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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見他這樣說,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她下樓找了一碟青梅子,拿著上樓去。
秦桑見她拿著這個進來,更是啼笑皆非,說道:“我不想吃這個。”
朱媽說:“酸兒辣女,若是不想吃酸的,莫非是位小小姐。”
秦桑徑自發愁,哪裡有心思與她說笑這個,只是皺著眉,說:“罷了罷了,你去給我倒杯熱茶吧。”
朱媽正待要去倒茶,卻聽見外頭有人叫了一聲“報告”,正是潘健遲的聲音。
秦桑適才與他一席密談,正是心虛,不由得覺得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才問:“什麼事?”
潘健遲道:“有件要緊的事,想來跟夫人告個假。”
秦桑心中奇怪,說:“你進來說吧。”
潘健遲走進來,見她仍舊坐在沙發上,似乎一直沒有動彈過。而且雙眼微紅,倒像是哭過一般。他明知道是為什麼,心中不由得一軟。
可是現在並不是說任何話的時候,於是說:“夫人,公子爺那裡有點事,叫我過去一趟。”
這是常有的事情,可是秦桑卻起了疑心,因為易連愷在外頭辦事,叫潘健遲過去,更不必到她這裡來特為說一聲,她抬起眼睛來看他,他神色十分鎮定,可是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出賣了他,因為他近乎貪婪地望了一望她,就像要將她的樣子刻在他眼睛裡似的,或者說,他想用這一眼,將她刻在自己心裡似的。
她的心裡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問:“你們公子爺,現在在哪裡?”
“司令在姚師長那裡。”他低下眼睛去,像是被她的視線灼痛一般,“夫人若沒有別的事,健遲就告辭了。”
“你不要去。”她彷彿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立刻說,“都三更半夜了,還辦什麼公事?就說是我說的,叫他先回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潘健遲笑了笑,彷彿有些無奈:“司令忙的是要緊大事。。。。。。”
“再怎麼要緊的大事,總不能不吃飯不睡覺吧。”秦桑皺著眉頭,“朱媽,你給姚師長府上打個電話,就說我身體非常不舒服,務必叫他快點回來。”
朱媽聽見這樣說,嚇了一跳,說道:“小姐,你哪裡不舒服,這可得趕緊請大夫。。。。。。”
“大夫剛走,又請什麼大夫。”秦桑輕描淡寫地說,“我就是有點不舒服,他回來就好了,你趕快去打電話吧。”
朱媽心裡一樂,心想這位小姐總算開竅了,連撒嬌都學會了。而且現在她身子重,不用說,姑爺總得讓著她一會兒。她這樣想著,喜孜孜就去打電話去了。
潘健遲微微搖了搖頭,秦桑明白他的意思。並沒有用,拖得了一時難道託得了一世,如果易連愷是真的對潘健遲起了疑心,她便再拖延也是無用。
可是總得試一試吧,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受死。
易連愷接到電話,果然很快就趕回來了。
朱媽一見到他,跟盼到救星似的,說道:“姑爺,你可回來了。小姐一直說不舒服,既不肯吃飯,又不肯睡,她年輕臉皮薄,身上不舒服也不肯找大夫,你可得好好勸勸她。”
易連愷嘴裡答應著,三腳並作兩步,就上到了樓上。這裡是小小的套間,外邊還有一件起居室,他猶豫了一下,輕輕將門推開,卻見秦桑抱膝坐在沙發裡,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麼。雖然身上穿的是睡衣,可是頭髮很整齊,顯然是梳洗過了。
他咳嗽了一聲,秦桑卻連頭也沒抬。
於是他放緩了聲音,說道:“朱媽說你還沒有吃飯,正好我也沒有吃,不如叫廚房做了,送上來我陪你吃吧。”
秦桑搖了搖頭,她脂粉未施,倒顯出一張素臉,眸若點漆,可是現在眼睛裡也是黯然,像是從前的神采,都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抹去了似的。
易連愷說:“總不能不吃飯。”她又搖了搖頭,問:“你往哪裡去了?這麼晚才回來。外頭在下雪,路又不好走,汽車伕開得又快”
她素來不過問易連愷的行蹤,雖然此時說話的語氣仍舊是淡淡的,可是停在易連愷耳中,真好像綸音佛語一般,禁不住有一種高興,直從心底冒出來。
他笑著說:“沒有的事,他們開車素來穩當,你就別擔心了。”又說:“你要是沒有胃口,我去給你倒杯牛乳,總不能空著肚子睡覺。”
秦桑說道:“我睡了一下午,這時候也不想睡了。就是醒過來不見你,問他們又說不清你往哪裡去了。”
易連愷知道她素來不喜歡自己摟摟抱抱,可是見她縮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