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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見何杏?”
☆、02。一個怪人
“她昨天夜裡著涼了,從早上起就一直喊頭暈,我讓她在房裡休息,你想見她的話,我讓人喊她一聲。”
“不必了,讓她睡吧。我先走了。”
袁來一走,傅世欽讓司機備車出門:“去虹橋路的老倉庫一趟。”
等到了地方,司機老姚把車停好,倉庫外頭兩個扎著頭巾的工人模樣的人擦了擦汗向他問好:“傅先生怎麼來了?”
“周南在哪裡?”
“周經理在裡頭房間裡。”
他隨即往裡走,走到最裡面敲敲門:“周南,開門。”
被叫做周南的男人很年輕,戴了一副金邊的圓面眼睛,看起來文質彬彬,顯然是個讀書人。他低聲說到:“大公子,您是要見那三個人?”
“他們人呢?”
“從昨天知道康同出事開始就被我們秘密帶過來了,一直蒙著眼睛,沒讓他們瞧見這是哪裡,也沒讓他們見我們更多的人。不過該問的都仔細問過了,那對夫妻可以相互證明彼此的不在場證據。還有一個,是康同在報社的同事,他說自己昨晚在睡覺,不過沒有人可以作證。”
傅世欽冷笑了下:“可是周南,那對夫妻也可以說謊的。”
“那麼您的意思是?”
“大家同為軍統做事,我也不希望傷及無辜,查出來沒有害康同的人,日後可以繼續任用,但是兇手肯定在他們當中,背叛同志的人,就決不能叫他活著離開這裡。”
“大公子,我能力有限,他們三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叛徒,叫我做出判斷實在是困難。”
傅世欽嘆了一口氣:“咱們如果做不到,就只能找他來了。”
周南猛地抬起頭:“您是說”
“我今晚會親自去見他。”
等傅世欽從虹橋路的倉庫回到傅家的時候,天上一道閃電划過去,緊接著就是悶重的一陣轟隆雷聲,聽著有些駭人。雨點沒過一會兒就落了下來,傭人撐著傘迎他進屋,他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何杏。
何杏轉過頭來看著他,她今天穿了一件藏藍色的暗花紋旗袍,頭頂上就有一盞白色的燈,襯得她面板細白,眉眼彎彎,眼睛明亮。
傅世欽有些回不過神,等她走進了輕聲喚他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有些神色不自然地說:“你醒了?身體好些了嗎?”
“已經完好了,本就沒有大礙。聽說下午袁小姐來過了,真可惜我沒有見到她。”
“吃晚飯吧,之後我還要出門一趟。”
“您還要去哪裡?雨下大了。”
“去見一個人。”
“我跟您一起去。”
“天氣不好,你留在家裡。”
“我跟您一起去。”何杏堅持。
傅世欽猶豫了下:“也行,先吃飯吧。”
這場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老姚把車停在臺階下面等著,傅世欽先何杏一步走在前面,替她拉開了車門:“快上去。”
她一溜煙地躥了上去,像是一隻敏捷的貓。
他隨即也坐在了後面,何杏還在問:“這麼晚了,您是要去見誰?”
“一個怪人。”
☆、03。李君則
按照傅世欽的指示,老袁把車往西開到了徐家彙一帶,沿著孟神父路往裡走繞了個彎,就看到了一排老房子。這裡路不寬,車開進去不太方便,傅世欽撐著傘先下去,何杏跟著鑽進了他的傘底下,他囑咐老姚在車裡等著不用跟過來。
天色暗沉,加上雨水不斷,饒是這樣視線不佳的情況下,還是能看出這些房子的老舊,似乎已經在上海坐落了許多個年頭,水泥牆壁上長著青苔和爬山虎。
傅世欽按門鈴,等了幾分鐘也沒有人出來開門。他有些不耐煩地使勁又摁了不少下,就在何杏以為屋子的主人不在家的時候,他們面前的門突然開啟了。
何杏一抬頭,最先看到的是一個男人裸露的胸膛,她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滑到了。
傅世欽趕緊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後轉頭怒斥男人:“李君則,你能不能規矩些,有女士在這裡,把衣服給我穿好了!”
李君則戲謔地笑了起來,把襯衫最上面的幾顆釦子一顆顆地扣好:“我剛洗完澡,就聽到外面催命似的門鈴聲,連按個門鈴都這麼不客氣的,果然只有你了。”
何杏一直躲在傅世欽後面,李君則側身讓他們進來,他的頭髮還溼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