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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被打死,整個曲家被趕出京城,又覺得不寒而慄。千萬思量,未成一語。
江蘊月在床上混混沌沌的躺了四五天,這才漸漸退了熱,精神些。不過相比之下他已經算是走運了,一同被打的有兩個轎伕斷了腿腳,文府的那個家丁救了兩天,最後沒救回來,一命嗚呼。
不過肇事者已經當朝伏法,曲家為之退出朝廷,風起雲湧之際,始作俑者可能反而被人忽略。很多年以後人們提起江御史的這段輝煌,也只是一句話帶過:風聞言事戰鄧煥,裂袖名臣驅國丈。
等江蘊月稍微有些精神動動他的小心肝,就已經進了七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皇帝怕他江蘊月養病養病養到最後養成一條蟲,反正自他醒來,祝酋英簡直成了蘊月園裡打更的,幾乎每日準點上門一趟,同他說說朝中的事情。
比如,曲諒走了,刑部誰掌管。
比如,小存戟上任了,怎麼燒燒小火。
於是江蘊月知道,代替曲諒的,是從吏部轉過去的一名郎中,名喚陳正華。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任予行是鄧煥的學生,鄧煥又捨得為了小皇帝連名聲都不要了,那任予行手下的人,自然是早就為皇帝準備好了的,這下朝廷六部,總有兩部歸了小皇帝了。話說,皇帝的刀比他江蘊月厲害多了,自己的小表哥說宰就宰,自己的外公說趕就趕!
至於李存戟嘛江蘊月小心肝可是很有看法的,他總覺得李存戟在文府似乎是有意激怒曲峻,一想到這種可能江蘊月就想磨牙,不過磨牙死磕這種事情似乎還是李存戟比較在行。江蘊月聽說李存戟一進兵部,就扯了一面虎旗,那叫一個獵獵響動啊:他要為他管的那兩千軍馬招騎兵。就這麼招,兵部開戰。
這兵部成了前沿陣地,御史臺諸人自然就成了圍觀起鬨、瞅準機會就插兩刀的路人甲乙丙。渾水摸魚江蘊月倒是好這一口,奈何,時不我與,江小爺沒這個命。
江蘊月有時候覺得自己相當的、相當的命苦!
比如眼下,豆子幫著阿繁把他削光,然後
上下其手
江蘊月嘿咻喘氣,奈何一喘氣就牽扯了胸口傷處,大熱天裡冷汗也直冒!
“臭丫頭!”江蘊月實在有些熬不住,極度幽怨的,泫然欲泣的向阿繁求饒:“小爺拿了命去拼啊~~~~你也待我好一點!”
阿繁笑的像窗外的石榴花,那個紅豔豔,一雙眼睛彎了又圓了,軟軟的聲音輕輕道:“不能呢!前日我讓你使些勁喘氣,你牛皮糖似的。你若不聽話,可要落下病根的。”
江蘊月想起前兩天阿繁一雙小手按在他胸前教他用力喘氣,臉蛋那個紅!不過害臊總好過被阿繁插了滿身的銀針,江蘊月現在那個後悔!
“豆子!你、你滾開!”江蘊月和阿繁講不通,須臾間手上曲澤、尺澤穴又被紮了兩針,痛的江蘊月扯了嗓子鬼哭狼嚎:“小爺被打你死哪去了!現在坐在我腳上算哪門子好漢!”
沒錯,豆子好漢眼下手都懶得用,一屁股坐在江蘊月的小腿上壓著蘊月,聽聞蘊月排揎他也毫不在意,雙手抱在胸前:“哎!!你叫啊、叫啊!你使勁叫!你叫破喉嚨也沒用!不若,你就從了阿繁吧!”
呃~難得豆子也有這樣的冷笑話,江蘊月哭笑不得。阿繁瞪了豆子一眼,隨手一針就往豆子身上治肩穴招呼。
豆子可不是江蘊月,左手輕鬆一格,止住阿繁:“臭丫頭!連小哥都招呼!”
“誰讓哥哥胡說八道!”阿繁瞪著豆子。
豆子撇嘴別開頭,懶得直視那雙葡萄一般的眼睛:“切!小爺光著身子你都瞧過了,他不跟你跟誰!”
一句話讓蘊月直接彈起來,連疼都忘記了。那邊阿繁紅了臉,咬著嘴唇,退了一步,委屈的眼見就要哭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蘊月瞪著豆子,末了看見阿繁紅著臉、低著頭站在床邊,心裡不忍,便要給阿繁解圍:“你把臭丫頭說得就要哭啦!一會她要是哭鼻子,你哄?”
豆子轉過頭來看見蘊月一身的針,甚是滑稽,笑出聲來,伸手在江蘊月人中穴上的銀針一彈:“躺回去吧你!”
“啊~~~”一聲慘叫,江蘊月應聲倒下。
阿繁又“噗”一聲笑出來,豆子又在一旁噴氣:“害什麼臊!我爹說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當初瞧準了我娘就直接求了。我日後要是相中誰,肯不肯那也是一句話的事兒。臭丫頭,你可別學小爺,扭扭捏捏的,比娘們還娘們!”
阿繁原本也不是扭捏的人,聽聞豆子的話也知道豆子並沒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