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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如淋淋落雨灑了一地。
情勢變得太過突然,眾人如處夢中竟沒有一人開口,整個大殿寂靜得好像沒有一個人,只有我,這個鬼。我撫過那雙邪飛深黑的眸子,那裡面的我喪服勝雪、雙目赤紅,全然是個標準的厲鬼形象,低頭輕柔地吻了吻他蒼白如紙的唇,笑言甜蜜:“這是你欠我的。”
和之前他捅我一劍般,手腕猛地向後一頓,鋒利的劍身從他心口處抽了出來,帶出大潑的血花綻開在正殿雕滿蓮花的琉璃磚面上。掀起蓋頭的清容是所有人中第一個出聲的,她抱著倒下去的沈蓮橋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為什麼要殺他?!你不是喜歡他的嗎?”
我沒有表情地看去,她身一顫手裡的喜帕飄落在地,她看著我的眼神半是恐懼半是懷疑。我慢條斯理地拾起喜帕細細地擦拭著劍身,對她莞爾一笑:“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的大婚了,你們繼續繼續。”
“”
殿中呆立的人們回過神來,雷霆震怒的鏡閣閣主幾乎是吼出了聲:“不知死活的孽障!今日不讓你灰飛煙滅在這世間難洗我心頭之恨!”
對付沈蓮橋我尚能耍得了幾分小手段,但應對這洋洋一殿的道士我束手就擒可能還死得慢些,瞅了瞅在清容懷中生死不明的沈蓮橋我有點兒欷殻В��松幣桓齦盒娜稅炎約捍罱�ナ翟謔親�輝趺錘咼韉穆蚵簦��壞貌懷腥險庖喚H夢彝純旆淺#��綻鍤芩�堊埂⒘梘暗乃�形��璐嘶�嵬懲吵雋恕N姨吡頌咭蚴а��嘍�杳緣乃�骸拔頤橇角辶恕!�
從此我在這塵世裡的生與死,愛與憂都與你,再無半點瓜葛。
“閣主!劍下留情!”
鏡閣閣主的劍光懸停在我眼前一寸,劍氣無可逆轉,割斷的一縷鬢髮並著破損的袖擺疊在地上。
“王爺難道要為這孽障求情不是?”閣主森然道:“這厲鬼擾我徒兒大婚,又重傷於他,我若放過她恐怕我鏡閣以後再難在同道中立足了!”
及時出言制止的人踏出人群,停在我身上的眼神幾經變化,最終雙手相疊朝我行了一禮:“小王年老眼花竟才認出是尊駕,請尊駕恕我不敬之罪。”
殿中一片譁然,清容怨毒的眼神轉為愕然:“父王你?”
賢郡王朝她搖搖頭,走至鏡閣閣主身旁附耳了幾句,閣主臉色驟變,最後在弟子們忿忿的眼神裡緩緩垂下劍:“先帶蓮橋去療傷,容兒,隨我來。”
沈蓮橋與清容的大婚就這麼莫名中止了,同時被帶到後殿的我與賢郡王跟在鏡閣閣主之後,賢郡王微微落下半步才嘆息般道:“尊駕失蹤得好生突然,讓我等老臣憂心不已,深恐我昭越嫡脈就此斷絕了。沒想到世事弄人,先帝在天有靈怎不庇佑尊駕?”現在蘇十晏乃當今天子,我的身份處在一個十分尷尬和難堪的位置,可贊這賢郡王反應敏捷,迅速地給我找了個體面又隱晦的稱呼。
“勞郡王費心了。”賢郡王與我母妃乃是一族表親,雖是遠在南方之地的藩王但與我的關係倒是比其他京中叔侄親厚很多:“今日擾了郡主的大婚,十分過意不去。”話雖這麼說,可我的口氣裡半點過意不去的意思都沒有。
“”賢郡王咳了咳:“尊駕其實不必如此地決絕,那小子雖是不錯但小女怎敢與尊駕相爭?”
我拍拍他的肩:“還是你比較識相,怪不得老爹一直讓你守著南方那塊富得流油的地方。”
賢郡王嘿嘿一笑,短短的鬍子顫了顫。
我與賢郡王咬完了耳朵,幾人已在了一間十來丈長寬的屋中,正對著我們的是方空無一物的香案,上方懸著一幅字:“尋我長生路,遙向帝都臺。”鏡閣閣主轉過身來,很複雜地看了我一會,突然躬身朝我深深地一拜:“請尊駕恕貧道方才不敬之罪。”
“”我和清容兩個睜大了眼睛看他,最後在賢郡王連綿不絕地咳嗽聲中我懶洋洋道:“勉強恕了吧。”
“”
再下來屋中沒有人說話了,我是懶得說,賢郡王老老實實地我不開口他就不開口,清容想開口但被她爹一個眼神鎩了回去,鏡閣閣主則始終深沉地望著拿那副字,眼中似悲似喜。
“說來鏡閣與尊駕頗有淵源。”經過長時間的醞釀,鏡閣閣主回憶道:“百千年前正是鏡閣祖師爺以奇門遁甲之術輔佐尊駕先祖南征北戰,最終建立起昭越。”
我作傾聽樣,然後道:“你說這番話的意思是要我代我祖輩感謝你們鏡閣麼?那我謝謝你噢。”
“”
賢郡王又開始驚天動地地咳了,我斜了他一眼,他解釋道:“臣下最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