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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夏倚著牆身坐下來,明明自己和蘇尋都一身孝服,裴成鋼身上卻依舊穿著自己的衣服。可她也確實沒有理由逼著裴成鋼替母親穿麻戴孝。
紀夏拉了拉蘇尋的衣角,眼神雖然較之前柔和了些,卻依舊冰冷,“坐下。”
蘇尋愣是杵著不動,這樣的蘇尋讓紀夏有些煩躁,“我讓你坐下。”口吻不覺加重,她氣他們都不懂她的用心,不懂她的計較。
裴成鋼知道紀夏對蘇尋的憤怒是遷怒,“夏夏,小尋是一片好意。”
紀夏終於正視裴成鋼,卻語意犀利,“那還真是勞煩您大發善心、百忙之中抽空來打理我們家家事。”短短一句話,卻如鋼鞭正面抽中了裴成鋼的臉頰。
裴成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紀家人一向不給他好臉色看,但還好紀文寧教得好,紀夏對他雖然不至於謙卑有禮,但他還是感覺得到這孩子是真心把他當父親對待的。
只是,他斷然沒想到,這孩子會突然豎起所有的刺來攻向自己。
“夏夏,我昨天在香港,一聽說文寧出事了就坐了最近的一班飛機趕了回來。”裴成鋼小心翼翼地遣詞造句,唯恐一個不小心就又逆了紀夏的心思。
可惜,他再斟酌小心,紀夏都聽不進去,語意尖酸刻薄,“您這是還要我給您頒發一個全勤獎嗎,我媽死了您竟然還第一時間趕了回來,真是感動。”
蘇尋在一旁聽著,這樣的紀夏他也是第一次見,平時雖然淡漠要強些,卻總能細膩地察覺人心,以最低調隱秘的方式來體貼和周全。
像這樣削尖了矛頭去針對一個人的樣子,蘇尋還是第一回見。
“爸,夏夏現在情緒不穩定,才會跟您急眼,您別在意,過段時間就好。”蘇尋抓著紀夏的肩頭,試圖要安撫紀夏的情緒。
紀夏卻已經找到了突破口,壓根就沒打算放過裴成鋼,“裴先生對我們家的事情這麼盡心盡力,我替我母親謝過您了,也不枉費她白等了您那麼多年。”
裴成鋼黑著一張臉不說話。
紀夏一字一頓地開口,“您弔唁過了,同情也過了,麻煩收回您那一腔善心滾回家吧。您家還有妻女等著您回家呢,杵在我們這又算什麼呢?”
紀夏的控訴字字刺耳,裴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