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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奉勸你還是乖乖的回去屋子裡,等我那三弟回來。”
秦桑嘆了口氣,說道:“二哥,你也知道蘭坡對我是個什麼情形,我也不指望他顧念夫妻情份。今天的事都是我的不對,是我輕舉妄動,也是我一個人的主意,逼著四姨陪著我,其實都和她不相干,二哥不要遷怒別人。四妹是真的病了,二哥就不看在別的,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讓醫生好好給四妹瞧病。家裡只得四妹這一個女孩兒,她又還小,二哥只當可憐她,總是你的親妹子。”
易連慎見她服軟,不由笑道:“這你放心,我不會真的氣死老的,再逼死小的。”
秦桑聽他道出自己擠兌他的話來,不禁心中擔憂,昨晚她說這話不過是激將之法,此時卻見他笑吟吟看著自己,似乎並無慍怒之色,於是嫣然一笑:“二哥大人大量,自然不會和我這婦道人家一般見識。”
易連慎道:“你這樣厲害的婦道人家,我這輩子還沒見過第二個呢。”
秦桑道:“我再厲害也不過是色厲內荏,還不是任憑二哥發作。何況二哥手底下人用二十幾條槍指著我,我若是敢輕舉妄動,馬上就要被打成馬蜂窩,說實話,我其實怕得緊呢。”
易連慎撲哧一笑,說道:“三妹妹,老三怎麼娶了你這樣一個活寶,裝起可憐來是真可憐,膽子大起來呢,卻連殺人放火都不怕。”
秦桑心下惱怒,卻笑道:“二哥過譽了,要不是心裡害怕,我也不會出此下策。其實二哥才是真正英雄了得,肯站在這槍膛前頭,和我說這半晌的話。”
夜色連載——四
易連慎微笑道:“得啦,你把槍收起來吧,舞刀弄槍真不是女人該做的事。回頭莫嚇著幾位姨娘,還有大嫂和四妹。”
秦桑聽出他話中的威脅之意,無可奈何全府的女眷都還在他手中,況且自己被圍,黑洞洞的槍口全對著自己和四姨太,實在沒有任何僥倖的可能,只得將槍垂下。旁邊的侍從端著槍慢慢逼近,將她手中的長槍繳了過去,然後易連慎道:“先送三少奶奶和四姨娘回房去”他又笑了笑:“今天中午,我設便宴替三妹妹洗塵。”
秦桑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心中驚疑不定,但現在自己身深囹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索性大大方方的道:“那就謝謝二哥。”
她們倆仍舊被送回上房,六姨太見著她們倆被實槍荷彈的衛士押回來,尤其後頭還跟著易連慎,頓時嚇得只差沒有暈過去。易連慎走到裡間,瞧著孫大夫和那馬弁被捆得結結實實睡倒在地上,不由得搖頭嘆氣。那馬弁兀自昏迷不醒,孫大夫見易連慎進來,骨碌碌眼睛直轉,奈何嘴裡被手絹塞住了,說不出話來。易連慎親自上前替孫大夫松綁,說道:“孫先生受驚了我這三弟妹就是太淘氣,害得孫大夫您受了驚嚇,回頭我一定讓她給您陪不是。舍妹病得厲害,還請孫先生在寒舍多逗留幾日,等她痊癒了再家去。”
孫大夫被鬆開綁縛,手足痠麻,被易連慎的衛士攙扶著站起來,臉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他這番話。易連慎卻極是彬彬有禮,又命人取來筆墨,請他替曉蓉開了藥方,這才命人好生將孫大夫送到後院去安置。秦桑這才明白原來府中眼下是隻進不出,縱然大夫進來也是出不了府的。
等孫醫生一走,易連慎便命人將那名被綁的馬弁拖出來,叫人潑了桶井水,果然緩緩甦醒,見著自己被捆得結實躺在地下,哀哀嗚咽有聲,也不知道是在求饒,還是在說什麼。易連慎慢條斯理道:“跟了我這麼久,卻連一幫婦孺都看不住,留著你這樣的廢物有何用!來啊”他一說“來啊”兩個字,身後的衛士便上前兩步,拉響槍栓,“砰砰”數槍,將那馬弁打死了。
一屋子女人都被嚇住了,大少奶奶掩著眼睛不敢看,六姨太倒不哭了,卻全身發抖,另幾位姨太太更是嚇得面如死灰,僵立原地。唯有秦桑緊緊攥著拳頭,瞧著那鮮血蜿蜒的流過地上的方磚,慢慢的一直流到她腳下,她卻一動不動,彷彿也嚇傻了。
易連慎命人將屍首拖出去,然後拎水來洗地,不過短短片刻,屋子裡就被擦洗得一乾二淨,彷彿剛剛什麼事都並沒有發生過,只是擦拭再三,仍舊隱隱綽綽有股血腥氣似的。易連慎沒有再多作停留,只回首對秦桑一笑,說道:“三妹妹別忘了中午的便宴,到時候我再派人來相請。”
屋子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像石像似的。他走了好久,大少奶奶終於忍不住,衝到痰盂邊,“哇”得就吐了。四姨太全身一軟,口吐白沫就癱在了地上,六姨太怎麼拉她她都起不來,就像軟