證啊!”劉媛俏皮地說。
“合著我的命運就是給你們作見證人啊?”劉夫人嗔笑道,但最後仍是應下了。
接著,劉子正便鬧著要劉媛趕緊開始,劉媛無奈一笑,先請眾人入座了,才落坐於古箏前,道:“媛媛獻醜了。”
眾人凝神靜聽,從劉媛指尖留出的琴音流暢成串,聽著便讓人舒心快活。
劉子正拿著桂花糕的手停在半空中,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帶著淡笑的少女,總覺得自己並非在安景堂,而是身在清涼的水謝,偶爾還有徐徐清風吹過,又像是雙手撫摸著柔順的錦緞,每撫過一處,就開出一朵美麗的花朵。
劉子宣看著眼前的妹妹,心裡除了驕傲,也有感嘆,她知道妹妹的箏技是怎麼練得的。
剛搬來方怡別院時,明明逢母喪該日日垂淚的妹妹卻日日練箏,誰讓她休息都沒管用,他也勸過好幾回,妹妹只是笑著說:“我沒時間哭鼻子,大姑母生前的心願是我好好練箏,把該學的都學起來,我若不練,她心便不安,我不能做不孝之人。”
後來娘又給她請了教養嬤嬤,妹妹更是努力學習各種禮儀、繡藝,再累也不曾喊苦,反倒還樂在其中,好幾次他看到妹妹眼下的黑眼圈,就覺得心疼,雖然他大概知道妹妹的打算,但是見她如此,總想叫她放棄。
劉夫人此刻的眼裡蓄了淚水,她看著眼前的劉媛,彷彿看到當年的劉綺詩,雖說劉媛長得不像詩詩,但是她當初那堅強獨立的氣質,和現在溫柔婉約的氣度都像極了詩詩。
劉夫人深知,這幾年媛媛是和她親近了,可是總有著一小段距離,眼前的孩子有時堅強冷漠、有時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