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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的滴著水,溫順地貼在耳朵後面,他一邊拿乾毛巾擦頭髮一邊打量著何杏:“這位姑娘是誰?長相真不錯。是你的女人?”
何杏聽了這話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流氓。”
傅世欽瞪了他一眼:“她叫何杏,是我秘書。你別亂說話。”
“哦,何秘書。我叫李君則,幸會。”他伸出手就要跟她握手,何杏這時候才抬眼仔細打量他,不知道為何,總覺得眼前人和傅世欽的五官有幾分相似,但他比傅世欽長得更清秀一些,他的眼珠特別地黑,在濃密的睫毛的映襯下,非常幽深。
不想這人竟然一直不肯放手,何杏微微用力掙脫了下,卻還是被他這麼握著,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傅世欽啪的一下打在了李君則的手背上:“放尊重點。男女授受不親。你別以為自己留洋回來就忘了這些了。”
李君則吃痛地縮回手:“哇,下手真狠。你這麼晚了來找我,肯定是有事讓我幫忙,那還用這種態度對我,可別怪我不答應幫你。”
“你人在上海,那就該歸我管。要是不肯幫我做事,就乖乖回重慶去,待在這到處是日本人的地方做甚?”
“腿長在我的身上,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傅老闆你管不著吧。”
傅世欽往沙發上一坐:“我知道你脾氣犟,一般人勸不動,不過我也有辦法對付你。如果你不幫我做事,等明天這雨停了,我就讓人一把火把這房子給燒了,到時候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你敢!”
“我說話算話,明天那把火會不會燒起來,就看你怎麼選了。”
李君則皺著眉頭,不高興地踢了下腳邊的椅子:“讓我做什麼事?”
☆、04。誰是內鬼?
“軍統出了內鬼,但是我們猜不到具體是誰,只能來找你了。”
趁著他們說話的當口,何杏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房子,她對李君則的身份很好奇。
就在她沒留神的時候,李君則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何杏,不知道你會不會點功夫?”
何杏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話,脫口而出道:“不會。我怎麼可能會?”
傅世欽疑惑地看著李君則:“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他攤開手:“沒什麼啊,就隨便問問。不知道何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你做事的?”
何杏聽了這話有些緊張地看了李君則一眼,卻還是盡力保持鎮靜地回答:“已經有大半年了,我爸爸在世的時候就是傅先生的秘書,後來他不幸出了意外,我女承父業,接了他的班。”
李君則點了點頭,不過沒有說什麼,何杏試探性地開頭:“李先生突然問我這些倒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莫非傅先生讓您查內鬼,您還懷疑那人是我不成?”
傅世欽這個時候插了一句:“沒讓你查何杏,我說的內鬼只在指定的三個人中間。何杏是我信任的人,她沒有任何問題。”
“我當然知道她沒有任何問題,我就是想找個人打架,因為今天我非常不高興。可是我又不能打你,誰叫你是軍隊裡出來的,我打不過你,就想問問你手下有沒有能練手的。”
他的話一落,何杏的一顆心也落了下去,露出為難的表情看了一眼傅世欽。傅世欽嘆了一口氣:“你別理他,他就是嘴欠。連跟女人動手這種爛主意都想出來了,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李君則直接把門開啟:“你要說的話也說了,現在可以走了吧。我要睡覺了,沒空陪你在這裡墨跡。”
“我走可以,明天一早我會讓司機來接你。”
何杏跟著傅世欽往外走,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李君則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狀似無意地回頭看了一眼,果然和他四目相對。何杏很快錯開了視線,頭也不回地走了。
雨下了一整夜,等天亮的時候到底是停了。天氣很是涼爽,風吹在身上還有些瑟瑟涼意。
何杏一早就跟著傅世欽去了郊區的廠房裡,很快老姚也把李君則給接了過來。
何杏看出來周南對李君則很敬重,心裡一直在想,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周南向李君則說了一下具體的情況,原來這三人都是康同生前的下線,其中一男一女薛民,張海琦是一對夫妻,住在康同家對面的院子裡,還有一個男的叫陳吉,他的對外的身份是康同在新聞社的下屬。
也就是說,除了傅世欽以外,知道康同身份的只有他們三人。
李君則最先見了陳吉,一見面他就問:“你為什麼要出賣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