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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是真的?”易連愷本來並沒有生氣,聽到這句話才慢慢收斂起笑意:“這是公事你不要過問。”“軍港是國土,我身為國人,為什麼不能過問?”易連愷冷笑:“還真是反了——你以為你是誰?別以為這幾日我哄著你,你就把自己當回事了。什麼時候輪到你過問我的公事,便是將永江之南符義數州全都割讓給曰本人,那也輪不到你多嘴。”他一句話未落,秦桑已經舉起手來拼盡全力狠狠給了他一巴掌。易連愷下意識往後一閃,這一章便只打在他的耳邊,可是他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揚手便要打回去,秦桑倒是不閃不避,反倒仰起臉來:“你打吧,你最好開槍打死我,我怎麼就嫁了這樣一個人”她不知不覺間眼淚竟然已經落了下來,“這是賣國你知道嗎?”易連愷大怒不發一言氣沖沖就拂袖而去。
秦桑到時傷心到了極處,不由地伏在桌邊,嗚嗚咽咽的哭了一場。她起初對這樁婚事,不過是隱忍度日,易連愷雖然不學無術,她也只是多加忍耐,只是沒想到事到如今他竟於大節有虧。與家人毫無手足之情,甚至逼死兄嫂。與國家則為一己私利,竟然租借軍港給外強。自己嫁了這樣一個人,委實是生不如死,她哭得厲害,只覺自幼到達,從未傷心如此。哪怕當初被迫要嫁給易連愷,她也並沒有流過眼淚,那時候覺得再苦也是可以熬下去的,沒想到今日心灰之餘,竟然忍不住如此痛哭。眼淚浸溼了衣袖,衣料上的雷斯刺得人臉冰冷冰冷,卻是透骨的酸涼。也不知哭了有多久,身後卻有人輕聲叫道:“夫人。”她回過頭看,原來竟是潘健遲。她看看他的樣子,目光中竟然微帶憐憫,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神氣,彷彿是欲言又止。她本事討厭易連愷到了極點,先下覺得果然潘健遲與他是一丘之貉,方才能臭味相投。於是更覺得厭惡連話都不願與他多說,當下拭去眼淚,冷淡的問:“什麼事?”“公子也說夫人不舒服,命我先送夫人回行轅去休息。”“我不回去,我就在這裡。”潘健遲道:“夫人還是先回去休息吧,和必要讓屬下為難。”秦桑忍不住怒道:“你儘管去告訴你們公子爺,我再不能同賣國賊同處一室,我決意離婚,如果她不答應,我就直接向法庭起訴,請求判處我們的婚姻解除!”潘健遲似乎微微意外,不過旋即道:“夫人息怒,公子爺雖然行事有不妥之處,擔待夫人之心,夫人應該會明白。況且婚姻大事,夫人不要賭氣,總不至於為幾句口舌之爭,鬧的貽笑中外。再說公子爺在軍事上的決策,也是出於不得已”“便有一千一萬個不得以,我也不能苟同。你去告訴他,我無法忍受他的所作所為。他現在權高位重,大權在握,我下堂求去,並不礙著他什麼,他另擇佳人,另選良配便就是了。他這樣的行徑,恕我沒辦法再做他的妻子。”
潘健遲道:“夫人這是氣話,公子爺雖然名為統帥,但實際上聯軍乃大部分是李重年的人馬,這樣的雜牌軍,統帥不易。如不是為了儘快結束戰事,也不會出此下策”秦桑打斷他的話,“你不用替他說辭,總之我心意已決,如果他不願意,我便上法庭去。”潘健遲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夫人何必為了公事和公子爺賭氣,再說軍港只是只不過是租借而已夫人為何不能體諒?”秦桑冷冷道:“數年前你我上街**,反對政府租借惠島給德國。你曾今對我說,列強之心,路人皆知。一寸山河一寸血,便是流盡了這腔熱血,也應守護國土不可失。那個時候的你,可不像現在這般,去了幾天曰本,變聲生成了漢奸。你貪圖富貴我不怪你,你追隨易連愷我不怪你,唯獨你要幫著他做漢奸,我萬萬不能忍。他不配做我的丈夫,至於你,我也深悔從前與你相識相知,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不要為虎作倀。”潘健遲似乎沉默了片刻,方才低聲道:“小桑,我有話對你說。”秦桑聽著他叫自己“小桑”,這是他們原來相交之時,他對自己的暱稱,奈何此時聽來,並不覺得有半分親切,反倒更添反感,她嫌惡地皺起眉頭來:“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快走吧。”潘健遲見他這樣子便知她脾氣執拗,卻是輕易不肯轉圜的,於是微一沉吟,轉身卻走到窗邊去,掀起一角窗簾紗,向外張望兩眼,見院子裡並無其他閒人,兩三隻麻雀落在冬青樹後的草地上,踱著步子在那裡啄食草籽,四下裡十分安靜,只有月洞門外持槍的衛兵,不是的晃一晃挎著的長槍。他重新走回她身邊,低聲道:“小桑,我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沒有法子,我也不會向你開口。你若願意幫忙,我不勝感激,如果你並不願意,我也並不勉強。”秦桑見他這樣說,心下覺得奇怪,但語氣依然是冷冷的:“什麼事?”“李重年前幾天見過一位曰本特使,他們密談了半刻鐘,談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