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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道:“那叫他進來吧。”
朱媽答應了一聲,引得潘健遲進來。
潘健遲提著一隻園園的淺口竹籃,裡面裝了四五隻毛茸茸的小白兔,都不過拳頭大小,擠在籃中倒像是一推推絨線球,極是可愛。
秦桑見了不由得微笑:“這個真有趣。”
潘健遲捉了一隻小兔子,放在秦桑手心,那小兔子嚇得發抖,瑟瑟的蹲在秦桑掌心,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朱媽還站在一旁,所以秦桑問:“你回來了,誰跟著他呢?”
“城防司令部的衛隊。少奶奶放心,城外有駐防的部隊,很安全。”
“不是說辦公麼,怎麼又打獵去了。”
“原來是處決幾個人,回來的路上瞧見一窩兔子,公子爺槍法好,一槍就把大兔子打死了,從窩巢裡掏出這窩小兔,吩咐我送回來給少奶奶玩。”
秦桑手卻不禁一抖,抬起眼睛問:“那大兔子呢?”
“送到廚房去了”潘健遲有點訕訕的,“公子爺是覺得少奶奶喜歡這個才特意弄了來”
秦桑把手中捧得小兔放回籃中,淡淡地道,“你拿走吧,我不喜歡這個。”
潘健遲似乎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於是道:“公子爺好心好意”
“他好心好意我領受不起,你快拿走。”秦桑似乎不願再多瞧那一窩雪白的小兔一眼,“快拿走。”
潘健遲只得應了一聲“是。”拎著竹籃退了出去
朱媽來勸道,“小姐這又是何必,姑爺巴巴的打發人送回來這個,也是想讓小姐高興,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
“這一窩小兔才剛剛斷奶呢就為著討我喜歡,一槍就把兔子打死了,把小兔子全掏出來給我玩,這樣傷天害理的玩兒法,我可受不起。”
潘健遲隱約在外頭聽講他說話,不動聲色的將手探入籃中,果然在剛剛秦桑放回的那隻小兔軟軟的肚皮底下,摸到一個紙團。他把紙團攥入掌心,然後拎著那籃小兔走出去。
跟著他回來的一個衛士本來站在樓下,瞧見他不由得問:“怎麼又拎出來了?”
“甭提了,馬屁拍在馬腿上,少奶奶一聽說打死了只兔子就不高興了。連這窩小兔子也不要了。”
那衛士笑道:“這話可不能告訴公子爺,不然又是一場閒氣。”
“可不是。”潘健遲隨手將那一籃小兔交給一個女僕:“好好養起來,沒準過兩天少奶奶高興了,又喜歡這東西了。”
因為秦桑那句話,朱媽一直耽著一份心,只怕易連愷回來後,一言不合又和秦桑吵起來。誰知易連愷晚上回來得雖然晚,秦桑一直等打他吃晚飯也並沒有提起小兔的事情。
朱媽覺得易連愷自從在軍中任職,彷彿整個人沉穩了許多,不若從前那般浮躁,而秦桑亦不像從前那般慪氣,兩個人倒是和和美美,難得過了一段琴瑟和鳴的日子。
這日黃昏後下了一陣小雪,新任的符州省主席江近義特別巴結,派人送了好幾大塊鹿肉過來。秦桑叫人備了鐵炙子送到房中來,親自烤鹿肉,又暖了一壺蜜釀。
朱媽知道易連愷愛吃鹿肉,所以秦桑才備下酒菜,不由得覺得極是欣慰。從前姑爺雖然對小姐不好,畢竟小姐那個冷冷淡淡的性子,也好生不給姑爺面子。現在小姐可算是明白過來了,男人就是的哄著一點兒。只要小姐放出手段籠絡,哪怕姑爺現在是聯軍司令,還不是服服帖帖。
本來這幾日易連愷都是回家吃飯,可是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左等也不回來,右等也不回來。
朱媽見夜已經深了,酒也燙過了多遍,鐵炙子燒紅了又冷,冷了又燒紅,朱媽不由得勸道:“小姐還是先吃吧,瞧這樣子肯定是又要緊的公事耽擱了,沒準半夜才回來。
秦桑心裡卻惦記著是另一樁事情,聽著朱媽不著調地勸著自己,怕他瞧出什麼破綻。
因為易連愷偶爾也有回來遲的時候,於是秦桑胡亂考了幾塊肉吃了,因為擔心積食,她於是又引了半杯酒,果然胸口暖暖的。
吃過一碗稀飯,這時候外頭的自鳴鐘已經敲過十一下了,秦桑道:“看這樣子是不回來了,把這些都收了吧,開窗子透透氣。”
因為屋子剛剛烤完肉,所以有點氣味,朱媽開啟半扇窗子,忽然“呀”一聲,說“好大的雪。”
秦桑走到窗前,只覺得一股寒風撲來,窗外卻是一片淡淡的銀光。路燈下白茫茫的一片,不僅地下全都白了屋頂上,樹木上亦都積了一層雪,天地間仍如扯絮一般,綿綿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