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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在牢中受了很多苦。”
“夜子姐姐,那些並非思春君所為。”
“是他把我弟弟抓進大牢,還砍了我一刀。留疤很醜的,杏子。”
“請看在姐妹情份上,夜子姐姐”
“杏子,你就要回奈良了吧?何必為個不相干的男人鬧的我心裡煩。”夜子握著一塊玉髓,邊按摩臉,邊勸杏子不要多管閒事。“我不殺他,我閹了他總行吧?正好送給波斯小王子當男寵去。杏子啊,你沒瞧見今天他們在宴席上多麼親熱。這種始亂終棄又斷袖的男人,早該死一百遍了。”
“夜子姐姐你變了,嗚嗚。思春君再不濟也是個攻,別閹他。”杏子抬手去拭眼角。
夜子白她一眼:“哭相沒拿捏對,嘴角要上翹才美。姐姐白教你啦?唉,好不容易才有個機會作威作福,若不折磨折磨那法曹,我心裡始終不能舒坦。”兩人嘮叨許久,夜子不願放過薛法曹,發話道:“不殺,可以。不閹,也可以,你得辦件事。”
“接替我在葵屋的位置,做花魁。”她欲令杏子知難而退。
第十八章
葵屋迎客廳,處處花團錦簇。侍女將今夜花牌一個個掛起,時不時私語幾句。正中兩塊紅漆花牌已經換上了新花魁的名字:吾池杏子、山下夕子。
每個花魁背後必定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小九賬房提起筆,對著白紙冥思苦想,該從何處說起呢?杏子的故事似乎還沒開始。
“必須香豔。”他蘸足墨汁,落下一行字:“吾池杏子七歲淪落風塵,養於葵屋。她那時五官還未長開,模樣並不美豔,作為粗使丫環被屋主遣去修剪樹枝、打掃落葉。”
照這樣寫太平淡,沒有香豔的感覺啊小九賬房停了片刻,機靈一動,筆走龍蛇添枝加葉胡縐下去:“護院之中有位崑崙奴,面板黝黑、臂力過人。某日,杏子在花下傷心哭泣。崑崙奴聽到哭聲,見是個嬌小可愛的侍女,遂走過去抱住了她百般安慰,伺機哄騙”
躁動的崑崙奴與年幼侍女不得不說的故事。他越想越激動,渾然不覺四周動靜,埋頭苦寫起來。刷刷刷三五頁香豔筆墨寫完後,小九賬房滿意地點點頭。
他才要擱筆,耳邊炸雷似地響起一聲怒吼:“八嘎丫路!去死吧!”
敢胡編杏子?叮噹掄起擀麵杖,劈頭蓋臉打過去,口中“八嘎八嘎”吼個不停。
方才她跟杏子鬧過口角,正在氣頭上。杏子執意不肯把夜子的威脅告訴思春君,還禁止叮噹去通風報信,兩個人大吵一架,幾乎鬧到斷交。叮噹氣沖沖來找賬房,打算領工錢走人。她見丸尾小九涎著臉在揮筆記賬,就靜靜候立一旁看。這一看不要緊,看得叮噹怒氣直往天靈蓋上湧,賬房竟然亂寫她的好朋友。
“衣冠禽獸,八嘎丫路!”叮噹要將他揪到屋主那裡去。
小九賬房貓腰躲到桌子底下,抱著腦袋小聲為自己辯解:“杜撰,這是杜撰的草稿。你別打我呀!唉呦痛”
如今叮噹得罪不起。小九賬房羨慕她得了自由身份,搬個板凳招呼叮噹坐下,湊上前打探新任花魁的訊息:“聽說杏子的情郎不要她了,杏子只得回來重操舊業。叮噹,你有內幕麼?提供點兒,省得吾費精神去杜撰。你說啥,咱原汁原味寫啥,如何?”
“誰讓你寫的!不準寫。”叮噹抓起筆,蘸足了烏黑墨汁,把後面那幾頁全部塗掉。
小九賬房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書稿被毀,嘆道:“我寫冊子掙幾貫酒錢,招你惹你了?不準寫便罷,算了算了,改成《夕子花魁的誘惑》,這樣總行吧?冊子賣到市上,多少也能給她們招攬些客人。你不讓我寫,自有別人樂意請我寫。”
叮噹握著那杆筆,想起小九賬房跟思春君他爹有往來。她忽生出新念頭,把小九賬房請回桌前,殷勤捶背:“賬房,您寫。照著我說的故事去寫。葵屋有個傻乎乎的花魁叫杏子,她的第一位情郎叫人參,後來”
一個時辰後,叮噹如願以償看到厚厚一沓子書稿。翻閱兩遍,甚合她心意。叮噹謝過小九賬房,重新回到杏子屋中,聲稱“不斷交了”。
“第一次掛花牌,我陪著你。第二次掛花牌,我還陪你。誰叫你是我的老閨蜜吖,叮噹認栽,甭管是不是賊船,陪你一起上。”叮噹坐在杏子右側,怏怏地開啟首飾盒,挑出花鈿壓在髮髻,妝作侍女。
杏子細心描長眉毛,邊往腮上撲粉邊說:“謝謝你陪在我身邊。”
“如果我走了,崑崙奴那個笨樣絕對護不住你。”叮噹長吁短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